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一众勋贵子弟的联手镇压下,这张夫人坊的纸团迅速被“毁尸灭迹”。
想想他们带着一帮泼皮冲进夫人坊的下场。
一众勋贵子弟都纷纷打了寒颤,只觉的屁股和双腿额都隐隐作痛。
还好,还好。
最终,康铎以自己负责带队“打砸”的任务作为交换,成功将勋贵少年的怨气化解。
一行人重新分队,各自去往了自己负责的地头。
随着他们的就位。
那些一传十、十传百,如同病毒一般扩散开,早就开始往这些地头赶的泼皮一见到他们,便各自会意的派出代表上来接头,确认身份。
在验明正身之后。
随着几个泼皮头目一招手,这些模样各异,平日里在市里坊间横行霸市的泼皮们,都各自抄起一根或从家里带的烧火棍或是晾衣杆,聚集到了几个勋贵子弟的身后。
周围街道上的人一看这架势。
做生意的立马收摊撤人。
行人各自跑路。
住在附近的赶忙回家,锁紧门窗,只从缝隙中观望。
而被这些勋贵少年带着一帮泼皮盯住的各家酒楼,茶楼,这会儿也都感觉不对劲了。
“掌柜的,您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儿”
“这一大帮泼皮怎么去到咱们酒楼门口来了,难不成是找咱们收孝敬不成”
酒楼伙计连忙汇报掌柜。
掌柜一瞧这阵势,心中也是一惊,却强自镇定道:“收咱们的孝敬,他们也不怕把胃给撑破了,咱们背后的东家那可是刑部的主官。”
“他们要是胆敢冒犯。”
“回去就得被东家派人全部丢进狱里。”
伙计听的这才稍安。
回头又去店门口观望状况了。
“掌柜的,不对啊,他们这儿都聚齐了快一百人了,难道就不怕有人诬告他们聚众闹事,甚至举兵谋逆吗”
“掌柜的”
“我靠,人呢”
伙计心中没底的向后发问,却迟迟没有听见回应,以为是没听到,便又喊了一句,哪知扭头一看,柜台处哪还有自家掌柜的身影。
只有一扇还在活动的后门还在依稀证明。
刚刚才有个人从这里跑了出去。
伙计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先跑路,扭头就看见一个身影被两个泼皮从后门旁边的小巷里拖出来。
看着那熟悉的衣装打扮。
不是这间酒楼的掌柜又是谁。
“tui”
伙计不屑的啐了他一口,扭头躲回家酒楼伙房的角落里。
他虽然是个小人物,根本接触不到如自家酒楼东家这层面的官老爷。
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敢带这么多泼皮来闹事的,一定不会惧怕酒楼东家的权势,但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否则来的就不是泼皮,而是官兵了。
所以,他的小命大略无虞。
只要他够懂事。
关键够穷。
那就没人会愿意费那功夫再踹他一脚。
相同的缩影,也陆续发生在其他几个被破皮严密监控的酒楼或者茶馆中。
那些惦记着饭碗,想要出去通风报信的的人,统统也如这家酒楼的掌柜一般,被当成死狗提溜到前来带队打砸的勋贵子弟面前。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胆敢来这闹事,你知道我们的东家是谁吗”
揍的鼻青脸肿,又被人披着头发拎起来问话的掌柜色厉内敛向着勋贵子弟威胁道。
“嘿,有意思。”
“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兄弟们,都自报家门给这位掌柜听听,看看我们惹不惹得起这位东家。”
勋贵子弟们一个个都嘿嘿笑出了声来。
依次自曝。
“本少宣宁候曹泰。”
“我爹越巂侯俞渊。”
一轮家门报下来,方才还叫嚣着要报复的酒楼掌柜,瞬间像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在了地上。
虽然他并不懂如何区分官员品阶的高低。
但仅凭侯爷二字他就明白,眼前带人包围了酒楼的勋贵少年们,哪一个都不是他背后的东家所能招惹的。
看着丧失了反抗意志的掌柜。
这群刚被激起了兴趣,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少年们顿感无趣。
但眼看着身后的人已经聚了上百。
更远处还有不少泼皮带着棍棒如百川观海一般汇聚而来。
索性就不等了。
“一炷香的时间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现场拿脏呢。”
“那就干他们”
“干”
说干就干,随着这些勋贵子弟带着一帮泼皮杀入酒楼,看着被他们吓住的一众食客,带队的曹泰也不难为他们,喝令道:“所有人都给我坐好了。”
“该吃吃,该喝喝,不干你们的事儿别瞎掺和。”
说罢,扭头又问带路的泼皮。
“人在哪呢”
“回侯爷,我们都盯牢了,他们这会还在顶层的包房里饮酒作乐呢。”
在泼皮的引领下。
一行人鱼贯而上,在包房门前暂缓片刻,曹泰侧耳倾听,果然就听到有人在议论。
“什么小公爷,那不过就是一国公府的次子,将来根本继承不了家业。”
“就算他创下了好汉楼,夫人坊又如何”
“还不是给他大哥作嫁衣裳。”
“就算有皇帝恩泽,钦点了他一个魁首,还让他到了东宫做少詹事。”
“那也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
“要是真有才华,这么多年会只在其师的嘴里落得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评判”
“喝。”
听到这,曹泰再也忍不住,伸脚踹开了房。
看着里面一个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他厉声喝到:“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在此造谣生事,还敢妄议太子妃。”
“给我打”
泼皮们平日里哪有这么光明正大逞威风的时候。
何况还是教训一帮平日里连看他们一眼都嫌脏眼的读书人。
听见曹泰的指令。
他们顿时就操起手中的棒子,嗷叫的扑进了包房。
随手掀翻了碍事的大桌。
餐盘酒水洒了一地。
但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些。
只是提着手中的棍子,如同雨点一般,乱棍抽打在眼前这帮外边光鲜的仕子身上。
无论他们的所作所为,能不能得到几位小侯爷的另眼相看,就冲今天能明目张胆的教训这帮眼珠子翘到天上的家伙,他们也得先揍个够本。
仕子们被揍的到处乱窜。
可随着冲进包房的破皮越来越多。
无论他们转向哪一面,都会受到如疾风骤雨一般的围殴。
“嗷”、“啊”、“妈”之类的惨叫更是不绝于耳。
依稀间,仿佛还能听见几句,你们是谁,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之类的威胁话语。
但听到他们喊的这么中气十足。
泼皮们手上的力量,不由又加重了两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