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夜:“今日我们为吾儿一起报仇好不好。”
“我怕。”血腥太重,度娘接受不了。
“哦,是吾不对,吾忘了,你最不喜血腥。”
度娘看了看离夜,不对劲,很不对劲,离夜的额间印红的发黑。
离夜成神了不对,成神怎么会是这种模样,半点神仙样子都没有。
离夜:“来,闭上眼,我说给你听。”
头顶的乌云黑如墨,盘旋在整个皇宫上空。
凡尘镜中王母将离夜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回事,他身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魔气。
王母被离夜这个模样吓的不轻。
度娘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盖上。
而离夜另一只手凝出黑雾,冲向已经狼狈不堪的帝王。
“你看看,先死哪一个”
帝王一双要吃人的眼看着离夜,果真风水轮流转,前段时间,那残忍的人可是他呢。
“三弟可是你最宠爱的,从三弟开始吧。”
离詹颤颤巍巍,求饶道:“大哥,我可从来没做伤害你的事啊。”
“没做你比那没做的更可恶,你明知道他们在做恶,却不规劝,默许他们做的一切,坐享齐人之福,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八壹
帝王手中的刀根本不听他使唤。握着刀的手,不知何时刺向了离詹的胸口,是胸口不是心口。
只听:“啊,不要,不要杀他,杀我,皇上。”
皇后歇斯底里,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帝王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
离夜:“这一下可死不了人,只不过没有行军打过仗的人,这点伤怕是会吓死。”
刀被拔出,只听闷哼一声。
“啊,不要,皇上别再伤害詹儿了,会死的。”
又是皇后,离夜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吵,太吵。
离夜对着度娘说道:“胸口被刺了一刀呢。”
度娘打了个寒颤,离夜身上的气息叫她不舒服。
离夜问向帝王:“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儿如何”
帝王抖着手,看向离夜,跪下道:“孤错了,夜儿,孤向你认错。”
“错了哈,错了一句错了,我的孩儿就会回来哈,哈,哈你何时如此天真了。”
一双嗜血的双眸,看向帝王。
离夜手指微微动了动,那帝王握着刀便开始杀戮,那绑着的人毫无还手之力,首先受死的就是皇后。
大殿里充斥着惨叫和血腥。
度娘觉着自己要做噩梦,这些声音叫她崩溃。
她扑向离夜的怀中。
离夜轻抚度娘的背,如哄小孩般。
相拥的两人与这大殿里的情形格格不入。
度娘清楚的看到离夜手中凝出的黑雾,这,这,这是魔气吗
度娘看向离夜额间,这魔气额间也有。
大殿里的声音越来越乱。
度娘拽住离夜的手,捂向自己的耳朵。
离夜也乐意帮度娘隔绝这些吵杂之声。
正当离夜看的津津有味之时,度娘捻了一个诀,从自己真身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种子,慢慢推向离夜的心口。
净化之灵,从小小的一点点,慢慢慢慢扩大,包裹住一团团魔气,慢慢稀释到净化。
离夜觉得手上的力量消失了。啧,没玩够。
帝王也感觉没有外力控制了,立即将刀刺向自己,他实在受不了将自己的妻子孩子都杀了的苦,不如死了,以绝了这些痛苦。
大殿已一片狼藉血腥。
京中上空的乌云散去,参与其中的人不知怎的,齐齐松了一口气。
看着凡尘镜的王母和随侍都松了一口气,这魔气不除,后果不堪设想。
度娘因术法反噬,瘫软晕倒在离夜怀里。
离夜着急:“度娘,度娘你怎么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