托尔坐在在屋子中间,手脚都被魔法锁链绑在椅子上。
形影不离的锤子不见踪影。
据领阿尔伯特过来的哈弥尔法师说,托尔刚一清醒就用锤子打晕了一个照顾他的法师学徒。
所以锤子被扔进镜像空间,人被绑了起来。
“托尔,对你的救命恩人没什么想说的吗”
阿尔伯特搬个椅子坐在托尔对面,抿了一口要来的茶。
不如第一次见面用世界树残叶泡的那么回味无穷,但依旧比凡俗世界的好上一大截。
“呜,呜呜,呜呜呜“
他这才注意到托尔的嘴被一条微不可查的金线封起来了。
怎么跟死侍一个待遇
“哦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我可以请哈弥尔法师还你自由,但希望你弄清楚形势,托尔。”
哪怕在近战法师云集的卡玛太姬,托尔也算是极其优秀的战士。
但他无组织无计划的性格使他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队友。
起码在没有经历一系列堪比富贵和二舅的惨剧之前,托尔还是那个鲁莽,自大,骄傲,乐观的阿斯加德王子。
“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当你答应了。”
阿尔伯特扭头冲门外喊,
“哈弥尔法师,我想这个外星人已经学会地球的礼仪了。”
我叫托尔奥丁森。
但我更希望人们叫我阿斯加德的王子或是雷霆之神。
没错我是个神,还是神王的儿子。
前几天,我正喝酒,洛基正在偷偷割伊芙的头发,海姆达尔冲进来告诉我中庭附近出现不明生命体,能量异常恐怖。
这本该是父王处理的事,但他正在沉睡。
我想这是上天赐予我难得的表现机会。
哦不,父王就是天。
不知道为什么父王对我的赫赫战功从来没表现出欣喜,他一直说我还没准备好做个真正的神王。
我想,他的意思是我还不够强大,或者没有赢过一次震慑九界的战役吧。
我本来打算叫上洛基一起,但他显然正在用小刀割伊芙的头发,到了关键时刻。
所以我没有打扰淘气的恶作剧之神,让海姆达尔开启彩虹桥把我送到了中庭。
我本来以为中庭的国王发现彩虹桥的痕迹会亲自来迎接,但没有。
传送门里走出来一个看上去不比我小的光头巫师,和一个像随从的年轻人。
我指的是在中庭人里都算很年轻的那种。
看来中庭的确没落了,
早就与神域失去联系不说还只有两个奇奇怪怪的人来迎接神王之子。
他们看上去心情不好,但我并不关心,只想在父王苏醒之前赶紧打败这个入侵者。
我拍着胸脯让他们放心,告诉我入侵者的位置,
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不长眼的外星入侵者被妙尔尼尔打得粉碎的画面。
等等,那个年轻人怎么朝我越走越快,还踩上了滑板,全身变得银光闪闪的,
他抬起手,莫不是中庭新的礼仪,还是
我飞了出去,那股庞大的冲击力就像是小时候陪洛基恶作剧时被父王的天马踹中,
幸好刻满卢恩符文的战甲抵消了大部分力量。
我很愤怒,非常愤怒。
我已经不关心那个年轻人攻击我的原因了,重点是他们侵犯了阿斯加德的王子,九界的雷霆之神
我怒吼着挥舞着妙尔尼尔飞过去,眼看就要砸到他脸上,一道黄色圆环出现在前面,好像是刚才那个巫师用过的传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开始了无休止的自由落体,
随之而来的,是自拥有妙尔尼尔以来就没有体会过的失重无力感。
我拼了命的想要召唤锤子,但每当它快要追上我,我就会下落的更快。
我绝望了,既然反抗不了就只能享受,
但即使以我雷霆之神的身躯也难以抵抗不适。
早上喝的啤酒不断翻滚,有的顺着食道流上来,有的在胃壁里打转;
鼻涕和眼泪从各处被不断甩出
我想妈妈了。
她一定有办法让我逃出这个可怕的循环。
当我终于落地,眼前还是那两个人。
并且他们竟然声称是替父王教育我
可笑区区中庭的凡人岂敢藐视神明
但我不敢动手,因为我正趴在地上吐得像只偷喝了仙宫佳酿的天狗。
“海姆达尔,告诉我入侵者的具体位置”
我觉得先去解决麻烦,以后再回来找他们算账。
当然,我对“以后”保留最终解释权,或许是父王醒了,或许是仙宫女武神回归的时候。
刚飞出中庭,我就遇上了一个浑身火焰的人。
尽管在真空中我也能感到前方的炙热,仿佛能融化万物。
我很确信,作为火神的洛基跟他相比就是个只会钻木取火的孩子。
但我没有后退,我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妙尔尼尔,相信
但预想中激烈的战斗没有发生,一股热浪袭来,我只来得及举起锤子就飞了出去。
那一刻我仿佛身处矮人锻造神器的熔炉之的银色甲胄竟有融化的趋势。
想必他就是海姆达尔说的那个入侵者了。
于是我转身又上,这次我没有大意,雷霆之力已经灌注全身。
要是仙宫的画师在旁边就好了,将这雷霆击碎黑暗的一刻记录下来,画成壁画,父王一定
这次我没有飞出去,只是堪堪抵挡住火焰。
但当我发现不对想要撤退时已经晚了我甚至不能分神与海姆达尔联系。
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睁眼就看到一个古朴的屋顶,满是繁密的花纹。
旁边站着一个穿灰袍,蒙着脸的人。
伟大的阿斯加德王子怎么能被俘虏
我能感知的到,妙尔尼尔就在我右边,
于是我猛地跳起来,一锤子打翻了那人。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微弱的脚步声,
很轻,但作为神明我听的一清二楚。
躲起来,联系海姆达尔,叫醒父王,反击
一个又一个计谋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果能算得上是“计谋”的话,
于是我拎着锤子,藏在门后。
来人怎么也想不到迎接他的是什么吧。
但脚步声在靠近门的时候停下了。
一秒,两秒,三秒
正当我等得不耐烦,把妙尔尼尔抡向木门,突然有什么东西把我凭空拎起,挥了个空。
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光条就把我绑了起来。
于是我扔出妙尔尼尔,希望能重创敌人,但在它破门而出的瞬间我失去了感应。
“你们怎么敢对众神之父的儿子,伟大的托尔奥丁森不敬你们一定会付出代价的等我父王醒来,呜呜呜呜呜”
我的嘴被封上了,只能发出天狗乞食般的呜咽声。
我看着被锤子撞碎的木门自我修复直至完好如初,脚步声又重新响起,渐行渐远。
“呜呜呜,呜呜”
我一动不能动。
直到现在,那个年轻的中庭人出现在我面前,并让我弄清局势。
好吧,绝对不是屈服于武力,只是听听他说些什么,
探查敌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