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聂桑桑将东西收拾到厨房,傅锦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边虽然比不得傅公馆的气派明亮,但比起她那间小屋子也好太多少,至少她不用再和傅锦州挤在同一间卧室。
房间一分开,让现在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更像是室友一些。
她弄好出来的时候,傅锦州正准备去浴室洗澡,因为单手脱不掉毛衣,就又到了她需要帮忙的时候。
不算奢华的浴室,浴缸那些却是新换的,淅淅沥沥的水声中热气氤氲,给他那种极具侵略性的五官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缭绕。
聂桑桑走到傅锦州面前,他配合的举着左手。但他实在是太高了,平时聂桑桑即便踮起脚也堪堪只够的到他的下巴,更不说头顶了。
她试了好几次,甚至都跳起来了都没能成功。
脖子上圈着毛衣的傅锦州束缚到了喉咙,随着她上下的跃动,喉结滚动,深邃幽黑的眉眼看着她,喉咙间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这一哼,气氛顿时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感觉他略微不稳的呼吸好像是绕在自己耳边了一样,正在费力给他脱衣服的聂桑桑微微怔住,下意识低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傅锦州那充满危险与力量感的腹肌上。
她脑子里很不争气的就想到了以前她和傅锦州在浴室里进行过的某些尝试,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身子也差点没站稳。
尽管她放缓呼吸努力平复,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她只是犯了一个所有成年女人都会犯的花痴而已。
况且那还是一看就很好睡的傅锦州
但傅锦州唇线扬起,还是戳穿了她。
“聂桑桑,你脸红了。”
“因为这里很热。”
聂桑桑懊恼的解释,然后有些粗鲁的扯了一下他的毛衣。
“你去浴缸边上坐下,太高了我够不着”
傅锦州依言走到浴缸边,坐在边缘后顺便张开了腿,让出空间给聂桑桑脱自己衣服。
靠
这个姿势更他么的致命了。
聂桑桑控制不住在颅内飙脏话。脸红的跟什么一样,脱衣服的动作也是粗鲁并不自然。
好不容易他上半身脱干净了,她几乎是跟逃跑一样窜出了浴室,然后还特别贴心的将浴室门给他关的死紧
然后,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种傅锦州在出卖美色撩她的错觉。有了这种错误的认知后,等待傅锦州洗完澡的聂桑桑觉得,时间真的是分外的难熬。
会不会因为是她的身体只被傅锦州入侵过,才会在浴室那样的场合下有所触动。
聂桑桑越想越慌,越慌就觉得傅锦州很危险。
如果不是怕因为他误会自己在馋他身子,她真的好想在这里循环播放金刚经。
为了分散精力,聂桑桑拿出手机开始刷某音。
傅锦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刚巧刷到的是一个帅哥变装,乍一看是乖乖狗的男生,画面一切换,就成了夜店小狼狗的画风,还夹着气泡音说了一句很有暗示性的话。
“今晚,要我做你的狗吗姐姐”
“聂桑桑”
冷冽的声音和男生的气泡音重叠。聂桑桑分外艰难的回头,看着只围了一个浴巾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傅锦州。
人都快酥成渣渣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不冷吗”
聂桑桑手忙脚乱的关掉软件,整个人像是惊恐的小鸡一样。
“没带,叫你你又没听见。”
傅锦州脸色看起来有点黑,夹着冰刀的目光快速扫过聂桑桑黑掉的手机屏幕。
“原来,你现在喜欢这款”
“系统推送的”
凑近的距离,聂桑桑根本不敢直视傅锦州的脸,但光是他上身肌肉线条上点缀的那些未干的水珠,就足够冲击与诱惑了。
感觉呼吸不畅的她闪电般将傅锦州的衣服递给了他。
很好,他的睡衣的系带的,非常省事。
“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目送她又一次从自己身边远离,傅锦州露出一丝很浅的笑意,轻声说了两个字。
“出息”
不好了
聂桑桑她不好了
明明被男色冲击当七零个羞死人的梦。
睡梦中,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微凉撩人的薄唇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一样在她的脑海里重复循坏。
最过分的是,她居然还梦到了他们在浴室里,就像她给傅锦州脱衣服那样被他抓在怀里
从离开的那一天,那些从未被聂桑桑重视的。
源自傅锦州身体对自己那一点一滴的吸引力,就像藏满秘密的盒子是被人强势打开了一道口子一样,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当然,这倒不是说旧情复燃的意思。
是那种,成年人最原始的,无关情爱的吸引,并不是个好东西。
毕竟,应该很少有女生会在看过傅锦州的身体后能把持住不想入非非
聂桑桑烦不胜扰,即便已经醒来,但脸上的温度却不曾褪去,活像要把人给烧糊涂了
然后,后半夜的她在卧室里听了差不多大半夜的心经。
等到早上,当她再次来到傅锦州的房间给他穿衣服时,她的表情虽然像是老僧入定一样面不改色毫无波澜,但整个人看起来却透着诡异的疲惫。
“傅锦州,以后你能不能别准备这种要套头的衣服啊。”
一穿一脱,总是会避无可避的看到他的身体,会让人很苦恼的。
“不要这种宽松的,我就得捋起袖子了。”
衣服的款式到真不是傅锦州有意为之,只是平日里矜贵到一丝不苟的傅总,天天挽着袖子,虽然看起来会多意思不羁的野性,但对于不喜变数的傅锦州来说,很难接受。
“聂桑桑,你的意思是我穿这样不好看”
“不是,当我没说过吧”
聂桑桑已经后悔开这个口了。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计较得越多,就会显得她越心虚。
所以,想要尽快结束这种不尴不尬,就得祈求上天让傅锦州的手快点拆石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