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虞焕阳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面红耳赤。
乔柏树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乔柏树:“以往你顾着颜面,不叫人家瞧见度娘,我们忍了,可你看看你们,干的没一件是人事儿。我们的度娘吃了多少苦头啊。”
嬷嬷眼眶都红了,不愤道:“不给吃喝就算了,还由着府里小姐,下人们都欺负小姐,他们就该遭天谴。”
乔柏树忍不住了,朝着虞焕阳就挥拳揍过去。
几年的恩怨,怨恨一下子发泄出来,那力道不小。
虞焕阳是个书生,虽叫太傅,说难听就是教书先生,不过教的是皇子罢了,养尊处优惯了,哪经得住乔柏树这壮士的人揍。
虽打在一处,吃亏的是虞焕阳。
没几下唤道:“你们都是死人吗”
一下子两方的主子奴仆打在一起,那场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嬷嬷见状,专冲着梅氏而去,海珠跟着嬷嬷,上前帮忙。
太师府闹哄哄,却是大门紧闭,外人想窥探一二都无法。
太子府的侍卫到时,已经打的差不多了,顿觉自己错过了看热闹的机会,一脸遗憾。
太子府办事谁敢怠慢,太子是谁,离国的大功臣,竟敢偷盗准太子妃的东西变卖,掌柜当时就把档案里太师府的东西通通的拿出来。
这许多的东西好些小厮小心搬着,掌柜护卫带头。
虞梅氏看到掌柜和这变卖的东西,慌的不能再慌。
虞焕阳脸带青紫,看到这些东西,脸色那叫一个难看至极。
乔柏树指着那些东西道:“看到了吧,报官吧。”
虞焕阳转头看向梅氏:“看看你做的好事。”此事的梅氏亦是狼狈不堪。
又对着掌柜道:“买回来得用多少银子,你算算。”
乔柏树嚷道:“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报官。”
太子府护卫立即转身。
虞焕阳急道:“等下。”
对着乔柏树道:“好歹我也是度娘的父亲,往后也是她娘家人,你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度娘又有什么好处。”
乔柏树:“不报官也行,将婉娘铺子账本交出来。”
虞焕阳对着管家道:“去取。”
管家帽子也是歪的,一瘸一拐,带着人去取账本。
护卫士兵看到嬷嬷受伤了,上前问道:“谁伤的嬷嬷。”
嬷嬷胸口起伏的厉害,指着对她出手的几个婆子道:“她,她,她都动手了。”
话音落,护卫士兵一人一个,嬷嬷指过的人还未来得及害怕,每个人都卸了一条胳膊,又是哀嚎一片。
这些人简直就是魔鬼。
账本经年累月,又放在了阴暗潮湿地方,有些已被老鼠啃过。
乔柏树早有准备,账本一到,那些账房的就上手接过,干净利索的开始算起账来。
做账都有总结,只看最后结存,好几个人手,算盘噼啪作响。
足足两个时辰,好在夏天日长,直到傍晚晚霞通红一片,好似要将整个天空烧了。
账房大总管:“老爷,算出十二万两。”
乔柏树看着虞焕阳道:“事了可以,十二万两拿来,这些东西赎回。”
虞焕阳惊:“这么多银子。”
乔柏树:“拿银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府里有多少银子”
管家也是惊到了,“账上只有两万两。”
虞焕阳:“你也听到了,整个太师府就两万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