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摇摇晃晃,带着离夜找了一个僻静之处。
她只飞出没多远,静不下心,只能临时找个落脚点。
将“虚弱”的离夜靠在树边,红着眼鼻道:“给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离夜拧眉,是不是要弄些伤口出来。
还未想等他想好,度娘便开始脱他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肌也未吸引度娘半分,当她看到离夜的后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时,度娘忍不住哭出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啊,非亲非故的,怎么拿命护我啊。”
边哭边责怪,小心的拿出帕子替他擦血迹,再拿出那日买的膏药,小心擦在伤口边缘。
“我不知道这药有没有效,一会儿就去找大夫。”
“不必。”离夜虚弱道。
“这么重的伤,会死的。”
“不会。”
“不要,小时候我娘也说不会离开我,还是离开了。”
离夜拢眉,要不要不装了,她长记性就行,不过知道他骗她会不会生气
初元初阳找到自家殿下,看到那大片的伤也是愣住,什么情况
“你们来的正好,快带他找大夫,快”那哭腔到现在还未停下。
初元反应过来,演戏演全套,担心道:“殿下你怎能受如此重的伤,都怪我们未护好殿下”
初阳务实,立即背起自家殿下。
几人跑起来,在大街上找医馆。
度娘眼尖:“在那快去。”
初阳跑进医馆,度娘立即找大夫来。
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大夫一看便知是个紧急情况。
上前看到这伤口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弄的伤这么重”
离夜拢眉,会不会真的过了。
度娘:“妖阵伤的,大夫您看看,一定要救好他。”
大夫替离夜把了把脉,没伤到肺腑,反而异常康健,放了心道:“万幸未伤及肺腑,没有性命之忧,我给你包扎伤口,回去好生休养十天半月,不可乱动,否则伤口时常开裂便会严重。今晚得守着看看有没有发烧,我开两副退烧药先备着,再带几副药,早晚煎服。”
“好。”度娘松了口气。
大夫:“清理伤口有些疼,忍一忍。”
离夜点头。
说是会疼,离夜不管大夫如何捣鼓,都未吭一声。
度娘都不忍看,对着离夜道:“疼就哼出来,不要忍着。”
哼,怎么个哼法
离夜皱眉,道:“不疼。”
度娘哭的更厉害了,以为离夜是怕她内疚才说不疼的,看了看这个为自己舍命的男子道:“以后不要为我如此了,你的命也是命,我还不起。”
离夜低沉的声音道:“好”
“好”字度娘也听出了安慰之意,若她们熟悉,她定会抱一抱他,可她们认识才不多久。
左一圈右一圈绕得离夜难受。
早知道换个叫她长记性的方式了。
要休养半个月,度娘问道:“银子给我,我去找个住的地方。”
离夜拿出钱袋子,嫌弃道:“以后这银钱便放你那,这动西挂吾身上难受。”
度娘看了看离夜,这话说的面无表情还带点嫌弃,他是认真的
度娘:“在这等我。”
“嗯,初阳,你跟着。”
“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