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凤阳府。
于洪武个鬓发斑白的老头穿着老农的打扮,看着面前新耕出来,散发着泥土芬芳,还时常钻出泥鳅的半亩地,终是满意的放下锄头,擦了擦汗,摘下头顶的草帽扇风。
嘴里却唏嘘道:“老喽,老喽。”
“你呀,就是个劳碌命。”
似乎是听见了老头的唏嘘,一身寻常妇人装扮的马皇后就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进了御花园。
看着满腿泥土,一张老脸被晒的黑了几度的老朱,马皇后不禁好笑道:“当初哪个叫嚷着要到行宫来避暑,现在好,把花园挖了,改种粮食。”
“你到底是来避暑还是来晒太阳的”
老朱咧开一嘴大牙,讪讪发笑。
黝黑的肤色映衬着泛白的牙齿,看起来格外喜感。
抛下手里的锄头,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老朱陪笑着走上前来,握住了马皇后的手,将贴身服侍的侍女驱离,拉着马皇后进一旁的凉亭坐下。
“都得怪常家小子出的馊主意,让咱不时的去给那些应试举子上课,弄得咱断断续续耕三个月的地,都养成习惯了。”
“再说了,咱这不是实在无聊么。”
“政务咱交给标儿全权打理了,还有善长和常升辅佐左右。”
“皇儿们大的都去了封地。”
“小的还在文华殿读书,当初也是妹子你说不能为了贪一时享乐,耽搁了他们的学业,遂也无法监督他们的功课。”
“咱要不耕田,还能干什么去”
看老朱黝黑的脸上浮现几分委屈的神情。
马皇后不禁被他逗乐。
戏问到:“那不是还有那些随行的妃子么。”
听马皇后哪壶不开提哪壶,老朱不禁揉了揉腰,眼神闪躲。
“随行的妃子大多被郭家妹子拉去打麻将了,再说了,咱也不能整日就想着那啥不是。”
他毕竟五十多了,不能不服老啊。
不然身体吃不消啊。
要么他怎么会感叹自己老了呢,若是年轻时候,别说耕上这半亩田,就是一口气翻上几亩“水田”,那也是不在话下啊。
虽说仍有锦衣卫不断地向他传递朝堂上,宫里,以及个别重要人物的情报。
但为了锦衣卫来回送信的频繁动作被人注意到。
所以这些情报,大多都被他们走通政使司的名头,从驿站发往凤阳的。
如此一来,从凤阳府到应天府,锦衣卫每日早晚两次的情报传递具体什么时候能到老朱手里,就得参照驿站信使的实际转运速度了。
但快则三日,慢则六七日的传信间隔。
这不确定的时间,着实差点没把闲不住的老朱憋疯。
这才翻了一块花园田种些粮食,打发时间。
看着老朱确实是愁坏了。
马皇后终于笑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打锦衣卫传送的信件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这一沓信封,老朱喜出望外的追问道:“是锦衣卫的消息”
马皇后笑着点点头说道。
“知道你闲来无事,心中计挂朝堂和标儿,驿馆的信使刚把信用来,我便第一时间带着这些信找你来了。”
老朱咧嘴憨笑,连忙接过信件。
一边忙不迭的拆封,一边还不忘给马皇后送上两个彩虹屁。
“还是咱妹子心细如发,最是心疼咱。“
拆开最新一封。
老朱揽阅一遍,就不禁皱眉道。
“善长怎么回事”
“清丈一个田亩,居然能和朝堂那帮子文臣扯上十日都不得开始落实。”
看着信件中附上的名单,以及这些名单背后的牵扯关系,老朱又不由皱了皱眉,愤愤然的将信纸拍到了凉亭桌上。
“孔家庙,江南士绅。”
看老朱面色不爽,马皇后也拿起了信纸一瞧。
原来在半月之前的朝会上,被朱标和常升联手套路的李善长凭着自己的威望,借筹措军粮的借口,强推清障田亩的方略后。
关于清丈的预案和奖惩制度上。
百官始终达不成统一。
致使时隔这么久,被发往大明各地的应试举子差不多都走马上任了,清障田亩这道老朱经营筹谋的一石多鸟的政令都还没下达下去呢。
下面的名单,马皇后了解不多。
但从锦衣卫对大朝会的会议记录,她便能看出许多端倪。
许多文武隐隐打成了共识,对预案横挑鼻子竖挑眼,百般针对。
李善长出工不出力。
虽态度鲜明,却不愿真正走到百官对立面上。
既有被太子套路的怨气,却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奈。
清丈田亩可是个大工程。
比后世的人口普查难多了。
朝堂现在哪抽的出可用的人啊。
这边要是敢抽调,回头被抽调的部门就敢摆烂给你看,还能把办事不力的锅甩出来。
这半个月来,虽然他从未在立场上退步,但这么久迟迟不执行,只等太子做圣裁,其他文武官员也大约都品过了味。
筹备军粮,清障田亩,这是分明是有人在幕后操控。
如今朝廷没有人手,这事就只能先悬着。
借着这个空隙,他们正巧得空将自己的家产再重新整一整,把名下的田亩巧立名目,分上一分,免得再发生刘平仲之类的糗事。
马皇后不禁笑到:“如今这个烂摊子,不正合了你想给常升出难题的意么。”
“清丈田亩是大势,由不得朝堂百官不同意。”
“只是也急不了一时。”
“他们的把柄都记下了,回头筹不出粮来,咱就先治常升的罪,让他整日在朝偷奸耍滑,不务正业。”
话音一转,老朱神色凝重道。
“咱真正担心的是,有人借题发挥,强买强卖土地,戕害百姓,背地里害了标儿的名声,坏了咱标儿试科举搜罗人才的大计。”
“毕竟标儿委托宋濂在苏州府办的事,实是在掘孔家的根。”
“如要想对抗孔家,必须倚仗南方士子。”
“如此一来,说不得就得在清丈田亩上对他们予以一些优待。”
“而一旦南方有了优待,那其他地方”
说到此处,老朱一张本就黝黑的老脸,更加显得阴沉。
马皇后宽心的安慰到。
“放心好了,试科举和儒学经典检定是常升早就拟定好的主意,相信他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了。”
“即便他和标儿兜不住。”
“咱们不是可以随时回应天府么。”
听见马皇后的话,老朱心中有底,嘴上却半点不饶人道:“他最好已经有了预料,若是这小子那天兜不住了,才想起找咱来给他擦屁股,咱可不答应。”
“若是他撺掇标儿来求呢。”
“他敢咱回去就打断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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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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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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