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迈腿往卧室走,顾羽宁刚要跟,方姨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把拉住顾羽宁,佯装自己需要帮忙,把顾羽宁带进了厨房。
顾渊走进卧室,抬眼往衣帽间看,一眼就看到了背对自己的林芷溪。
林芷溪的腰线原本就纤细,鱼尾裙的剪裁又太过贴合,背后的布料有些少,白皙的美背好像跟着礼服裙一起在发光。整个人像刚只上岸的小美人鱼。
小助理当时给顾渊提供了很多的新款的礼服,他一眼就看上了这件。
只是有时候眼光太好,好像也成了一种负担。林芷溪美的有点让他移不开眼。
林芷溪听到背后的声响,以为是宁宁回来了,还没回过身,捏了捏裙摆开口就问:
“真的好看吗,宁宁会不会太华丽了”
顾渊两步向前,走到林芷溪身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将她推进衣帽间,抬手关了衣帽间的门。
低沉的嗓音在林芷溪耳际炸响:
“好看,但后悔了,有点不太想给别人看”
林芷溪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一直都是顾渊,害羞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小嘴慌乱的开口: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挤进衣帽间干什么宁宁一会会过来的,我们出去吧。”
林芷溪说着就要伸手去拉门,顾渊一把攥住林芷溪的手,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两人的距离近的呼吸都飘洒在彼此的脸上。
顾渊眼眸里夹杂着几分委屈,低头质问:
“出去拍了两天的戏了,你不想我见了我就要逃”
林芷溪羞的不敢看顾渊的眼,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不是,我没有,可方姨都做好饭了,该出去吃唔。”
林芷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渊堵住了嘴。
唇齿相接间,顾渊的声音轻轻传了出来:
“先让我吃饱再说。”
小小的衣帽间,空气都开始升温,林芷溪的声响也断断续续:
“你你轻点礼服明天还要穿,别,别扯坏了。”
顾羽宁帮着保姆阿姨把碗筷都摆上了桌,菜也端上了,爸爸妈妈还没出来,顾羽宁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
“阿姨,要不宁宁去喊妈妈吧,妈妈可能试衣服试的太开心了,忘记了吃饭,妈妈一会会饿的”
保姆阿姨笑呵呵的拉着顾羽宁的手:
“宁宁放心,爸爸不是过去了吗你爸爸最疼妈妈了,不会让妈妈饿着的。
阿姨是看着你爸爸长大的,从没见到他对谁这么小心翼翼过。”
顾羽宁听到这话,迷茫的眨着眼:
“阿姨也像带我一样带过爸爸吗在爸爸像我这么小的时候”
方姨眼角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笑容却依旧温暖:
“阿姨带你爸爸的时候,你爸爸比你现在大多了。
阿姨出现的晚了,如果早点出现在你爸爸身边,他可能会少受些苦。
你爸爸可没宁宁这么乖,那时候因为经常转学,很难交到朋友,也容易被人排挤。
虽然你爸爸老是跟别人打架,但姨姨看一眼就知道,你爸爸不是坏孩子,他只是给自己竖起了保护壳”
顾羽宁听得津津有味,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保护壳是什么是像星星弟弟的小蜗牛身上那样的壳吗
原来是这样啊,我爸爸小时候居然是小蜗牛”
顾羽宁边说边捂着嘴笑,顾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顾羽宁身后,声音冷冷的开口:
“顾羽宁你在背后都敢造我的谣了谁是蜗牛”
顾羽宁诧异的回头,看到爸爸站在身后,管都不管,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确定妈妈也走过来了,才松了口气。
林芷溪已经换了件日常的衣服,顾羽宁心底却划过一丝担忧,皱着眉看着林芷溪开口:
“妈妈的脸怎么这么红是那条裙子太勒人了吗妈妈憋气了吗
那条裙子好看是好看,但是要是这么不舒服的话,妈妈还是不要穿了吧。妈妈现在难受吗”
林芷溪被宁宁问的尴尬的摸了摸脸,埋怨的看了顾渊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方姨轻笑接话:
“肯定是屋里太热了,有点闷是不是没关系我去开窗,饭都做好了,快吃饭吧”
方姨说完迈腿去开窗,林芷溪赶紧坐在饭桌前,嘴里嘀嘀咕咕的对着顾渊嘟囔:
“都怪你,羞死了,方姨肯定看出来了”
顾渊抿嘴坏笑。顾羽宁虽然没听清楚妈妈跟爸爸说了些什么,但爸爸这表情,一副干了坏事的样子,顾羽宁很是担忧。
当晚,顾羽宁洗完澡,照例开开心心的往妈妈房间跑。
走到房间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屋门,顾渊还隔着门对着顾羽宁喊话:
“我老婆都被你霸占了几天了轮也要轮到我了。锁门了,今天不放你进来”
方姨笑呵呵的把顾羽宁拉走,宁宁对着方姨委屈巴巴的开口:
“爸爸太狡猾了,知道宁宁睡觉会拉着妈妈衣服搬不走,现在学会锁门了,宁宁要想想新的办法”
方姨笑着将顾羽宁带回房间哄睡,他直到睡前还在想对策,这对父子的“小小战争”怕是要持续很久。
酒会当天,顾渊拍完戏从剧组回家接了林芷溪,两人双双出现在酒会现场。
身穿鱼尾裙的林芷溪美的很是耀眼,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家的眼光。
顾渊看在场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林芷溪身上。
虽然礼服是自己选的,但他还是小心眼的咬了咬牙,一把脱下自己的西装给林芷溪披上,将美背遮的严严实实。
宋梦慈因为这场酒会,精心打扮了一整天。
以前她出席这种场合,每次都像个趾高气昂的小公主,名媛们都聚集在她身边,对她的夸赞也不绝于耳。
但今天局面却完全变了,无论她打扮的有多隆重,再也没有人来跟她搭话。
甚至她还能听到小声的议论,一些不太好听的词总是跃入她的耳际。
她不断的在隐忍,她答应过宋老爷子不再惹事,她咬牙维持着自己的气度。将一系列的闲话抛之脑后。
可一抬头,看见顾渊牵着林芷溪走了进来。林芷溪身上正好穿着那天她没买到的鱼尾裙。
宋梦慈心底轰的一声,燃起了一团火,残存的理智被烧的一干二净
宋梦慈隐在宴会厅的角落,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
却不料,不远处,一抹俏丽的身影,含笑抿了口手中的香槟,一眼看到了宋梦慈攥紧裙摆的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