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派不似凌江派在山上,那是平原,方圆百里都是庄稼户。
一行人御剑急匆匆到达南溪派。
度娘抵不过困意,在离夜怀里睡着了。
薏娘将度娘安排在她的屋子边上,然离夜的屋子则较远了些,毕竟还未成亲不是。
不过分不分开于离夜形同虚设。
那边安排好,离夜便隐身来到度娘屋里。他想不通,自己竟也有这种难舍难分的时候。
这几日孩子大的比较快,离夜输好仙气,便去找月老。
月老跟着凡间这些人走来走去,着实不耐烦,不如喝酒来的痛快。
离夜现身,月老半醉半醒道:“这人间越来越乱咯。”
离夜却是未接话,道:“解她一人反噬可有法子”
月老摇头:“姻缘可是两个人的事,若要解她一人,除非喝孟婆汤,前程往事全都忘却,亦或者你二人中只剩一人自然就解了。”
孟婆汤
离夜睨了眼月老,是不是故意的。
“三生石在何处”
月老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看着很普通很普通的石头,一根红绳,递给离夜,道:“两人一人一滴同心血滴在三生石上,她亲断的姻缘,需她亲自牵上,呐,这是施术口诀,能不能御动看你们缘分了。”说完手指朝天空以指为笔,白色发光的字映在半空。
离夜接过月老手上的东西,那些字只看一眼便记住了。
“何为同心血”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离夜点头,十指连心,倒也不难,然后瞬间消失。
月老摇了摇头叹道:“情之一字,谁也逃脱不了,便是封印了七情六欲的离夜也不例外,可惜他选了苍生。”
“哎傻徒儿,师父不知做对还是错,若是当初随他去也便随他去了。”
离夜回度娘屋子的时候,已将近破晓,一个绿色身影一闪而过,离夜皱眉,白子峰如何偷偷来此。
原是找南溪薏娘。不过别人的事他不感兴趣。
薏娘躺下未多久,还未深睡,便听到一点动静。
白子峰,即便只有一个身形她也知道是他。
薏娘先开口:“都忙活一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
白子峰:“我来问清楚,你为什么躲着我”语气有质问有抱怨。
“哪有躲着你,我这不是想照顾一下老人家嘛”
白子峰咬牙:“你看我像不像个傻子”
薏娘讪讪:“呵呵大师兄自是天下难得的聪明人,怎么会是傻子。”
“不说清楚,我便在你房里待到天亮,明天一早找师父提亲。”
“哎,别”薏娘认输道:“我不是故意躲你,你什么想法也没对我说,我怎知道你是如何做想。”
白子峰那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乘着屋内只有两个人,占了个便宜。
对着薏娘的嘴,亲了回来。
两人皆是青涩之人,只不过薏娘的大胆让白子峰一惊,那小手环上他的脖子,那小舌灵活柔软,白子峰被刺激,加深了这个吻,你来我往,气息交融。
白子峰忍不了,怕出事,果断松开薏娘,两人皆气喘吁吁,白子峰疑惑质问道:“说你哪里去懂这些”
薏娘装傻:“啊懂什么”
“你是不是背着我去了秦楼楚馆看了不该看的”
薏娘翻个白眼,大师兄要不要这么了解她。
将枕头底下那本“阴阳和合”给白子峰。解释道:“刚收拾行李不知道放哪里才放枕头底下。”
白子峰疑惑,破晓淡淡的光叫他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面红耳赤,质问道:“哪来的”
薏娘:“我与度娘想弄明白如何才能有孕,便买了此书。可贵了,花了我十两银子呢,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白子峰收了书,道:“看来你也该嫁人了。”
薏娘故意道:“嫁给谁”
白子峰叫薏娘知道,她得嫁给谁,还能嫁给谁。
又是一顿唇舌交缠,气息交融,叫薏娘云里雾里之后,果断离开。
薏娘:“”他俩像在偷情,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