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一下就蔫了,走了半天,天都快黑了,就是来看山,害的她走了许久。
下山天已经黑了,话本里说,以天为盖地为庐,云游嘛,本就如此。
三个女子睡马车上,挤挤也挺暖和,原来,不止离夜身上暖和啊,和丫鬟一起睡也暖和,那要离夜干嘛啊,欺负她嘛
度娘越想思想越偏,全然忘了他是来给离夜渡劫的。
晚膳离夜看着一桌子菜,皱了皱眉,初阳道:“主子,太子妃还未归。”
“不管她。”自顾自坐着用膳,而雷绦今日是看着度娘她们离开的,有包裹,放在马车上,中间还听到丫鬟交谈,要买些什么来着,看样子是要出远门。
看离夜的样子并不知情,雷绦乐的看好戏。
坐在离夜边上一道吃饭。
雷绦心情好的给离夜夹菜。
离夜看着眼前的菜盘子眯了眯眼,不知在想什么。八壹
到了晚上,度娘和丫鬟都未归,黎子伸先着急了,派人出去找,别真在那小倌儿馆里乐不思蜀了。
这这这得好好教教才行,有些地方面上光彩,内里肮脏,得叫她知晓啊。
难怪太子她要读书,全是为她好呀。
哎,这叫什么事。
派出去的人很快便回来了,没见着人。
这边云城就这几个地方玩的,能去哪里
离夜准备睡下,初阳进来禀告,太子妃不见了。
“不见了何意”
“黎管事已派人出去寻,太子妃常去的地方都寻过了未寻到人。”
离夜:“”
初元:“一辆马车没了,有兵卫看到太子妃丫鬟牵出去,还带有包袱。”
离夜查出不对劲,重新穿上衣服,去度娘的屋子。
说来,度娘睡的屋子她倒是第一次进,自从他从军营回来就没与她分开过,算起来昨晚还是意义上的第一次分开。
门窗微开,屋内整齐,只这桌上被茶壶压着一张纸,“我去云游了。”歪歪扭扭,连三岁孩童都不如。
离夜揉了揉眉心,道了句:“随她去。”
初元,初阳一愣,那纸条他们也见着了,这分明是离家出走了啊还随她去,主子是不是太冷血了。再者离家出走定是有原因的,这,这,这,无论哪个,这人走了就不是小事。
两人对视一眼,初元立即去找黎子伸。
黎子伸正头疼呢,这孩子出去玩也得有个度啊,便是晚些回也得回来报个信不是,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哎呀,当初就不应该听离夜的,任她去玩不用管,也不用派人跟着,这下出纰漏了吧。
黎子伸在门口来回踱步。
这初元来唤道:“黎管事,太子妃留书出走了。”
“什,什么意思”黎子伸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来。
“就是太子妃走了,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留字去云游了。”
“禀告太子了吗”
“太子已知晓。”
“他怎么说”
“额太子说随她去。”
“什么什么叫随她去,媳妇儿跑了,跑了居然说的出口随她去,不像话,太不像话。”三十好几的人跟个半老头一样,边走边念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