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果真弄来丰盛的素食。
不放油荤,却是各种各样的素菜,度娘疑惑,这些初元一个人怎么弄来的。
度娘给离夜拿了碗筷道:“呐,跟我一起吃些。”
离夜拿起筷子,看得初元初阳瞪大眼睛,主子也吃饭了
他们要不要入乡随俗吃饭
离夜面无表情的吃饭,度娘好奇问道:“如何”
离夜:“可。”
度娘:“”是不是人啊
愤愤的拿起碗筷,去夹这些个水煮菜吃。
吃完饭收拾完已经很晚。
度娘不好意思道:“不若你睡床。”
离夜淡淡:“夫妻不该是睡一张床。”
度娘瞪大眼睛,不应该谦让一下,客气说一句你睡床么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这一脸淡漠的模样看着就不是那种人,难道是她看错了。
“你你你知道的,我说的夫妻只是随口一说。”
“嗯,知道。”
“那那那你还要跟我睡一起。”
“嗯,演戏该睡一起。”
话是这么说,可外面人看着像夫妻就是,不睡一起也行啊。
“你睡床吧,我我睡榻上就行。”
说完立即去窗口的榻上。
离夜瞥一眼,“那边吾不保证能护住你。”
“这么严重”
“是。”
“好吧。”
度娘乖乖爬上床,睡在里面。
离夜褪去衣衫躺在外侧。
度娘困的很,一天了很累,身边多个人,本来不适应,但知道他不是那般的人,也就很放心的睡了。
均匀的呼吸声起,离夜起身布下结界,然后躺下。单手放在后脑勺,他不用睡,却也知道自己要在凡间适应一段时间的凡间生活,一直到这个孩子出生为止。
落凡那日,便是这个女子离他最近,心口的反噬也不对劲,处处都透着不寻常。
“嗯”
女子熟睡,不知是不是做梦,然后身体挪动,手脚都扒在离夜身上。
离夜面无表情,只觉着此情此景有些熟悉,转头看向亲近自己的女子,心口又有异样。
吾妻度娘
他不会是那种执念很深的人才是,可棺椁之上的四个字,又像刻进了心里。
离夜闭上眼,眼不见为静。
“离夜”
“离夜”
又是那模糊女子的软哝嘤咛,又在唤他,看不清脸,却有自己很喜欢她很缠绵的画面。
离夜睁开眼,深呼一口气。
外面的月从白变红,黑色的云雾盘旋在城主府上空。
初阳守着门口,看一眼当空的月,继续闭眼守着。
初元一人落在屋顶之上。
黑色的云雾如有实质,一团一团朝初元袭来。
天大亮,度娘睁开眼便看到一张俊帅的脸,心口的异样叫她立即起了身,后再反应过来,是她手脚都放在人家身上,道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她平时一个人睡,也不知道自己睡觉什么样。
“无碍。”
离夜坐起身对着度娘道:“你叫我一声离夜试试。”
“啊”
“不要叫离公子。”
语气严肃,让度娘有点愣道:“离离夜。”
离夜拢眉,与梦中的不像:“声音不要抖,再叫一声。”
这次轮到度娘皱眉了,依着道:“离夜。”
声音平平。
不像,罢了。
离夜起了身,隐形的结界在他起身后没了。
度娘跟着起身,也未发现从极度安静突然到有声音,外面也未有吵闹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