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万两现银。
除了牵头的陆家,就是在座这些经营多年的商贾世家,也不敢有一家保证,能在不变卖基业的情况下掏出来。
而他们,已然是大明之中底蕴最深的商贾世家了。
面对同座之人的打岔。
陆老不急不躁,只等他发完这通牢骚,密室中重新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汇聚,他才开口问了一句:“说完了”
右一的老头尴尬一笑。
见状,陆老这才继续说道:“换做往年,或是旧朝,这二百万两现银,对朝廷而言,也不过杯水车薪。”
“毕竟这只是一笔意外之财。”
“加之朝廷之中,总有不少吃喝玩乐,贪墨成风之徒。”
“只要有人心存贪念。”
“不管是二百万两,亦或是更多,对他们而言无非名目巧拙之别,胃口大小之分。”
“有的是手段将这笔意外之财,合情,合理,合法的掏进他们自己的口袋。”
闻言。
在场的商贾无不面露鄙夷。
除了手中无权,不能人前显圣之外,那些所谓的权贵,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寻常人而已,只要有七情六欲,心有所求,以他们的财力,总有办法笼络一二。
所以身份的变迁对他们而言。
并没有多么紧要。
实在有需要了。
割裂一房,或者顺着族谱,收容一两家几代前就分出的旁支,背地资助,操作一二,将之送入朝堂,也不困难。
只是时间和投入成分的差异而已。
“但今岁,一切都不一样了。”
“放诸过往之王朝,凡是粮食丰收,财赋充裕之时,朝廷焉有不借机大兴土木,或是对外征战之理。”
“对皇室而言,他们需要借此彰显王朝之仁德。”
“下边的臣子也需要借机积攒自身之功绩。”
“然而,当今皇帝出身寒微,今岁胡惟庸案之后,朝野正空缺无数,换作旁人,偶得浮财,面对此情此景,正当笼络天下之民心,朝中臣公也当把握时机,谋求一二前程才是。”
“可诸位不觉得,当今的大明朝廷安稳的过份,甚至理智的过份了么”
“理智”
陆老身侧左二的胖老头小眼一眯,精明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戏谑。文網
摇头道:“朝廷若是理智,就不会贸然的行什么田亩清丈之策了。”
“哪怕心有所想,也不该如此早的摆上朝堂庭议,弄的人尽皆知不是”
“这不是昏了头是什么”
“昏头”
陆老苍老的面上无奈一笑。
“据老夫探明的消息,如今朝廷六部提交预案,一切支出物价,全由懂行之人负责专门的审计,并跟进拨款使用和账本记录。”
“朝中诸公要想再如往昔一般,从朝廷拨款中上下其手,不说做不到,但难度和风险却激增十倍不止。”
“此等约束,这叫昏头”
“苏州府一地,衍圣公之后,孔家南北两宗会同试科举筹办的朝廷钦差,连同天下大儒重新校订四书五经,为日后科举作范本。”
“一干科举录用举子来往应天进修再分配赴任将成定制。”
“此等谋划,这叫昏头”
“从苏州府查获走私商队之后,朝廷巧立名目,一边以不知来源的海外奇珍筹办拍卖会,一边以走私商对收缴国库的存银,低价收购了大量权贵之家折价典当变卖的异宝珍奇。”
“若全数出手,低买高卖之获利,较之查获走私商队怕只多不少。”
“这等手段,这叫昏头”
“而这,还仅仅只是朝廷今岁诸多布置中的冰山一角,老夫尚且只能看这三件的门道。”
“可若以小见大,诸位还以为,田亩清丈之事从朝廷的泄露,是如今监国太子之无能,朝廷昏头之昏招吗”
在场众人无不愕然。
几乎就被陆老这骇人的听闻惊掉了下巴。
坐在陆老对面的老叟更是咽了口唾沫问道:“陆老此言,可有凭证。”
其他几人虽未发问,但目光都死死投到了陆老身上。
从他们过往接触的印象而言。
人老成精这话,简直就是为陆老专门设计的。
要不然阔别多年,大家都是一个层面的人,凭什么因为陆老一句话就再次齐聚一堂。
无非就是服气陆老的眼光么。
但对面在场众人的殷切目光,陆老却像是耍无赖般摇了摇头:“老夫没有凭证。”
“老夫不是已经有言在先,这就是老夫一届糟老头的一家胡言么。”
众人闻言几乎绝倒。
陆老右侧第二位,也是最后一位老叟终于发言:“陆老,大家相识多年,您就给大家撂个底吧。”
“不论是几成把握,总是有备无患嘛。”
陆老闭目“打太极”道:“信也好,不信也罢。”
“都是各自的缘法,祸福自招。”
眼见陆老端了起来,在场的其余几位无不眼神交汇起来。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了解谁呀
不管他吹的再天花乱坠,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商人。
而商人逐利。
每当陆老这般端着时。
无非就是他发现了旁人未曾发现的商机,但这好处他一人吃不下,所以才假模假样的放出“鱼饵”,待到他们咬钩时,他才不紧不慢的提起鱼竿,拿住话头。
若不是跟着这老小子能赚钱。
就算是自家老子来了,他们这帮老头也不带这么听话的。
一阵眼神交汇之后。
左一的老头才终于带头起身道:“陆老警醒之恩,我等铭记在心。”
“倘若陆老愿意指点一二。”
“他日陆老若有驱驰,我等定结草衔环以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表示:“他日陆老若有驱驰,我等定结草衔环以报。”
得了这个保证。
尤自闭目端着的陆老终于睁开了眼,但那昏黄的眼眸中却似有一道精光掠过。
就好似才发现大家伙都起身给他行礼。
一副受宠若惊般的模样连连摆手道:“诸位言重了,快快入座,快快入座。”
至此,他才不紧不慢的抄起了长桌中央的茶盏,慢条斯理的给一干人等倒茶。
斟上一杯清茶,润了润喉。
陆老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既然朝廷清丈田亩已成定势,我等也无需为了那一亩三分地与朝廷抗衡,毕竟如今的粮食也卖不上价,所以还是尽快脱手的好。”
“至于出手田亩的损失”
“就不知在座诸位对那拍卖会上的异域珍宝有没有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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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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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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