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在后宫引起了震动,要知道皇上对皇后虽然没有多宠爱,但也一向是十分尊重的。这次又和卫贵妃小产之事有关,后宫之人一时议论纷纷。
今年的大年初一还真是特别,贵妃小产皇后禁足都发生在同一日,皎云想。
“主子这贵妃小产真的和皇后娘娘有关吗”朱儿问。
皎云摇头,“我也不知。”
贵妃参加完宫宴的第二日就出了事,皎云心里对皇后也是怀疑的。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皇上是一定会查明真相的,否则太后也不会坐视不管。
“皇上对贵妃娘娘真是爱重,真相都没查明,就将皇后娘娘禁足了。”青儿在一旁叹道。
皎云神色平淡,“也正是因为皇上宠爱贵妃,所以她腹中的孩子才更被旁人所不容。”
青儿听了也不禁点头,“上回赏梅宴庄更衣不也想害卫贵妃,只是那回贵妃运气好被贤妃救了。”
“哪有人回回运气都好的。”皎云道。
朱儿连忙安慰她,“主子不必灰心,若是您有孕,我和青儿一定会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话有些突兀,皎云看向她,愣了下反应过来,朱儿觉得自己一心都是皇上,自然也是想要早日有孕的,她怕自己因为贵妃小产的事忧心日后。
皎云对她一笑,“不必担心,我现在也并不想有孕。”
“这是为何”青儿不解,这宫里哪个妃子不想早日怀上孩子。
“还不是合适的时候。”皎云道。
她若是现在有了身孕,就有至少十个月不能侍寝,这么长的时间,足够皇上对她失去兴趣,皎云觉得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不过,上辈子她始终没有身孕,也不知她现在的身体是否能有孕。
“以主子如今的位分生下孩子也不能亲自抚养,主子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朱儿恍然道。
青儿听了也立即露出赞同之色,天下没有母亲愿意母子分离的。
皎云没有反驳朱儿的话,这的确也是个理由。
过了两日,太后将景恒帝叫来了康福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景恒帝俯身行礼。
太后抬手叫起,“起来吧,哀家若是不请你,哀家这个做母后的怕是还见不到你的面。”
“母后恕罪,贵妃才小产,朕不免要多陪伴,她也是无辜被害。”景恒帝道。
太后看向他,“哀家听说皇上你将皇后禁足凤仪宫了”
景恒帝面色平淡,“母后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婉筠她毕竟还是你表妹,贵妃一事毕竟都还未查清楚就将她禁足,这让她中宫的脸面置于何地”太后皱眉道。
景恒帝听了并未回答,反而对着殿外唤道:“吴德才。”
很快吴德才就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托盘。
太后看过去,只见那上面放着一副碗碟、筷箸之类的食具,“这是何意”
“这是贵妃在除夕宫宴那日用的食具,朕已经让太医看过了,发现这些东西都被人用红花、当归等易滑胎之物浸泡过了。”景恒缓缓道出。
太后浸淫后宫多年,对这些也是十分清楚的,她很快指出了其中的疑点,“贵妃只在宫宴用了这一回,这上面的剂量怕是不足以让她那么快就小产吧。”
“母后说的不错,所以幕后之人又趁着给贵妃送安胎药的宫女不注意,派人往安胎药加了东西,太医怀疑是红花。”景恒帝沉声道。
太后回想了下,“哀家记得贵妃当时将安胎药一饮而尽了,加了红花也只是太医的推测。”
“太医们的医术母后还要质疑吗”景恒帝有些恼怒。
皇后操办的宴会,会出现这些东西,不论是否皇后所为,皇后都有失察的责任。
太后深知这一点所以也不再纠结,“皇后被禁足,贵妃又才流产,这后宫的事没人打理可不行,哀家年纪也大了。”
“这点母后不必担心,朕会将宫权暂时交给贤妃,朕相信贤妃能做好。”景恒帝早有打算。
太后知道皇上心意已决,她眼带深意地看向景恒帝,“皇上,皇后到底是你王家表妹,你不能不顾王家对你的情分。”
“王家对朕的扶持朕自然不会忘记,所以皇后才只是被禁足。”景恒帝狭长的眼眸深如夜色。
说完直接起身行礼,“母后若无别的事,朕先告退了。”
“朕”太后看着景恒帝的背影口中念道,而后叹了口气,“真是哀家养的好儿子啊。”
陈姑姑站在角落里,皇上和太后的对话她也都听见了,她面露担忧道:“看皇上这意思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解了皇后娘娘的禁足。”文網
“皇后是自作自受,除夕宫宴是何等重要的场合,她身为大炎的皇后却趁机做出这等歹毒之事”太后面带怒气道。
陈姑姑宽慰她,“这事情也不一定就是皇后做的,皇后或许只是一时失察。”
“哀家是老了,但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整个后宫除了皇后还有谁会这么容不下贵妃的肚子”太后怒道,“上回赏梅宴的事,哀家虽然有所怀疑,可到底贵妃的孩子没事,哀家还以为皇后她会有所收敛,没想到她倒更加肆无忌惮。”
“赏梅宴不是已经查出是庄更衣所为吗”陈姑姑道。
太后斜眼看向她,“舒云,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点还看不出吗庄更衣能有这个手段”
“到底皇后娘娘也是太后您看着长大的,皇后就是性子太急了,怕贵妃生下皇子会妨碍到二皇子的前程。”陈姑姑安慰道。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她这个性子不改以后是要吃大亏的。卫贵妃肚子里的也是哀家的亲皇孙。禁足也好,皇后也该好好反思了。”
“那贵妃的事皇上就这么放过了”陈姑姑问。
“找个人认下就是了。”太后淡淡道。
陈姑姑点头,对太后的回答也不意外,皇后当然不会做错,错的只能是别人。
“哀家记得老二家的淑华年纪也不小了吧。”太后忽然问道。
陈姑姑想了想,“今年十七了。”
“嗯,皇后还是有个姐妹帮衬的好。”太后缓缓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