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毛禹顿时三观碎一地。
毛禹忍不住问道:“你要回家相亲将来你跟你老婆有共同语言吗”
陈庆明说道:“要什么共同语言,难道我回家还要和我老婆讨论结构力学还是混凝土的抗压性能”
毛禹讪讪道:“那自然是不用讨论结构力学,但是也可以聊聊人生,谈谈理想,总之,得能聊到一块去不就行了。”
陈庆明淡淡道:“跟自己的老婆聊什么人生,不就是忙着生人嘛,她能在家把饭做好,符合我的口味,再给我生个儿子,将来把孩子照看好,把我的父母关照好不就行了,能做到这些,我就很满意啦。”
江南不可思议地说道:“那你将来是打算回老家”
陈庆明说道:“我不回老家啊,我要在外面赚钱的,所以老婆得贤惠啊,得在老家啊,老家就是大后方嘛,我在外面挣钱就好了,老婆在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不就好了吗”
毛禹佩服地说道:“大哥,你这个想法,真是牛比。”
连江南都感觉自己重新认识了一遍陈庆明,忍不住赞叹道:“大哥,你这个想法,真的是,传统。”
陈庆明笑道:“不好意思,阿南,阿毛,让你们见笑了,我就这样的小农思想,话说我们那边的女孩子,普遍都可贤惠了,就是黑点,有机会你们和我回老家玩你们就知道了。”
毛禹问道:“阿明,你已经考上了清北,现在还读了博士了,如果你回老家找个农村媳妇,你爸妈会同意吗”
陈庆明不以为然道:“我爸妈也是这么想的啊,就是读成圣斗士,不也得娶老婆生孩子吗,这跟读什么大学也没关系吧,我爸说老祖宗都说了,娶妻娶贤,家有贤妻,夫不遭横祸,我觉得很有道理。”
毛禹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家干嘛的”
陈庆明说道:“哦,我们家就是农村的,我爸是村主任。”
毛禹:这天没法聊了。
下午三点多,江南和毛禹早早地离开了检测中心,只留下单身狗陈庆明自己一个人在中心里磨叽,反正晚上没人和他一起吃饭,所以他也不着急回去。
回到小别墅的时候,江南碰到了刚刚回来的谢雨霏。
谢雨霏早起去了小白面包房,中午就在那边和柳月白她们两个一起吃了午饭。
看着从高尔夫上下来的花连月三人,江南笑道:“二哈的高尔夫还行吧”
花连月讪讪道:“车是不错,就是方向盘死沉死沉的,开了一路胳膊都酸了,回来的时候,是陈璐开的。”
临走之前,韦珊珊特地交代过江南,照顾好她的小车车,而且她的车不要随便给别人开,但是花连月显然不是别人。
花连月下车之后,坐在后排的叶黄松从后备箱里提出了一堆袋子。
花连月说道:“柳月白特地给咱们做的月饼。”
江南不解道:“我听说前两天柳月白已经把月饼送过来了,这是”
花连月道:“哦,这是试验品,没上市的,有一袋是尹舒桐做的,你尝尝。”
江南佩服地说道:“没想到尹舒桐都能做月饼了,她是真的打算和柳月白一起做事业了。”
花连月想了想,说道:“看她们两个的样子,不像是闹着玩的,而且尹舒桐已经把自己南溪培训的课程减少了一部分,反正周六日的上午是不上课了,只在小白面包房工作,平常晚上的课还是保留的。”
江南问道:“那她们两个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吗”
花连月说道:“她们那边今天生意好得很,下班还不知道几点,所以晚上她们两个不过来了。”
江南说道:“不过来就算了,反正今年的中秋大家也是在家里过,也没什么特别的节目。”
因为今年的中秋是礼拜四,而且黄巴雨晚上又有晚自习,程阳晚上也要补课,所以也聚不起来,只是小别墅里大家一起吃饭而已。
帝都。
快傍晚的时候,谢雨霏等在自己的学校门口,今天晚上她要请一个人吃饭。
这个人是她半个月之前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认识的。
当时她拖着行李,凌晨的时候,从赣南火车站登上了来帝都的硬卧车,当时跟她进了同一个车厢,而且进了同一个房间的还有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
当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卧铺车厢是开放的,没有门,所以安顿好行李,她便在自己的铺位上休息了。
次日醒来,列车已出了赣东省地面,正在一路疾驰北上。
对面中铺和上铺的旅客此刻已经不在铺位上了,也不知道是下车了,还是去洗漱了,车厢里虽然闹哄哄的,但是她的这个小房间还算平静。
谢雨霏趴在自己的铺位上,看了一会窗外的风景,然后打算起床去洗漱,然后等早餐车过来的时候买一份早饭。
中铺和商铺的空间还是很狭窄的,她只能弓着身子一点点地退到外面,然后踩着梯子下来。
只是在这个时候,火车忽然剧烈地急刹了一下,谢雨霏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腾空了,她从自己的铺位上直接越过了栏杆滚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在了对面中铺的侧面,正当她手忙脚乱想抓住些什么的时候,一双有力手臂接住了她。
“啊”,只听一声惨叫,那双接住她的手臂顿时松开了她,只不过松开之前,特地把她往前一送,她这才没落在地上,而是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下铺。
等到谢雨霏七荤八素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这才看清对面铺位的那个男人,原来正是凌晨和自己一起上车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跟上车时候的温文尔雅不同,那个男人有些狼狈;
刚刚她坠落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个男人接住了她,此刻的她的脑袋肯定就磕到小桌子上了,那样的话,估计她现在最轻肯定也是脑震荡了。
虽然她没事了,但是那个男人就惨了,桌面上有两碗热腾腾的泡面,正是上铺的两个旅客刚刚泡的,对面下铺的那个男人第一反应接住她的时候,原本就是坐着的,不太好用力,所以右臂一下子就压到了桌上的两桶泡面上。
刚刚的惨叫就是那个男人发出来的,谢雨霏回头看清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手忙脚乱地解开了衬衣的扣子,正打算把沾染了滚烫油汤的衣服脱下来甩到一边,那半边衬衣袖子以及半拉门襟,包括那个男人穿的西裤,上面都是油汤。
那男人甩开衬衣之后,立马跳了起来,用手去拈自己沾染油汤的裤子,看样子大腿也被烫得不轻。
谢雨霏见状,吓了一跳,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