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说的有些多了。
这个东西,我们叫它方尖碑,不应该被激活才是。它只在被生命特触碰时才有反应。”
说着,卡特有些疑惑。
“技术问题,你们用的探测设备太落后了,组成方尖碑的希格斯粒子波动异常剧烈。”
阿尔伯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继续编着以目前科技水平除他之外无法被证伪的理由。
反倒是旁边的霍华德有些脸红,
“嘿,我们科学战略军团使用的设备可都是斯塔克工业特别制造的。我敢保证全世界没有比我们更更”
对上阿尔伯特平静的目光,霍华德的声音越来越小,
“哦,好吧好吧,你是个例外。
说实话,我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才岁,这简直没有道理就算你一天有48个小时也不可能发表出那些颠覆时代的论文。”
阿尔伯特耸了耸肩,
“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有的普通人还曾在极度愤怒的状态下滑铲孟加拉虎。”
一旁的卡特皱起眉头,
”史蒂夫都做不到,一个普通人”
“咔嚓”
正当阿尔伯特想说“但他能锁喉机器人”,宇宙魔方的位置传来一阵声响。
“先生,未知材料的原型宝石已经取出。”
“按照计划。”
“请稍等替换完成。”
阿尔伯特走过去轻轻点了一下魔方,那股粒子流又变成钢笔回到手上。
只是没有人注意,钢笔似乎粗了不少,宇宙魔方的蓝光也变得没有那么幽深。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我会在三天内把初步的分析报告发过去。
可以确定的是,未来战略科学军团的实验室不用交电费了,或许整个世界都再不需要。”
回到地面上时,
那辆黑色凯迪拉克已经停在门口,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个黑人特工。
“蹭个车,一起吃顿宵夜”
阿尔伯特一只脚刚迈上车,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霍华德。
“今天事情太多,累了。”
阿尔伯特摇摇头。
“累了更要放松一下,走吧。”
阿尔伯特没再坚持,因为他的视线被不远处一辆显眼的红色小轿车吸引。
墨镜、口罩,兜帽上衣。
一个全身遮得严严实实的的高大男子站在车旁向走过去的卡特挥手。
“卡特的保镖”
“丈夫。他们就像是连体婴。”
霍华德的语气中有一股难以置信的味道,
“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做到一直如漆似胶的。”
“是军人还是特工”
“不知道,应该是个普通人。”
阿尔伯特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
撑起外套的胸大肌,宽阔的肩膀。
“什么时候结的婚”
“大概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怎么啦”
可二战结束的时候卡特不是应该沉浸在对于史蒂夫的追念当中么,他不记得在电视剧集里卡特结过婚。
“没什么。”
黑色兜帽男侧过身为卡特拉开车门,阿尔伯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有些夸张的翘臀。
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如果真是他倒也不是坏事。
和想象的不太一样,霍华德并没有带他去什么纸醉金迷的风月场所。
莫名的,阿尔伯特依稀感觉内心多少有点失望。
车停在一个满是油腻和污渍的小餐车前,
周围不多的白色塑料桌旁挤了不少非洲和拉丁族裔,喝酒吵闹的声音传出很远。
老板是一个黑人胖子,油光满面,
“老规矩,鲍勃,两个干酪汉堡,两瓶啤酒。”
霍华德熟练的举手示意,
阿尔伯特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我不喝酒。”
“我知道,两瓶都是我的。”
“那汉堡呢”
“也都是。”
最后阿尔伯特只要了一个最普通的牛肉汉堡,一根酸黄瓜。
挤了一会才终于抢到位置,汉堡也被一个陈旧但擦的很干净的铁盘很快端上来。
面包烤得金黄,滚烫的芝士从夹层里流出,散发着油腻的香气,
让本就有些饥饿的阿尔伯特食指大动。
“波士顿最正宗的纽约芝士汉堡,尝尝。”
霍华德招呼了一声就直接上手。
“这家是我的最爱,没有之一,”
等到两人吃的鼻尖直冒汗,霍华德的第一瓶酒马上见底,他才再次开口,
“十几年前,当时托尼快要出生了,战略科学军团刚刚组建,斯塔克工业也正发展的如火如荼。
玛丽亚已经到了受不了我咀嚼声的程度,有时我只能在食品储藏室里吃晚饭。”
说着,霍华德拿起第二瓶酒往桌角一磕,铁盖“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有的时候,我会顺着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直散步到这里,当时为数不多还开着的小店,要两个汉堡,两瓶酒。”
他朝还在餐车里忙活的鲍勃招招手,
黑人看到后憨厚的笑着点头。
“当时这儿还没有什么人,老鲍勃总是陪我到凌晨,即使只有我一个。”
霍华德举起已经喝了一半的第二瓶酒,跟空气碰了碰,
“托尼,我这几年几乎没怎么陪过他。一转眼他都已经是大学生。”
“他才17岁,现在多花点时间陪他也不晚。”
阿尔伯特咬着酸黄瓜,默默的说。
前世因为科研,他几乎完全错过了女儿的小学和初中。对小雪来说,她的父亲更像是个活在新闻和别人嘴里的人。
“是啊,17岁即将毕业的麻省理工学生,比我优秀太多。”
霍华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苦笑中带着一丝骄傲,
“他这几个月来唯一一次主动跟我说话还是昨天问能不能把你聘到斯塔克工业做他的家教。”
“别人羡慕我的才华,我的财富,但”
“呲拉”
汽车轮胎重重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打断了霍华德。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旁,驾驶座上一个西装男匆匆下车跑到了霍华德面前。
是贾维斯。
“霍华德先生,董事会临时召开武器投标的会议,需要您参加。”
霍华德无奈的站起身举着最后半瓶酒。
这次阿尔伯特拿起仅剩的一小截酸黄瓜,跟酒瓶碰了碰。
“呵呵。”
霍华德一饮而尽,拍了拍阿尔伯特的肩膀,转身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