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因为选秀的事气氛一时有些躁动,可是这都和养伤的皎云无关。
腹部的剑伤到底让她的身子伤了元气,太医开的药她也天天喝,一心想把身子彻底养好。
皎云还是很惜命的,好不容易才爬到了贵人的位子,养好身子才有来日。
这半个月里,皎云待在颐和轩养伤,她如今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不能侍寝的,但景恒帝还是隔两日就来看一回她。
这一日天气好,朱儿和青儿便扶着皎云去院子里晒太阳,担心她着凉,还给她盖了羊毛薄毯。
皎云坐在椅子上,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周身都暖了起来,皎云舒服得眼睛都渐渐眯了起来。
景恒帝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眼前的女人一头乌发只用青玉簪子束了一部分,其余披散在肩上,周身再无其他的装饰。
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日光的照射下,白得近乎透明,嘴唇不染而红,墨发如云,虽粉黛未施,但美得惊心动魄。
景恒帝看着阳光下的皎云,心跳都快了几分。
他抬手止住了朱儿他们想要行礼的动作,轻轻地走到了皎云的身前。
皎云两眼微眯晒着太阳,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太过沉浸连景恒帝来了她都没发现。
景恒帝看见她这个模样就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晒太阳的猫咪,嘴角忍不住勾起。
皎云毫无察觉地坐着,直到感觉有人挡住了她的阳光,她睁开眼才发现了景哼帝。
“皇上您来了怎么没人通传”皎云惊道,她说着便想起身行礼。
景恒帝用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你身子刚好,不必行礼了。”
小福子已经机灵地搬了椅子过来,景恒帝坐到皎云身边,“是朕不让他们报的,朕只是来看看你,怕吵到你休息。”
皎云嗔怪地看了景恒帝一眼,“皇上也真是,这样突然站到臣妾面前,也不怕吓到臣妾。”
景恒帝笑道:“朕知道你胆子大。”
“这话可不对,臣妾胆子可小了。”皎云笑着说。
景恒帝摇摇头,“刺客你都不怕,朕看这整个后宫谁的胆子也大不过你。”
“皇上”皎云不满得撒娇道。
景恒帝在她这里坐了会儿,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才离开。
皎云看着他的背影,她养伤的这些日子,皇上每隔两日就来一次,从未中断,十分重视。
她想了想,问朱儿:“这些日子都是谁在侍寝”
朱儿想了一下,“贤妃娘娘最多,然后便是徐昭容了。”
皎云点点头,和她预想的一样,又问道:“皇上来颐和轩来得这么勤,后宫那些人可传出什么话”
皎云从来不小看女人的嫉妒心,若是有还是要心中有数的好。
朱儿眼神一闪,“主子您毕竟不能侍寝,皇上来颐和轩也多是坐坐就走了,因此她们并没有说什么。”
“是吗那便好。”皎云点头。
朱儿见状松了一口气,不敢告诉皎云这其中也有她不能生育的原因,一来是因为景恒帝特别交待过,让朱儿他们先不要告诉主子这个事,怕影响到主子养伤。二来朱儿他们也怕主子听到真相会伤心过度,所以选择瞒了下来。
到了正月底,就在皎云身体渐渐好转之时,忽然传出贤妃病倒了的消息。
起初皎云只是觉得奇怪,好好的贤妃怎么会突然病倒呢不是还侍寝了吗,妃嫔若是身体有恙是不得侍奉皇上的。
皎云只当贤妃是邪风入体,才会突发急症。
哪里想到不到一旬的时间,贤妃就病得下不来床了,就连太医们也束手无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