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显然对大学生活比较感兴趣,问了江南很多关于校园生活的事情。
得知大学有好多社团,小姑娘还是挺有兴趣的,她问道:“大学里有那么多的社团,你就没参加一个吗”
江南说道:“我不想参加,我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小姑娘好奇地说道:“你是不是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了,要不然你这么年轻就能读博士了呢,大哥,你多大了”
江南笑道:“你看我有多大”
小姑娘想了想,说道:“二十四”
江南泪奔,不过嘴上还是说道:“你猜得真准。”
车出了城,江南纳闷道:“咦,上午我们好像就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我记得这两道弯。”
小姑娘笑道:“这里是三道拐,如果你上午是从这个方向来的,那你就应该路过我们学校了才对”
江南说道:“路过了吗,那还真是没注意。”
说话间,车就到了小姑娘的学校。
下车之后,小姑娘又带着江南走了两步,然后指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门头说道:“这就是我的母校了。”
江南也看到了这个非常有年代感的门头,只见学校大门紧锁,透过大门,校园内一片安静祥和,除了一进门的左手边能看见一栋二层的小楼,再往后什么也看不见,都被绿植和道路尽头的山墙阻挡了。
小姑娘在江南背后说道:“你看,进不去吧。”
江南笑道:“进不去就进不去吧,没准我明天来的时候就有人了呢。”
明天能不能来这里,江南心里还真没数。
小姑娘愣了一下,说道:“就看这一眼啊,我们现在回去吗可是车已经走了,我们好像只能走回去了。”
现在是暑假,这里似乎不好打车。
江南说道:“那就走走吧,刚刚来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似乎也不是很远,不过如果是上学的话,你们每天往返也不是很方便是吧,毕竟你们要上晚自习的嘛。”
既然决定往回走,小姑娘便一马当先,引着江南和孟悦一路又往回走。
其实从刚刚到这里,再到现在回去,中间停留五分钟都不到,江南忽然想到日后的地震,又想到了眼前的场景,忽然感慨,也许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才可以这样的从容安逸吧。
江南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听见前面的小姑娘说道:“哦,我家不在县城的,平常上学的时候,我都是住校,放假的时候,有的时候我会去县城我表姐家,我表姐嫁在县城,她们家是卖卤鸭子的,暑假一般在她那给她帮忙,昨天晚上我就是用她的手机给你的同学发短信的,我自己是没有手机的。”
江南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小姑娘说道:“家里没人,我爸妈都在边疆,平常也不回来,过年的时候都不一定回来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过年的时候火车票更不好买。”
小姑娘还特地解释了一句。
江南纳闷地问道:“你爸妈在边疆干什么”
如果是打工的话,边疆也太远了吧。
“哦,在那边包地,种棉花,那边地多,你去过边疆吗”小姑娘抬头,一脸期待地问道。
江南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边疆真的太远了,不过我有个同学是边疆的,将来肯定有机会去边疆吧。”
小姑娘说道:“明年高考结束我就有机会去边疆了,边疆很大,占咱们国家六分之一的面积,有将近四个西川大。”
江南笑道:“差不多吧,你地理学得不错。”
小姑娘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孟悦,又问江南道:“那位大姐姐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江南愣了一下,说道:“大姐姐不太爱说话,不过你要是想和她说话,那你就自己和她说嘛。”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说道:“这个姐姐又高又漂亮,感觉好严肃,我都不敢和她说话。”
一路边走边聊,回到县城,也不过用了半个多小时,在酒店门口分别的时候,小姑娘忽然问道:“大哥,你也是有小企鹅号的吧,咱们互相加一个吧”
江南愣了一下,说道:“好,我的小企业号是32”
小姑娘惊呼道:“毛毛虫的小企鹅号是6六位的,你的小企鹅号竟然是五位的,你果然是他师兄。”
江南佩服得五体投地,于是忍不住纠正道:“你不能这么想,我这么跟你说吧,其实毛毛虫是98年上大学的,我是99年上大学的,只不过后面我提前一年毕业了,就跟毛禹变成一年读研究生了,他之所以叫我师兄,并不是因为我比他大,而是因为我读的是博士,他读的是硕士,就这么点差别,至于小企鹅号,我申请得比较早,所以才是五位数。”
在酒店大门外和小姑娘聊了两句,江南和孟悦就回酒店去了。
当天晚上,罗志坚果然没有再来找江南。
江南也没找罗志坚,而且他和孟悦也没在酒店内部餐厅吃饭,而是在酒店外面找了一家看着比较干净的饭店,随便吃了点。
不是因为别的,中午那顿招待也就算了,眼下情况不明,江南不希望吃人嘴短,虽然一般情况下吃顿饭不至于,但有些情况下,真的就不好说了。
晚饭过后,江南也没在外面停留,而是直接回了酒店,然后给白乙拉师兄拨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白乙拉师兄似乎刚刚睡醒:“小师弟,你来电话啦,真是不好意思,中午我喝多了,对方唉,我实在是没什么应酬的经验,回去我就跟教授检讨。”
江南说道:“没关系的,师兄,咱们都没有社会经验,被人家灌酒了很正常,你现在没事了吧”
白乙拉在电话那头说道:“恩,只是脑袋有些沉,刚刚我听杨凌师妹说你和毛禹两个组今天下午什么也没干成是吧”
江南说道:“对,说是明天开始,但是我估计明天似乎也不太乐观。”
白乙拉说道:“刚刚我给胡师姐打电话了,胡师姐的意思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没法判断对方一定就是有意阻挠,所以这件事情今天肯定是没法跟教授汇报的。”
江南说道:“师姐说得对,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的主观判断,必须得等我们百分百确定了,才能正式跟教授说。”
白乙拉又说道:“师弟,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就算故意阻挠,不管是站在我们个人角度,还是站在我们学校检测中心的角度,我们都没法干预这件事情,我们的委托方是毛禹的妈妈啊,不是当地的大院,或者是哪个职能部门,我们能不能去检测,只能靠毛禹妈妈同学的协调,如果各个学校以他们的主管单位没有发出相关委托或者他们没有收到相关通知,拒绝让我们检测,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