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绦:“你知不知道现在局势”
度娘上哪里知道外面的事,她都与世隔绝许久了。
“你现在是帝王手上的一颗棋子,用来随时拿捏太子殿下的一颗棋子。”
度娘皱眉。
“你的存在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拖累,累赘。我知道说这些,你或许不大愿意听,可事实就是如此。”
度娘不语,却是有在听。
“你知道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吗我与他相识,那时候他还是月国质子,一身的弱骨,却有不屈的意志。那时候的他很弱,不过那时候的离国也势弱,是随时任人宰割鱼肉的弱国,是我与我爹,救他出月国,再一步一步强大己身,一举灭了月国,这才有了现在的太子殿下。他也终于不负众望,担得起众将领的期望,然这一切都将因为你,所有所有一切的心血,将士们的希望,都将因为你,太子殿下将成为没有牙的老虎。”
雷绦自顾自说的激动,看度娘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
度娘就这样看着雷绦情绪化自顾自说。
“你爱他吗”
度娘不语。
“你若爱他就应该为他考虑,莫让自己或孩子成为他的绊脚石。”
“你想让我死”度娘听了半天,就听出这一句意味来。
雷绦从衣袖里拿出一瓶东西。
“这瓶东西无色无味,喝下之后见效也快,不会让你太过痛苦。”
度娘没接,问道:“他呢”
“你还有脸提他,若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毅然决然交兵权。”
“便是喝下,这兵权也已交出,又有何用”
“这你就不知了,还有一半兵权在我爹手上,只要他娶了我,一样会是权利最高的太子殿下,谁也动不了他。”
“所以是你容不下我。”
“错,是你太弱,是这世道容不下你,你千不该万不该成为帝王的棋子。一个连自保都难的女子,于离夜就是拖累。”
度娘懒的理这个神经病。
雷绦见度娘不会舍身取义了,道:“看来你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不过以你现在这模样,我就不信,你的肚子还能见天日。”
一个不合常理的胎,皇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书房内
“兵权已交,今日吾要将她带走。”
帝王黑沉着脸不语。
“怎么,皇上也想说话不算话。”
“吾儿倒是叫我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你将妻儿看得比权利还重。”
“吾不是你。”
“是,从这一点看,你倒是一点也不像孤。带走妻子可以,但那胎儿留不得。”
离夜握了握拳。“你讨厌我,我也无所谓,但吾的妻儿谁也不能动。”
“呵,呵,你怕时间久了,不知道你老子我才是帝王,孤说什么就是什么。”
离夜想杀人,一双嗜血的眼眸看着眼前的帝王。
“儿啊,孤才是帝王,你最好对孤不要用这种眼神。不然孤会以为你要弑父。”
离夜咬牙,手紧紧握拳,帝王是铁了心了。
是他妇人之仁早把这些弄死就不会叫度娘落入如此境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