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祖被怼得哑口无言,气呼呼地走了。
谢耀祖走后,花连月说道:“江南,你和你这表姐夫很熟吗”
江南想了想说道:“算上这一次,一共也才见过三面。”
前世表姐夫也是这个谢耀祖,但江南更是一次面都没见过。
因为外婆去世,也只是大舅和大表哥回去了,那会儿正值大舅妈住院了,表姐徐珍珍留在魔都照顾她,都没能回去。
花连月说道:“那这个表姐夫还真是脸大。”
江南笑道:“你还不知道呢,我第1次见到他,是他跟我大舅一家回老家,当时在我家吃饭,他竟然开口说要来我们魔都江南花月当副总,还说公司不能交给你一个外人。”
花连月说道:“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还没订婚,但是我好歹也是股东,这表姐夫真是”
江南摆了摆手说道:“今天表哥结婚,咱们不说这些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接亲的队伍回来了,屋里实在是站不开了,所以江南一家给表哥道喜并送上红包之后,便先去了酒店。
酒店的餐厅门口,设有专门的礼金登记处。
不过花连月尚未和江南结婚,但她又和江南订婚了,所以按照老家风俗,她是要自己单独随一份礼金的。
大舅舅家在魔都也没什么亲戚,女方那边也只是父母和弟弟来了,其他亲戚并没来,所以,前来参加婚礼的大多数都是舅舅舅妈生意上的朋友们,所以一共才九桌。
不过也正是因为人少,所以每桌倒也没有完全坐满
江南的大舅和大舅妈,还有表姐表姐夫和女方家人坐一桌,所以便把江南一家,和他们家生意上的两个朋友安排到了一桌。
对方是两个大舅家的供应商,都是浙东人,今天也是特地从外地赶来的,可能是由于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坐下之后,那两个中年男人,倒也和江东平聊得不错,还有就是江东平上电视这件事情,大舅的朋友们也都是知道的
因为客人不多,所以婚礼倒也没有安排典礼,宴席开始之后,大舅便带着徐文广和罗杏花给一众亲友敬酒。
轮到江东平和徐长英的时候,徐启明介绍道:“杏花,这是文广的姑父,姑妈。”
本来徐启明介绍完之后,罗杏花应该叫人的,而且江东平和徐长英已经把红包拿在手上了,就等她开口叫完人,就要送她的。
不过徐启明介绍完,却迟迟没有听到他儿媳妇叫人,于是他回头看了一眼。
罗杏花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江东平,不过江东平见她好半天没叫人,便微微侧过了身子,也没看她,就那么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然后静静地等着。
徐启明见他儿媳妇儿不愿意叫人,顿时心广使了个眼色。
徐文文赶忙说道:“杏花,你还愣着干什么,叫姑父呀”
罗杏花撇了撇嘴说道:“我们这些穷亲戚还是不要攀人家的高枝了,要套房子都不给,算什么姑父。”
江南和花连月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强忍着笑意,这女人也实在是太蠢了,拿改口当要挟,自己丢人不说,连自己娘家婆家的人都一并丢了。
罗杏花这么说,徐文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今天是他结婚的大日子,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和她吵起来。
但是一旁的徐启明可忍不住了,眼看就要发作,只听这时江东平淡淡地说道:“既然不想叫,那就不要叫了,刚好也给我们夫妻两个省红包了,房子的事情小事一桩,不过”
说到这里,江东平故意顿了一下。
罗杏花听到房子小事一桩,不解地问道:“不过什么”
江东平淡淡地说道:“我们做生意的,非常有时间观念,既然你房子是给你弟弟要的,那就让你弟弟元旦假期过后找我来过户吧,三个工作日为限,过期不候,不过你弟弟要是来不了,这件事情那也只能过期不候了。”
徐启明赶忙说道:“妹夫,你没必要答应的。”
江东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了。
毕竟今天是他们家儿子娶亲的大日子,江东平可不想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他和自己的儿媳妇吵起来。
罗杏花赶忙插嘴道:“你说话算数”
江东平没有搭理她,直接坐了下来,而且还把手里的红包塞进了衣服兜里,那是不打算听她叫姑父了。
徐长英接过话头说道:“不就是一套房子吗我们家肯定会说话算数的,既然不打算叫人,那么你们就接着敬酒吧,我也站了半天了。”
说完徐长英也坐下来了,手里的红包同样也收回去了,这个侄媳妇儿她是一点都都不喜欢。
那罗杏花见他们夫妻俩把红包收回去了,也就没有继续打算再叫人、敬他们酒,况且房子还没到手,等房子到手了之后再叫也不迟,至于红包什么的无所谓了,跟一套房子比起来,那还是房子重要。
只是经此一闹,饭桌上徐启明的两个朋友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谁看到这种事情都尴尬了。
一共也才八九桌,更何况每桌都没坐满,所以徐文广带着罗杏花,很快就敬完酒,回到他们自己那桌去了。
宴席又进行了一会儿,谢耀祖端着酒杯,来到了江东平的身边。
谢耀祖首先开口道:“姑父,我敬你一杯。”
江东平没有和他喝酒,而是颇为意外地说道:“哦,原来是侄女婿,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
一旁大舅的朋友说道:“原来是启明的女婿,你不是魔都人吗,珍珍的姑父江总也在魔都做生意,逢年过节你们两口子都不来看看姑父吗”
谢耀祖讪讪地说道:“那个,平常姑父工作比较忙,我们也不好意思过来打扰他。”
大舅的另一个朋友说道:“江总再忙也不至于24小时不归家吧,说到底还是你们小辈做得不够,既然你给姑父敬酒来了,那你应该先自罚三个。”
谢耀祖被这么一说,那就更尴尬了:“那个,两位叔叔我酒量实在有限,喝一杯都很勉强。”
江东平说道:“罢了,你敬的这杯酒我喝了,既然你喝一杯都勉强,那你随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