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过的,度娘快不知今夕何夕了。
嬷嬷:“现在可以稍稍走动了,但不能走太狠知道吗”
碧草给度娘拆了缠上的布,擦上药油,再小心穿上鞋袜。
度娘起身,小心地走了走,嗯,只有一点点不舒服了。
海珠:“主子,奴婢陪你走走。”
“也好。”
稍微走走,嬷嬷不会看太严。
度娘也不走远,就是绕到太子府门口而已。
守在门口的兵卫立即严阵以待。
至于嘛,度娘翻个白眼。
瞧这架势也是不让进的,怎么办,那就在门口等了。
度娘就这样,让丫鬟端了凳子桌子来,还设了茶点。
兵卫面面相觑,用眼神示意,要通报吗
我不通报。
我也不去。
兵卫就这样看着太子妃在太子府门口,跷着腿,喝着茶,吃着糕点,时不时朝太子府张望。这架势非要等到太子殿下不可了。可饶是如此,也没人去里面通报。
路过的百姓朝度娘看看,又朝太子府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想看热闹,半天没动静,也就走了。
倒是黎管事听说了,无奈道:“我如何去管,没看到老骨头都被打了两回了吗”
初元:“”朝我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小夫妻俩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这门口也是自家门口,让她去”
第一天没蹲到,度娘有些失望。
碧草:“主子,明日来早一些,太子殿下要上朝,总要出门的。”
海珠:“说的也是,主子,回吧,明日奴婢早些唤主子起床。”
就这样,度娘第一天失败告终。
回到西院,嬷嬷看到度娘小脸吹的红扑扑,心疼道:“度娘,你这样会惹太子不快,我们寄人篱下,每做一步都得深思熟虑知道吗”
度娘皱了皱眉,寄人篱下是住别人家屋檐下要看人脸色的意思吧。
“哦,那就不寄人篱下,我们有的是银子,他要是欺负我,搬出去总行了吧。”
嬷嬷:“你是太子妃,不是说搬就搬这么简单,皇家要颜面,且若是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以往在虞府就不用吃苦头了。”
“啊”银子又不是万能的了。
次日,天蒙蒙亮就被丫鬟拉起来。
碧草:“主子,您还要去等太子殿下吗”
睡迷糊的度娘突然惊醒般:“离夜嗯,等那快起床”
碧草,海珠开始替度娘忙活。
“这是天亮还是没亮,要起这么早吗”外头黑漆漆的。
碧草回答:“主子,早朝虽还要晚些,可太子殿下起的早,早起还要练武,万一早走,您怕是还得等一天,不如就早些把这事了了。”
“说的也是。”
度娘草草梳洗,就去蹲点,那早膳都还未做出来。
大门未开,却是有人把手,两个兵卫,看到太子妃来,大眼瞪小眼,这太子妃是铁了心了。
没人通报,离夜带头出门自是一眼就看见度娘。
皱了皱眉。
冷厉的眼眸眯了眯。不知道还以为太子要杀人。
“离夜,好久不见。”眉眼弯弯,慢慢走向他。
那清甜的一声离夜,好似唤起了所有回忆。
离夜捂了捂心口,深吸一口气,一个玄身便在马背上,“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