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滚轮的声音停在门口。
度娘好奇,这里谁都不认识,有谁会过来。
先下车的是初元初阳,再是提着药箱的大夫,然后是明显受伤的薏娘,然后
度娘上前:“薏娘,你怎么了”
度娘不知自己出了封印外,上前帮忙。
“啊,大师兄和白师兄怎么伤这么重”度娘吓一跳,皮开肉绽的模样看着不比离夜轻。
初阳初元扶着白子峰进屋,从屏山派出来白子峰就一直昏迷着。
程潇:“师妹”见她安然无恙,程潇迫切的心安了。
度娘眼眶一红:“大师兄,你怎么会受如此重伤。”
薏娘眼眶一红:“度娘,我们被屏山派的人抓了,大师兄为了为了不让我受刑,受了那屏山派的虐打。我求他别骂了,我受的住,他不听,他不听。”想到白子峰拼命护她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哭,眼泪已像断线的珠子。
度娘见薏娘哭,自己也忍不住哭,愤道:“又是屏山派,离夜的仇还没报,又伤我姐妹师兄,我跟他们不两立。别哭,我们先进屋。”
几人进了结界,然已有东西知道人在何处。
离夜一身白衣坐在庭院里。
薏娘问道:“这几日你都跟着他吗”
度娘:“嗯,他叫离夜,话少人很好。”
薏娘上前拱手:“多谢离公子。”
离夜淡淡点头:“嗯。”一副上位者架势,一看不好亲近。
这模样度娘已习惯,拉着薏娘道:“先去上药。”
“嗯”酷帅的人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忙活了好一阵,度娘将自己那身蓝色新衣换给了薏娘。
薏娘看着眼前的度娘,一身白色衣着,倒是与以往不同了些,问道:“你知道招婿比试上谁第一吗”
度娘大是知道是谁,然那个已无意义。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了。”
薏娘:“为什么”
度娘摸了摸肚子,道:“你也看到了,我已是妇人,做不了谁的妻。”
薏娘:“若他不在乎呢”
度娘想了想离夜这人,他不在乎的东西可多了,在他眼里就没有可在乎的。如果一直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也极好。
“走,去看看大师兄和白师兄如何了。”
两人出了屋子,离夜还是如刚才一般一动不动坐在庭院里。
度娘见怪不怪。
薏娘疑惑:“他是木头桩子吗”
度娘:“他护着我,受了重伤,现在能稍稍走动,但还需多休息。”
“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嗯得空跟你说,先去看看大师兄,白师兄。”
小小庭院,房间不多,初元初阳得挤一间,多一间正好让给程潇白子峰。
白子峰可以说包的跟木乃伊一样。薏娘看到就忍不住哭,对着白子峰道:“大师兄,你怎么这么傻呀”
薏娘的声音不小,白子峰眼皮微动。
度娘看着也不忍,走至程潇身边道:“师兄,你怎么样”
“皮外伤,看着重而已。”
大夫拿来药方道:“快去抓药,那躺着的晚上要看顾一二,若是发烧需另喝一副药。”
初阳过来帮忙道:“我去。”接过药芳就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