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辈此举,有何目的”
沉默几许,杨胜如此说道。
“前辈,在下就是一个传话的,其余一概不知”此间掌柜一脸苦笑。
听闻此言,杨胜眉头不自觉皱起。
其实对于这种情况,他有所预料。
毕竟不是金丹八转真人,何必前来询问第八道雷劫的情况
而金丹八转,能晋级元婴的概率非常大,引起上面人的重视也是理所当然。
“我确实已经渡过第七道雷劫”
一番深思熟虑后,杨胜缓缓点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都前来询问此事,否认无异于自欺欺人,而且没那个必要。
嘶
下一刻,他就听见对方那倒吸凉气的声音。
随后只见后者拿出一枚做工精致的罗盘,放在杨胜身前,神态无比恭谨直言:“前辈,还请您证明一下,朝其内输入真气即可”
“不是在下不信任您,而是此事至关重要,且是哪位大人所要求的,还望您稍稍理解一二”似乎深怕引起杨胜误会,掌柜又赶紧补充一句,语气中带有一丝恳求。
盯着他看几秒后,杨胜轻轻点头,伸手放在罗盘之上,灌入真气。
嗡嗡
没过一会,在两人的注视下,罗盘颤动不止,镶嵌在其上一颗的珠子陡然明亮,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
直到最后,一共七颗珠子被点亮,光芒闪耀,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七珠同亮,代表着其人渡过七道雷劫
果真是金丹八转
掌柜的暗暗心惊,一瞬间,羡慕,嫉妒等等情绪浮上心头,可谓是感慨万千。
“前辈,这是那位大人特意留给您的”他收敛复杂情绪,拿出一个锦盒,双手呈在杨胜身前,神态越发恭谨。
“哦”
杨胜见此,眸子一动,伸手接过。
他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枚玉简,还有一个留音符。
“呵呵以道友天资,未来必定与我等同行,鄙人在此提前恭贺”
拿起留音符,杨胜脑中响起一道轻笑声,饱含友好之意。
他当即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多半是那个掌管宋国风雨楼全部分舵的元婴真君。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么”
一时之间,杨胜神情略微恍惚。
元婴真君,都亲口为他祝贺,言语还十分客气
回过神来,他又拿起另一枚玉简,灵识探入其中。
下一刻,大量秘闻涌入杨胜脑海。
“这份情意不轻啊”
睁开双眸,握着玉简,他忍不住轻叹口气。
这枚玉简中,不光详细记载第八道雷劫的种种,还附带如何突破元婴期,以及大量心得体会。
原本这些都是在他加入风雨楼核心圈子之后,才够资格获取的信息,现在对方就这样白白送给他
“这风雨楼的高层,还挺会做人”
杨胜知道,对方是看在他前途广大的份上,卖自己一份人情。
此刻他正需要这些,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当然不会拒绝。
“替我转告那位前辈一句,一切心意,鄙人都领情了”
看着此间掌柜,杨胜收好玉简,淡淡说道。
“在下一定”他连忙点头哈腰。
然后在此人的恭送下,前者离开听语阁。
“这最后一道雷劫竟然是这样”
来到外间,漫步在嘈杂坊市中,杨胜脸色有些古怪。
第旦引动雷劫降临便无法回头,渡劫之人是生是死,皆在一念之间
“这第八道生死雷劫,与前面雷劫截然不同,没有任何物理意义上的杀伤力,也不攻击修真者灵识,而是直接降下索命大劫,削减渡劫者的寿命”
“古往今来,很少有修炼到此境界之人,其中绝大多数渡劫失败,原地坐化,有极个别成功之人,劫后也苍老不少”
“但”
这他喵的,真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雷劫
想到这里,杨胜脸色越发古怪。
他啥都缺,就是不缺命
“亏我之前还为此担心好久,没想到没想到啊”
惊喜之余,他又有些唏嘘。
“如今该做的都做了,可以回去努力打坐修炼,争取早日凝结元婴”
想了想,杨胜下定决心。
他如今扮演的雷霸天,正处于宋国修真界的风尖浪口,修为当然是越高越好。
虽说他可以随时跑路,不过在雷云阁待得挺舒服的,若非万不得已,杨胜不准备离开。
而且要凝结元婴,所处之地灵气越充盈越好,雷云阁山门中就挺合适的。
嗖
离开千仞谷坊市,杨胜化作一道橙光,直奔天际尽头。
不一会,雷云阁后山小院中。
“主人,我突然感到一阵气血沸腾,浑身燥热难耐,需要外出运动一番,才能彻底平息”ъiqugetv
他一出现,小龟立马屁颠颠上前,满目期待道。
“杨叔,要不还是把这王旁的小玉闻声抬起头,无比嫌弃瞥它一眼,一脸认真建议道:“否则这样下去,指不定其哪天捅破什么篓子,给我们带来大麻烦”
“狐狸精,你说什么呢”
小龟顿时不满了,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拍着肚子,大声说:“你龟爷爷才不会惹是生非”
“你是谁爷爷”
杨胜闻声面色一黑,当即一个大嘴巴子呼啸过去。
砰
小龟立马原地螺旋起飞,直挺挺地倒栽在一旁的小池塘中,就剩两条后腿露出水面,还在不停抽搐,模样滑稽。
“主人”
很快,小龟就翻过身来,摸着火辣辣的屁股,委屈巴巴地看着杨胜,跟个小怨妇一样。
对此,杨胜回瞪着他,没好气道:“说话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后者自知失言,顿时不说话了,趴在地上闷闷不乐。
“赶紧滚”
杨胜脸皮一抽,旋即不耐烦地摆摆手,仿佛赶苍蝇一般。
“主人,我这就滚”小龟眼睛一亮,瞬间原地复活,飞一般地跳起来,转身撒丫子狂奔,背影兴奋。
“杨叔,这小王天天满脑子肥肠,真不管管它么”聂小玉见此,语气十分无语。
“只要不主动惹事,就随它去吧”
望着小龟的背影,杨胜仿佛老父亲般地轻叹口气。
他总不能真将其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