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路,度娘确实未有困倦,而那芜荒,时远时近,保持距离,还未掉队,叫人佩服。除了镇上义诊,出了镇,还边走边挖草药,倒是更叫人佩服此人对人对事的态度,历练嘛,合该如此。然到点芜荒就会提醒度娘,让度娘下马车,然后有个简易小凳和小桌子,随时随地行医的工具倒也齐全。
施完针就收起东西,大家继续赶路。
奇怪,这一路妖越来越少了,这一下子没有妖倒是叫人不适应了。
薏娘:“度娘,你是不是不招妖了”
度娘:“那不更好。”
程潇:“没有妖就当游山玩水了,再练练术法,精进术法。”
度娘:“说起术法,凌江派的藏书阁有本高级术法,不若我们边走边练。”
薏娘:“我们也练会不会不好”
度娘:“术法很难,没几人能学会,我们不学,大是会失传,我想爹不会怪罪。”
薏娘兴奋:“那便试试。”
“嗯走去那湖边,我记得一个符咒水龙出水,正好可以练练。”
要御动这活水,还真不容易,符咒手诀,意念合一,要让水听话真不容易。
可没多久初元初阳就会了这个水龙,还两人对练,搞的四周像下雨,真是羡煞人也。
两个大师兄也能御起水来,可惜没个龙样子,这样都算资质很高了,但比初元初阳差了些。
薏娘只能起个水花,半点苗头未有,但是不甘心,她要练。
度娘觉得不难,一个水龙出水,力量发散,在每个人面前都起了一个水龙,不攻击只为炫耀。
几人看去,度娘欠揍的在那笑。
嗯,她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呢。
芜荒站在树枝上,远远看着。
一只秃鹫从天飞过,芜荒手指微捻,然后一弹,一丝魔气射向秃鹫。
秃鹫眼瞳变红,一声“鹰唳”,惊空揭云。
练术法的几人皆朝天空看去,只见一只凶猛的秃鹫朝他们飞速袭来,然它的目标不是度娘,却是初元。
“我去。”只拔剑的功夫,这秃鹫就已撞向他心口。
高速的飞撞力量不小。
初元被撞几丈开外。
“初元”
几人齐声。
又是一声“鹰唳。”
初元只一个起身的功夫,这秃鹫又不要命的袭来。
初元翻身一滚,秃鹫没得手。
度娘嚷道:“初元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化符为盾”语速之快。
秃鹫重新回来时,初元立即化符为盾,蓝光化圆,化符为盾,如有实质,那秃鹫撞上符盾,鸟脖子一歪,初元看到那双通红的眼。
可惜鸟不会说话,不然他定要盘问一番,老巢在哪。
秃鹫重新飞向天空,一声“鹰唳”竟是飞走了。
几人:“怎么回事”
初元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冲着他来的。
芜荒远远看着,弯唇:“有意思竟然不敢露仙法”
薏娘玩笑道:“初元,度娘身上的招妖传你身上啦”
几人笑。
初元刚地上滚一圈,稍显狼狈了些。
初阳凑近:“怎么回事”
初元:“秃鹫被魔气所控”
两人眉头皆是皱起。
朝着初元出手,会不会是老熟人干的,这明显是试探。可万魔窟已空,天下再无魔才是。
有秃鹫攻击,也未感觉妖气,几人思索一番,果断离开此地。
走走停停外加修炼,这日子别说还挺惬意。
芜荒一直保持着距离,叫人感觉不好相处。
然这一天施针,一只野猪妖突的窜出来,冲向度娘。
芜荒不假思索的护在度娘身前,被撞飞几丈远,口吐鲜血。
待众人反应过来立即收妖。
度娘去看芜荒,将他扶起道:“为什么要站在我身前伤的也不轻。”她感觉欠了个大人情。
“你是我的病人。”
度娘有些动容,这样的人,世上少见,说来除了离夜,这是第二个站在她身前的。
将芜荒扶起,度娘道:“可有伤药”
“有。”说完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给自己服了一颗药。
度娘扶芜荒去休息。
妖被收。
白子峰奇怪道:“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未发现这妖就在附近。”
初阳初元也觉着哪里不对。野猪莽撞,便是隐了妖气,那草木也会发出声响才是。
薏娘走进芜荒,义气的一拍芜荒后背。
“咳咳”芜荒痛苦的手捂心口。
薏娘:“对不住啊,我想说,没想到你这么义气,竟然用自己身体挡着护度娘。”
芜荒解释:“她是我的病人,该是如此。”
薏娘:“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受了伤就先坐马车,都江城离的也不远了。”
程潇白子峰去拿芜荒行李,先上马车再说。
今日这芜荒也是他们一份子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