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父皇。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公主手拿着她从银白之树上采下的枝条,平静的看着她的父亲。
切开银白之树枯萎的枝干,公主将枝条轻轻竖在上面。拿出一把尖刀,公主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与此同时,祭司在树下最后一次跳起了祷告神灵的舞蹈。
“银白之树啊,我将我的鲜血献给你。我是在你的枝叶下诞生的,就让我用我的血,来将你唤醒。”公主将自己的鲜血滴在了枝条与树干的交接处。
前一天晚上,祭司获得了神的启示。神说,要用诞生在树下的少女之血,来灌溉银白之树。当他来跟女儿说了这件事后,知道了这一点后,公主没有犹豫,答应了这件事。
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鲜血一滴滴的滴下,公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拯救自己的国家,是她最强烈的愿望。
但是,当少女的生机随着鲜血流逝之时,银白之树的枝条却也变得枯萎了。
“神啊为什么您欺骗了我”法鲁希发现了这一现象,哭着向古树跪下,“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抛弃了我们”
随即,他冲过去将女儿抱在了怀里,失声痛哭。
“我已经很久没看过晴空与绿地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蓝色,什么样的绿色,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公主用自己最后的力气,擦拭了父亲脸上的泪水,便再也无法醒来。
老祭司的手颤抖着,将那把割破少女手腕的尖刀,插入了自己的咽喉
当雪葬之都的女儿与嫁接无果的银色枝条一同凋零时,挥舞大剑斩开冰雪的异乡人正在远方寻求答案。皎洁如月光的她,最后的思念也没能传达给远行者。
伊蒙洛卡再次踏入了古国的土地。
手拿银白枝条的他来到古树前,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和祭司的尸体。
勇者将枝条碾成粉末,洒在了古国的土地上。
“就连这里,也没有我值得守护的事物了吗”
“天上的你们,只是想要看到生灵涂炭的惨状吧”
“既然如此,就用钢铁与血的歌,给你们消遣吧。”
眼前所有的景物消失,众人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石台上。
“哇,那个公主太可怜了。”派蒙低落说道,“自己宁愿放弃生命去拯救自己的国民,到最后却发现只是一场骗局。”
“还有伊蒙洛卡,千辛万苦取回银白枝条,却发现”空的情绪也不高。
“呵呵,你们是在同情我吗”一到声音传来,一道人影毫无征兆的浮现在众人眼前。
“同情你啊你是伊蒙洛卡”派蒙惊讶,“可是,你不是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吗”
“没错,我是已经死了。”伊蒙洛卡点点头,“但是在这片秘境中,地脉保留了我的残魂。而且,在这片秘境中,我,就是神。”
“哈神”阿加雷斯不屑的笑笑,“就凭你也配称神”
“你们已经了解了整个沙尔芬德尼尔覆灭的过程。”伊蒙洛卡没有回应阿加雷斯的话,“这片充满生机的国度,因为天空的残害不仁而毁灭。那么,知道了这些,你对天空的态度是什么”
伊蒙洛卡走到了空的面前。
“我对天空的态度”空有些懵。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啊。”伊蒙洛卡摇了摇头,“在我死后的几千年时间里,我曾经在地脉中看到过一些东西。一个和你很像的女孩曾经在里面出现过。”
“荧你见过她”果然,一听到妹妹的消息,空哥就不淡定了。
“当时她所在的国家也被天空覆灭。”伊蒙洛卡说道。
“什么那她怎么样”空十分着急。
“她没事,还活着。”伊蒙洛卡摇了摇头,“那么,现在你对天空的看法呢”
“我更相信自己亲身经历的。”知道了妹妹没事后,空也恢复了冷静。
“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提瓦特的天空是自大的。它无法忍受冒犯自己的存在,它无法理解自己不喜欢的事务。”就在伊蒙洛卡一脸失望的时候,阿加雷斯的声音传来。
“哦看来你对天空的认识很深刻。”伊蒙洛卡吃了一惊,看向阿加雷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