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傅锦州到达办公室时。
傅桉和薛慎已经等在了那里。
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人陡然凑到一起,虽然嘴上互相恭维着巧合,但看起来并不让人信服。
“锦州,多年没见,没想到你在接手公司后能让傅氏变化这么大,我真是替大哥感到欣慰。”
谁都知道,傅桉和傅锦州的父亲傅杨当初几乎是关系决裂。可如今的傅桉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与当初那个野心外露的样子不同。
“不过听说公司马上就要和陆氏携手开发r国项目,项目起投上百亿,现在国内的大环境并不好,这样会不会占用公司太多流动资金受到市场反制”
“傅伯伯,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项目资金大头是陆氏前头,陆总和傅总又是多年兄弟,我们这些闲散人员,就等着分一小杯羹就行。”
还未等傅锦州开口,薛慎阴阳怪气的接过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桉眯起眼露出沉思的表情。
“意思就是大头利润是傅氏和陆氏占主导。”薛慎和陆氏公司的业务重合度很高,但陆氏在陆灼接手后飞速发展几乎是将薛氏压着打。
抛开薛让的事情不提,在商言商。如果薛慎能挤掉陆氏来和傅氏合作,那么他就能狠狠按下陆氏逐渐嚣张的气焰一头。
“这哪成,陆氏的根基在海城,陆灼这个人做事又喜欢险进博大,那有薛慎他们公司来的靠谱,都在北城知根知底不说,咱们这么多年都在业务往来也有很深厚的交情。”
傅桉露出不赞扬的表情。
“没办法,大概是傅总觉得,于公于私,都是陆总比较值得信赖吧。”
“胡闹,生意场上谈什么江湖义气,只有利益才是最核心的主题。”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坐在椅子上的傅锦州神色未变,目光冷冷扫了一眼。
“薛慎,项目从公开投标到确定都是公开的,如果你能有陆氏那么庞大又稳定的资金池,我也可以考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却尤为致命。
薛慎的公司有很重的负债,一旦国家的贷款政策收紧就随时有断掉资金链的可能。
r国的项目利润很大,但投入的资金也是惊人。
“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资金吗我认识几家国外的银行都能担保,撑过前期一旦盈利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傅桉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所以,二叔你是想让我背信弃义踩着陆氏上位”
“我是在劝你要认清形势不要意气用事。”
“那你刚刚说的话,是长辈建议还是会放上股东会的提议”
“我”傅桉一时语塞。
如果是长辈建议,那么从性质上来说,跟傅锦州亲陆氏的初衷无异,都是以私人感情干扰判断。
但如果是股东的正式提议,在只有傅锦州在的场合又显得那么不正式。
“哎我就是顺道提一嘴,没有别的一丝,你一直都是有主意的,自然也不会做有损集团利益的事情。”
见傅锦州说不通,傅桉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阴狠,又很快堆起笑容岔开话题。
“不过,锦州你今年也快26了吧有女朋友了吗二叔有几个世家的千金都很优秀。”
傅桉说这话时,薛慎不自觉露出带着些许嘲弄的笑意。
光明正大的女朋友是没有,娇俏可人的金丝雀倒是养了一个。不过那又怎么样,看的那么紧不要别人觊觎,还不是不敢露到台面上。
“有”
傅锦州回答的很干脆,薛慎楞了一下,随即笑意加深,意有所指的问到。
“哦是聂小姐吗”
“什么聂小姐这是哪一家的千金”
“傅伯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聂小姐家境是蛮普通的,但是挑男人的眼光很不错,这不,也就熬了三年,就成了傅总女朋友了。”
这下,即便是傅桉再笨也懂了聂桑桑的身份。
“胡闹这样的女人玩玩就行了,带出去不成为笑话”
傅桉沉着脸,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听着他们对聂桑桑的贬低,傅锦州也没了耐心客套。
薛慎是故意让聂桑桑在傅桉面前曝光的,因为傅桉代表的就是傅家那部分迂腐顽固的存在,拥有根深蒂固的门第偏见。
这让傅锦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因为得不到婆家承认,永远被当笑柄排除在外忧郁成疾的女人。
“锦州啊,女人不管再好看,终究就像男人的衣服一样,能不能给男人长脸,才是最重要的。二叔只是希望你别重蹈你父亲的覆辙。过几天我组个饭局,你可以试着和其他人相处试试”
“二叔”
傅锦州沉声将傅桉打断
“我叫你一声二叔是因为你是我父亲的兄弟,但并不代表这你可以长伸手干预我感情抉择。还有,刚刚你和薛总对我女朋友的置评,我很不满意”
他的这些话不亚于是当众在打傅桉的脸。
“好,你现在是翅膀硬了”
傅桉被气到脸色大变,起身拂袖而去。
“傅伯伯”
薛慎关切的跟着离开,在电梯口追上傅桉后,他看了看四周,眼底闪过阴沉的算计。
“傅伯伯你别生气,我新开了茶肆,赏脸品茗下如何。”
傅桉没有回答,但眼神却收到了薛慎的暗示。
两人走后,傅锦州起身俯瞰着脚下的北城,深邃的眼眸翻滚着复杂的情绪。
薛慎和傅桉搅在了一起,对他的威胁也会翻倍。
但此刻他似乎没有多考虑即将袭来的暴风雨,而是像恋爱脑上身一样,在心中无声发问。
“聂桑桑,如果我能一早就这么坦诚的维护你,是不是你就不会想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念了太多下,在画廊忙碌的聂桑桑连着打了好几次喷嚏,整个鼻尖一直都红彤彤的。
好不容易闲下来,浑身的精力仿佛都随着客人的离开被抽空
身体发软不说,连带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而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透露出一个很不美妙的讯号。
她感冒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