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隆急忙后退,很怂的说道:“不我不做这种事,我决定不了,你别逼我”
朱泽光也不着急,悠哉的点了一根烟,然后看着田隆说道:“你看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手上都沾血了,就你是个另类,你觉得这样好么”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不都动手你就是另类。
田隆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层意思,他苦苦哀求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让我没来过行么”
朱泽光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孟秀全说道:“这个活命的机会给你,你要么”
孟秀全在地上挣扎着表态道:“我不想死,我要活”
田隆听到这话后整个眼神都变了,他盯着地上的孟秀全陷入了短暂的犹豫,眼下的情况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想到这,他没有再犹豫,上前一步从朱泽光小弟手里拿过那把刀,转身对着孟秀全的脖子就划了过去。
鲜血犹如喷泉一样从孟秀全的颈动脉喷出来,画面极其壮观,田隆身上全都是血渍,包括他的脸上。
朱泽光指着那些还有没有死透的人,对田隆说道:“顺便一起搞定了吧。”
田隆已经狠下心来,杀一个人是杀,杀十个人还是杀,他拎着刀犹如恶鬼一样,游走在营地,看到人就上去补一刀,也不管是不是死透的。
朱泽光把这一切都用手机录了下来,至此,他已经确定田隆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阵风吹过,显得格外的阴森。
营地边处处都笼罩着恐怖的气息,朱泽光指挥道:“大家先吃口饭,吃饱喝足之后把尸体丢到湖边就行了。”
这些人都很听朱泽光的话,朱泽光让他们吃饭,他们就不去干活,营地里面有煮好的食物,他们也就图个现成的,一股脑的全都去了天幕帐篷下找吃的。
此时的田隆因为恐惧站在原地双手不停的颤抖,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田隆来到朱泽光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说道:“任何事都会有第一次,挺过去就好了。”
此时的田隆在内心是憎恨朱泽光的,但他也是真的拿朱泽光一点办法都没有。
朱泽光收回搂着田隆肩膀的手,很从容的从兜里拿出烟递给田隆,田隆看了看朱泽光,然后本能的接过烟,此时的田隆太需要这根烟来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朱泽光亲自帮田隆点烟,在点烟的时候对田隆说道:“明天早上你就联系外面吧,把责任撇开。”
田隆用瑟瑟发抖的声音问道:“怎么说”
朱泽光用很不屑的语气说道:“这还用我教你么当然是他们下水寻宝人就没上来,就这样。”
田隆低声道:“谎言总会被拆穿的。”
“那你去坦白去告诉领导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田隆直接不说话了。
朱泽光也不理田隆了,大步走向天幕帐篷下找吃的了,此时天幕帐篷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全都是朱泽光的,他们看到朱泽光过来,纷纷给朱泽光让路,甚至有人把盛到碗里的饭菜让给朱泽光。
朱泽光并没有接,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今天大家辛苦了,吃完饭把尸体丢到湖边,早点回到放车上打开空调好好睡一觉,明天再过去那边把营地收回来。”
这顿晚餐除了田隆之外,其他人吃的都很香,吃饱喝足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尸体被抬到了湖边丢入水中,然后各自回到背驼房车内开始休息。
为了庆祝,还有人在房车里开了酒。
朱泽光更是享受起了雪茄与红酒,他把田隆邀请到他的房车内,摇晃着红酒杯对田隆说道:“过了今天晚上,外面那些尸体将不见天日,邪湖里面的文物,只有你田隆能拿得走,你升官我们一起发财。”
田隆低声说道:“先想办法串通口供吧。”
朱泽光悠哉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作为先遣队来到了湖边安营扎寨之后巡湖去了,当我们再次回来、到巴毛穷宗的时候,发现孟秀全他们已经安营扎寨,但是这里只有空空的营地,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需要有太多的言语来回应外界,言语越多破绽越多。”
此时的田隆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咬着牙点头说道:“好,我们就这么说。”
朱泽光把红酒杯伸向田隆,碰了杯子后说道:“这就对了嘛,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我为什么要带你躲起来,就是要让孟秀全发现空营地的消息传出去,给我们提供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田隆听后内心感叹啊,原来朱泽光的心思如此缜密,不知不觉就把他给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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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越野车内的达瓦顿珠一直没敢动,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猜得到,但是却无能为力,除了“无能之力”外,达瓦顿珠也不想去救这些人,在他看来,双方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好与坏之分。
夜深人静,外面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达瓦顿珠才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东西一点点推开,然后将头抬起来,通过玻璃窗向外望去,帐篷边静悄悄的,但是房车那边却有鼾声。
大概了解周围的情况之后,达瓦顿珠重新躺平,一点点的将越野车内的压缩饼干、矿泉水等塞进背包里面,确定周围安全的情况下,他缓缓的打开了越野车的车门,在车门开启的一瞬间,车内的阅读灯突然就亮了。达瓦顿珠没敢犹豫,翻身下车后将背包也从车上拽了下来,迅速关上车门。
车内的阅读灯并没有马上熄灭,而是过了五秒钟之后才渐渐熄灭。
达瓦顿珠的身体贴着车身,准备打开副驾驶去拿为兄电话的时候,一辆房车的灯突然亮了,紧接着背驮房箱的尾门就打开了,同时还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我绝对没看错,刚刚就是那边有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