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刑杖打下去,朱儿很快便皮开肉绽,皎云当即请了太医过来。
朱儿趴在床上脸色惨白道:“娘娘,奴婢是没有资格看太医的。”
皎云坐在她的旁边,“是本宫身子不适才请的太医,你放心,皇后那儿有本宫呢。”
见朱儿还想推拒,便转而道:“朱儿,你就让我心里好受一些,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到今日却还要受这样的苦楚,我这心里”
朱儿轻轻地摇头,“娘娘,都是奴婢当时鲁莽了。”
“朱儿你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姜泓双眼通红道,他自小便是由朱儿照顾长大的,对她的感情本来就深,如今看她伤成这样,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
朱儿扯出一个笑,“殿下不必自责,奴婢很快便会好起来。”
皎云将姜泓带了出去,让朱儿好好休息。
姜泓跟在皎云的身后,“母妃。”
皎云嗯了一声。
“一定不要放过他们。”姜泓小小的脸上带着恨。
皎云摸了下他的脑袋,“母妃知道,你看着吧。”
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这件事才是至关重要的态度。
在大皇子受伤之后的半个月里,昭纯宫悦妃直接称病不出,而皇上也一次没有踏足过。
这样的情况,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不禁让后宫之人猜测纷纷,是不是悦妃因为大皇子之事失了圣心。
一时之间,后宫之人心思浮动,悦妃从前占了皇上那么多恩宠,若是她倒了下去,那岂不是她们都有了机会于是纷纷朝着太极宫御前的人使劲。
吴德才也是其中被打探最多的人,此刻的他站在勤政殿的角落,站得累了便将重心换到了另一只脚。
他忍不住看向景恒帝,就见皇上手中的书许久没有翻过一页。
过来片刻,景恒帝忽然问了句:“悦妃近来如何”
“还是病守宫中,未见悦妃出宫走动。”吴德才立刻答道,虽然皇上最近都没去过昭纯宫,可吴德才还是自觉得留意着昭纯宫的动静,因为在他的心底,总觉得皇上不会这么轻易冷了悦妃。
景恒帝又翻了一页,放下了手中的书,“可请太医去看过了”
“悦妃拒绝太医看诊。”吴德才忙回道。
景恒帝顿时皱起眉,“你这个狗奴才这事为何不早点禀报朕”
皇上您也没问啊,吴德才心中一苦,“奴才知罪。”
“摆驾昭纯宫。”景恒帝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这么些天,景恒帝一直刻意回避昭纯宫的事,所以吴德才才没有禀告皎云的事,没成想着这便病了吗
景恒帝进了昭纯宫,青儿小福子等人见礼,“启禀皇上,娘娘已经睡下了。”
这样的大白日的景恒帝皱眉道:“朕进去看一眼。”
青儿面色为难道:“可是娘娘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大胆”吴德才斥道,却被景恒帝抬手制止了。
“罢了,朕明日再来看悦妃。”景恒帝道。
说完便带着吴德才往外走去,过程中景恒帝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想起来,方才发生的情景似曾相识,那一幕从前也曾发生在关雎宫。
景恒帝停了一瞬,便坚定地折返回去。
一折一返的过程中,姜宣下定了决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