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晨练比较热闹。
初阳与程潇对练符阵。
白子峰与初元对练符阵。
本来小小的院落有些花花草草,现在惨不忍睹,东一朵花,西一根草,有些还带着根飞起。
薏娘打了个哈欠,她要去补觉。
度娘弄不懂了,程潇,白子峰干嘛要和别人比实力。
不过说来,初元初阳真不错,游刃有余不说,符阵还现学,现学就算了,还比别人练的好。
这这这,两个师兄的脸往哪搁啊。
度娘都不忍看,薏娘去补眠,那她还是找离夜下棋吧。
想到昨日他处处让她的样子,度娘嘴角微弯。
某人又在左手对右手,他怎如此宅的住,度娘抱过棋子,见离夜下完,她便落子。
离夜面无表情,看着棋盘,落子。
本来势均力敌的局面,度娘看着走势,这人会不会给她带偏,越下越糟。
让一次两次或许会开心,次数多了竟也会成为习惯。
“哐啷哐啷”瓦片掉落的声音。
度娘脸色一变,感觉房子要被拆了。
气势汹汹立即走出屋子。
对着所有嚷道:“都给我下来”
“唰唰唰唰”
四个人下了屋顶。
然院落已一片狼藉,狼藉一片。
薏娘被吵醒出来一看也是瞪大眼睛。“你们什么仇什么怨,要打这么凶”
度娘:“这小屋是我租的,租的知道吗,弄成这样,怎么跟房主交代。”
四人有些羞愧,确实打上瘾了,遂不语。
度娘:“将这里恢复原样,不然都别住了”此刻度娘火气上头,一股女主人范儿。
离夜慢慢出了屋子。
初元初阳对着自家殿下认错,离夜淡淡开口:“将庭院原样弄好,再去收妖。”
初元初阳应下:“是。”
度娘,薏娘看了两位大师兄,异口同声道:“你们也是。”
这么喜欢打,出去猎妖正好。
两位大师兄悻悻,确实是过了。
四个人一起忙活,刚打的厉害,现在分工合作倒也配合得当,买瓦的去买瓦,买花的去买花,收拾的收拾
院里一下安静多了。
薏娘接着去睡。
此时院里只有度娘一人。
庭院门口不知何时有个衣衫破烂的老婆婆,手伸着碗,拐杖颤颤巍巍,对着度娘喉咙嘶哑道:“给口吃的吧。”
这可怜模样,度娘想都没想,去了厨房,馒头还有些,度娘全打包了,另外还从钱袋里那了碎银。然后快速跑出厨房,生怕老人一个没挺住饿死了。
度娘忘了结界一事。
将馒头全都放在破碗里,再拿出碎银道:“老人家,银子收好。”
话音落身体动弹不得,只见老者五指成爪,冲着她的肚子,一股力量吸着她的小腹。
度娘瞪大眼睛,嚷道:“离夜”
只一瞬间,眼前一黑,一个冰冰凉凉的怀抱,那吸着的力量没了。
又听一声闷哼。
接着是惨叫半声,那老者应是瞬间被处置了。
度娘被松开,那还有老者的半分身影,馒头和银子掉落在地。
度娘竟察觉肚子不舒服,红着眼眸道:“我肚子不舒服。”
离夜竟莫名的心慌,抱起度娘就朝屋里跑。
这紧张模样,度娘也是看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对他很重要,很重要一般,心中泛起莫名的感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