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艺诧异的看着司承泽的脸,脑海中不断的搜索。
时间过了太久,孤儿院给他留下过深刻印象的人并不多。
但过了这么多年,能遇到以前认识的人,实属不易。并且他说出了林芷溪的名字,莫艺放下了心中的防备。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是老熟人,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聊”
司承泽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了莫艺和林芷溪的消息,也看到了网友们的起哄。
起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莫艺那张脸,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了解了下莫艺的履历发现他好像久居国外,根本没有回过国。
司承泽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网上搜索着莫艺,无意间看到有人上传了一张他展出的画。
司承泽有些震惊,莫艺画里的围墙跟他小时候住的孤儿院一模一样,画上那个小女孩的背影好像是小时候的林芷溪。
司承泽这才发现莫艺原来小时候也跟他们有交集,那他这次回来,会不会是冲着林芷溪来的
这个发现让司承泽心底划过几丝窃喜,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同盟。
他是斗不过顾渊,他是已经被顾渊压迫的无法翻身,但不代表别人不能。
他对顾渊的恨意已经变成了病态的执念,他把他的一切失败都归结在了顾渊身上,既然顾渊的弱点是林芷溪,他想要出手挑拨,他不好过,他也不想让顾渊好过。
司承泽跟莫艺在一家安静的茶室里落了坐,莫艺身上有一种淡泊的气质,跟这古朴的茶室很搭。
他抬手沏茶,淡定的给司承泽倒茶,动作一气呵成。
司承泽看着莫艺轻笑:
“看你的履历说你一直生活在国外,以为你受的是西式教育,没想到你对茶也有研究”
莫艺淡淡开口:
“人不能忘本,离故乡越远,越会觉得,故乡的一切都格外惹人珍惜,虽然当年我被领养,但我从没忘记过孤儿院里的生活。你来找我好像有话要跟我聊”
司承泽稍微顿了顿,吸了口气,哀愁的开口:
“我是看到你的画上画了林芷溪才来找你的,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孤儿院没有被领养的孩子,出了孤儿院后无依无靠。
我们没有亲人,即使受了委屈,也没有什么避风港,有些话,我无处可说,还好,你回来了,我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能有个出口”
莫艺不解的抬眸:
“受委屈避风港你说的是谁林芷溪吗
我跟她已经见过面了。她看起来过的很好,虽然她好像荒废了好多年,没有拿起过画笔,但人生很长,如果喜欢,什么时候都不晚。”
司承泽淡淡的摇了摇头:
“你一直待在国外,想必对国内根本不熟悉,你看到的都是假象。
你不了解国内娱乐圈的生态,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很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跌了个头破血流,娱乐圈里的事儿,我再清楚不过。
林芷溪跟顾渊的婚姻是一场协议,娱乐圈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顾渊用协议把林芷溪绑在身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你见过林芷溪应该知晓,她有个孩子,林芷溪带着这个孩子上娃综也吸引了不少粉丝。
但这孩子他根本就不是林芷溪亲生的,一切不过都是演戏而已。
顾渊这种娱乐圈最狡猾的老狐狸,林芷溪在他手里,你觉得,她能不受委屈”
莫艺一时无法消化司承泽的话。他是那种一心创作很少去管窗外事的人,加上一直久居国外,没留意过国内娱乐圈的讯息,他甚至都不用微博。
他跟林芷溪重逢,出于礼貌也没有刻意去探究她如今的身份,那天林芷溪的老公来接她下课,他才对林芷溪老公有了个浅浅的认识。
莫艺抿了抿嘴,轻声开口:
“所以,林芷溪的老公也是娱乐圈的人怪不得,那天打招呼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气质不凡。”
司承泽听到莫艺夸顾渊,心底窝火,话说的更火上浇油:
“岂止是娱乐圈的人,她老公简直在娱乐圈翻云覆雨。
林芷溪也扎身过娱乐圈,她当初不过是个最底层的小演员,掉入了顾渊的陷阱后,落入了如今这副境地。
顾渊这人,表面伪装成正人君子,其实背地里,手段十分龌龊,知道我跟林芷溪以前同是孤儿院出身,跟林芷溪有着不可磨灭的感情,就对我处处打压。
我一个大男人,我受点苦无所谓,我只是担心林芷溪。她那么单纯,那么好骗,她到顾渊手里简直是羊入虎口。
我一直企图把林芷溪拉出来,但她好像被顾渊洗了脑,早就跟我反目成仇。
她现在不清醒,把我当成了敌人,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林芷溪落入深渊,看在以前咱们都是孤儿院的玩伴的情面上,若是能拉,你可不可以拉林芷溪一把”
莫艺一时间觉得司承泽的话无法消化,心猛然的瑟缩,若司承泽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无法接受那个每天开开心心蹲在他身边画画的小女孩,被人欺骗,被人利用。
莫艺自觉他在见到林芷溪老公的那一刹那,心底没有荡起波澜,却在听到她过的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好的时刻,揪起了心。
莫艺轻轻举起杯盏,抿了口手中的茶,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其实他早该承认,在跟林芷溪重逢的那一刻,心底就萌生了几分在意。
莫艺很少会会把内心的情绪放在脸上,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杯盏,抬头看着司承泽的脸,声音清明:
“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我刚回国,对一切都很懵懂,但我会尽快尽可能的熟悉起来。
我会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会亲自去求证,若是情况属实,若是林芷溪过的真的不好,我一定会出手。
你也别介意,我并不是不相信你说的话,可能是我职业的关系,我习惯于每件事情都亲眼去看。
毕竟,有些事,跟画画一样,换一个角度,可能会呈现不一样的故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