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聂桑桑还是痛失了一次可以光明正大殴打傅锦州的机会。
因为就在她纠结工具和方法时,陈然带人赶到了。
在吞下相关解毒剂后,傅锦州很快恢复原样,连带身上的冷气都比平时还要冻人三分。
他这一好,就好像什么影响都没有受到一样。
但是反观聂桑桑。被白白吃了好多豆腐不说,嫣红的小嘴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了。身上的每一寸异样都在写着,有事发生
“桑桑,还好是你,要不这次问题就很严重了。”
陈然看了看傅锦州那清风霁月的表情,决定帮他把戏做全。
“陈然,我记得你好像是很厉害的啊”
聂桑桑是不高兴的,看向陈然的眼光带着质疑。仿佛在说,你那么厉害还是傅锦州的心腹,可为什么他居然会这么轻易又草率的被人下药
“咳咳,我再厉害也不是开了上帝视角和金手指好不好”被怀疑专业性的陈然头很大,怎么最后背锅的人成了他了
“哦”聂桑桑拉长了声音,并不是很信任的样子。
“查出游弋的位置了吗”
难得此时傅锦州还头脑清晰的想着仍然下落不明的游弋。
“对啊,游弋去跟人谈判了,但既然傅锦州都能被下药,那他会不会被人抓起来了啊”
想到自己的老板,聂桑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被聂谭请去了。”
陈然说完,递给了聂桑桑一个纸袋,里面是为她准备的衣服。
聂桑桑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租来的礼服被傅锦州扯的乱七八糟
糟糕,肯定要赔钱了
莫名又要破财的聂桑桑瞬间垮了脸,不情不愿的拿着纸袋走进了卫生间更换。
“傅总,我这反应够迅速吧”
聂桑桑一走,陈然俨然一副邀功的状态。
“你来这么快干嘛”
傅锦州横了他一眼。
居然还嫌弃他来快了陈然只想笑呵呵。
难道傅锦州就不怕自己不小心说漏嘴让聂桑桑知道这种药对他作用不大的事实
他是知道傅锦州和聂桑桑在闹别扭分手中的,可是,能用上这种办法拉近距离,有点东西
“我有点好奇,是那位能人异士告诉你这种情况要这么处理的”
傅锦州的感情史几乎就是一张白纸,唯一有过很亲密的关系的女人大概就聂桑桑一个了。
因此,他的感情态度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又冷又直。
可是,这样一个放在普通人身上就是注孤生的人居然开了窍
傅锦州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房间,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
“张德宝”
“哈”
不明所以的陈然满脑子都是问号。
另外一边,将聂桑桑留在大厅后的游弋最终被请进了薛慎的书房。
“我知道游总也是有野心想做一番事业的,想不想跟我合作一把”
“合作”游弋坐在沙发上,目光不住打量着薛慎。
他有听过不少薛慎的传闻。
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奸商
是个从里到外,连骨子里都写满算计的人。
游弋自认他只是个小菜,但薛慎既然能准确无误的叫出他的名字,那就说明,他早就被薛慎查了个底朝天。
“是的,合作我们集团可以兜底将你画廊包装成前景无限的新锐品牌,并且在全国一线城市开设分点。只需要一年,你就可以从一个名不经传的画廊老板变身成在翻云覆雨的行业大佬。”
“条件呢”
游弋也不傻,无数人梦寐以求被资本大佬看中一跃飞身的机会,从来都不是天下掉馅饼。
“条件很简单,只需要在这个合作进行的过程中,聂桑桑需要全程参与其中。”
果然是为了聂桑桑。
游弋露出几分了然的笑意,伸手将束缚自己的领带扯松了些。
“不知道薛总说的合作有没有我拒绝的余地还是你一早就准备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呵呵,游总是聪明人至于你无法拒绝的条件嘛,叶诗诗这三个字够不够”
薛慎些许残忍的笑了。
叶诗诗
游弋瞳孔骤缩,整个人僵直。
“是的,叶诗诗,她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我知道她动了想离开这里的心思,但是不管是周朗还是周朗的未婚妻都不会放任她拿了钱还能离开。”
“我想,对于游总来说,叶诗诗并不只是自己员工的朋友而已吧,她应该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不,确切的说她应该是你找寻了很久的人。”
“既然是这样一份情谊,顺道将自己的员工作为交换不过分吧况且你也不会吃亏,毕竟我们会给足你利润空间”
“有钱赚,事业得到提升还能抱得美人归,这些理由,足够游总好好考虑了吗”
不得不说,薛慎是真的阴险又有手段,居然查到了游弋和叶诗诗的事情。
“那如果我还是说不呢”
游弋沉下脸,眼镜下的双眼冷意一片。
“呵呵,没想到游总这么护着聂桑桑,该不会也变成她的裙下之臣了吧”
薛慎挑眉,言语中都透着对聂桑桑的轻视。觉得光凭着一张脸就能招惹这么多男人惦记的她看得很低。
“当然,如果你执意拒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那就没得聊了,一切按我们公司的判断来,人要坚持自我总是会付出一些愚蠢的代价的不是吗”
薛慎倨傲的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
“就是不知道你可以接受失去好不容易起步的事业,但叶诗诗有几条命才能从现在的漩涡中全身而退。”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昨天她刚刚因为情绪崩溃自杀未遂被送进了医院”
“你说什么”
游弋腾身站了起来,表情再也不复刚刚的从容淡定
叶诗诗自杀了。
那个前几天还在自己的画笔下绽放过美丽的女人,她大方的展露着自己勇敢逐爱后的伤痕,尽管那双曾经风情万千的眼里满是寂寥与落寞,却冷静的告诉过自己以后她还是会好好的生活。
那她怎么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