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壮说到后面,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村子里要是别人出来说事,林大壮就算占理也会好言相劝,可现在看到这闹事的一帮人,他是真的来气。
这全是村子里的无赖、二流子。
特别是二赖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村痞,天天正事不干,除了打架斗殴,就是调戏妇女,还仗着身大力猛强行去各家蹭吃蹭喝,无非就是看村里山高皇帝远的没人管他
对于这种人,林大壮是不可能妥协的
二赖子被林大壮看的眼中一阵发虚,不过随即就梗起了脖子:“青竹东坡下的地原来就是我家的,一共十几亩呢那里的树都是我种的。”
林大壮一挑眉;“哦那你说清楚点是十几亩什么时候你家种的”
二赖子撇着嘴道:“十十三亩,就二十年前归我们家种的,怎么了”
林大壮笑笑:“不怎么,那你家为什么后面不种了”
二赖子瞪眼道:“不就是村子里土地调整吗说青竹山和小青山要用于建设,开什么采石厂和扩建石料厂,还说要弄什么集体建设,这才把我们的地全给收了。”
“大家说是不是”
说着他就看了看另外一起闹事的众人。
那帮人听的纷纷响应:“对什么建设什么采石厂这都二十年了建了吗”
“没错,还不是村长为了把那些地自己承包吗上任村长种了几年,周大利又种,今天必须给我们还回来。”
“对不然以后就按一年一亩地三千块给我们承包费”
一众人吵个不停,林大壮则是玩味一笑:“呵呵,你们是要解决问题还是想一直吵下去如果想吵架,那你们就在这里吵,我让大家都散了回家,什么时候你们吵够了再说。”
“要是想解决问题,就给我安静点,你们怎么说”
一帮人被怼的瞬间安静了许多,只有二赖子仍然梗着个脖子道:“我们就是解决问题,那你说这问题怎么解决吧”
林大壮淡然笑笑:“我不是正在给你解决吗你总要让我问清楚吧”
“你刚刚也说了二十年前是村子里整体进行土地调整,那是你们一家进行调整,还是你们十几家的土地进行调整”
二赖子撇撇嘴:“你是村长连这点事都不懂吗当然是全村土地都进行调整了。”
林大壮微微点头:“对也就是说调整之后并不是没有给你们耕地对不对你现在是不是种的别人以前种的地”
“如果按你这个道理,那是不是全村的人都可以要回自己二十年前的地”
“我”二赖子被问的瞬间憋住了。
林大壮讽刺笑笑:“呵呵,二赖子,你跟我家的地离的不远,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当初调地的时候,你们家闹的是最厉害的,死活吵着要李老实家的好地,最后也分给你了。”
“怎么现在你的意思是你要回那山上继续耕种,不要现在的耕地了是吗”
“如果是,我立刻给你安排,你把你家现在的十几亩地让出来,我把青竹山坡下那块地分你十几亩,你同意吗”
二赖子一听瞬间急眼了:“当然不行,现在的地我家都种了二十多年了,我凭啥给别人种”
他可不傻,青竹山和小青山全是山林地,不但不平,石头还多,而他家现在种的那是实打实的红土地,不但地肥种起来还方便。
林大壮看他的样子,冷冷的道:“是吗那既然你家现在按人头分了地,又凭什么再来要地”
“我”二赖子被问的再次憋住。
林大壮见他无言以对,眼睛一瞪:“你什么你别以为你平时在村子里耍流氓,装狠人,老子就会让着你。”
“告诉你,老子不是周大利,对你这种货色,我一定不会手软要是再尼麻痹的胡扯淡,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弄起来送进去。”
二赖子被骂的瞬间怂了。
林大壮在村子里先打了林轩几家人,后来还打了张二白一帮人,他们都是知道的,要论打架,他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而且人家林大壮跟镇长白惜弱关系好的狠,就他平时干的那些事,虽然不至于判重刑,但较起真来关个三年两年也够了。
林大壮见他不说话,随后也转向了其他十几个闹事的人:“还有你们是现在没有耕地吗到底要的哪门子地”
“土地调整那是整个村子为了大家方便耕种,然后根据每家每户的人口增减情况进行的,你们难道不清楚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全成了私心”
“当初村子里要开采石厂你们不知道吗石料厂当初要扩展是不是真事”
“难道就因为事情没干起来,这就能成为你们闹事的理由吗”
说到这里,他语气突然加重:“说你们到底谁还想要地又有什么充足的理由还是说你们就是被人怂涌着来闹事的”
一帮人被林大壮问的眼神都有些躲闪起来。
好一会,还是其中年纪比较大的贾德才站了出来:“大壮,你这是说啥话呢那两块山林地本来就是两任村长后来承包耕种了,难道我们说的不对吗”
“就算是我们不要,那也是村里的资产吧那山上的树是我们栽的吧调地的时候也没给我们树钱啊,我们来要钱哪不对了”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就是,我们怎么就没理由了那树也不少钱呢。”
“不给地总得给树钱吧再说了,那是村里的共同资产,凭啥你说包就包啊”
“你别以为当个官就能压住我们,我们这是正常诉求”
一帮人吵吵嚷嚷气势又升了上来。
林大壮看的不屑一撇嘴:“呵呵,贾德才,你是怎么好意思舔个逼脸来要树钱的是不是以为你年纪大一点,你干的那些破事我就不知道啊”
“你家盖房子、做门窗所用的木材,大梁,哪一根不是在山上砍的那也是你家种的吗”
“说什么公共财产,那你是不是现在也得给村子里交上钱啊还是说现在就去把你家房子拆了,把木头运到村部”
“你还有脸说周大利当初要不是周大利护着你,你偷木头的事能解决吗要不我现在就让周大利过来和你对质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