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两人收拾很晚才睡。
这乡间生活于伺候惯了的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什么都亲力亲为,什么都自己做。离夜想,度娘许是想玩几天体验一番,过几日就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离夜:“明日我去后面山中看看,家中生计就打猎了。”
度娘:“好。我听你的,毕竟这人间我没有你熟悉。”
“嗯,睡吧”
“嗯。”
“唔”心中郁闷总要找个方式发泄吧
天亮公鸡打鸣,好似整个村都有鸡,叫了好一会儿。
离夜睁开眼,看着怀中睡的香甜的人儿,嗯,总算把心中郁闷找补回来了。
想到那如小奶猫般的求饶声,他怎么觉得如此畅快。
小屋一早如百姓家升起了袅袅炊烟。
离夜生了火,煮起了粥,粥上蒸了些肉干和麻薯。看着倒像是在乡中生活过一般。很难想象离夜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会做这些个事儿。
度娘醒时,离夜刚好煮好粥,离夜准备好热水道:“梳洗吃饭。”
“哦”瞥了一眼离夜,咬了咬牙。算了,说好她做饭,怎么就起晚了呢
清粥,清甜软糯,配着蒸肉,嗯,好好吃。她以后也可以这样做给离夜吃呢。文網
离夜:“饭后吾去狩猎,你在家乖乖待着。”
“嗯,好,狩猎可有危险”书上可是好几个人一起去的。
“嗯,若是一般人大是会危险,对吾不会有危险。”
“哦。”
离夜一身黑衣,一弓一马,目光如柱,朝后山而去。
虽是粗衣棉布,但那玉树临风,英姿勃发的模样还是叫好些少女瞧见。
远远的就有人问是哪户人家的人,毕竟除了人还有马,这世道马在大户人家才有,在乡下那是难得一见。
而离夜走了没多久,屋里传出“哐啷”的声音。
离夜耳聪目明,想也知道是自己的笨蛋妻子在洗碗。
果然了解度娘的非离夜莫属。
度娘怕离夜瞧见,拿出碎了的碗,用锄头刨了坑,将碗埋了。这主意是她出的,不能一直叫人看笑话不是。
埋东西这活儿,她熟,当初洗坏的衣服也是埋的。
说来洗了锅碗,那就是洗衣了,昨日的衣服,离夜爱干净,基本都是每天换。
度娘想了想果断端着盆去小溪边。
进村时她看到有人在溪边洗衣的。
一个木盆里面什么衣服都有。
那远远盯着的初元初阳,跟两个丫鬟道:“你家主子会洗衣服吗”
两丫鬟摇头,两人确定度娘是不会洗的。
初元:“不若去问问要不要帮忙,那溪水水流很快,得盯着些。”
碧草果断道:“好,我去看看。”
“我也去。”
度娘走至溪边,刚好两个丫鬟也到,都是普通百姓家的衣着,叫人瞧见也以为是村里哪户未出阁的姑娘。
“主子。”
“嗯,你们怎么在这儿,也住这村里吗”
“嗯,初阳租了间屋子,就在村头儿,主子若是有用得着奴婢的就来找奴婢。”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叫了丫鬟还住什么乡下。
碧草眼尖的瞧见度娘衣服一盘端了,里面还有他们二人的贴身衣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