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瘾”
“这才叫比斗嘛,其他人那磨磨唧唧,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
“真放到战场上,都只有挨打的份。”
当看到邓镇和常升激烈的干仗,看台上的几个国公顿时像看大戏一样激动起来,尤其是徐达,虽然年岁已高,那反应却活像是打了兴奋剂。
“这可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如今看来,不仅是遇春兄弟,卫国公也算后继有人了。”
汤和在一旁一同称赞。
就算李善长和李文忠不通武艺,却也看的出来常升这边的战况和其他地方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比斗。
参赛选手们的感觉无疑更加直观。
但看着这两位“陆地神仙”,他们在自叹不如的同时也在暗自庆幸。
幸好这两位针尖对麦芒的干上了。
打吧。
再激烈点。
最好是两败俱伤。
要不然还有他们什么事
最终,常升和邓镇也不负其他人的众望,以超凡的体魄和超长的耐力,硬生生从中局打到了结束也未分出实质的胜负来。
只是相比常升一滴汗也没出,甚至一袭短打的衣衫都纤尘不染。
邓镇灰头土脸,头发松散。
显得分外狼狈。
但在士卒宣布平局时,邓镇却在与常升错身时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常升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因为赛制回合太少,他这局拿到的分数很低,甚至还不如邓镇。
只在所有勋贵子弟里排了个中下游。
但这个结果,无疑让很多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午时二刻,中场休息。
军中难得的抬出了许多肉食。用来给参赛选手补充状态。
萝卜炖羊肉,一人一大碗。
油饼馒头管够。
还有豆腐蛋汤。
虽然味道不咋地,但对于消耗了一上午的勋贵少年们,真算的上一场及时雨。
对向来提倡节俭的老朱而言,拿出这样的伙食,称的上让他大出血了。
吃完之后,大校场后方的营帐就是他们临时的休息场所。
同时兼为他们下午的考场。
未时一至,主考官就让所有士卒将营帐的布帘掀起,将营帐内的所有状况向看台完全展开,以示公允。
每个营帐内面前都摆着三张桌案。
呈三角形背对背。
所有考生自由进帐,但每个帐篷内,最多只允许容纳三个考生,同时还有一个老兵作为监考。
常升随意挑了一个。
但令他意外的是,直到宣布考试开始,他所在的营帐内都仅有他一个考生。
他有这么吓人吗
常升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随即就看到一个身体强健的士卒将军略的考卷送上了他的桌案。
问题只有三道。
一道纸上谈兵的模拟指挥,大致的内容就是简述唐朝薛仁贵大非川之败有无反败为胜的可能,如果你是指挥官,你会如何做
一道是问如何应对如今的残元势力对明朝的袭扰。
最后一道则是询问对如今大明军政的看法,对大明军队下一步该如何侧重部署提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第一道考察的是勋贵子弟们军略眼光和军事指挥的基本功,第二道就是考验勋贵子弟的真实水准,顺便白嫖一波问策。
本来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万一打着了,兴许还能省去很多应有的奖赏呢。
不愧是你啊。
朱老抠。
这都想白嫖。
至于这最后一条,兴许就真的是在考察勋贵子弟的战略眼光,培养未来的将帅接班人了。
只是。
一个时辰的时间,要同时写出三篇军略。
这难度都相当于在后世同时开三个科研命题,写三篇论文。
大明对将帅要求一直都这么高的吗
常升不明就里,开口向看场的士卒发问。
“这三题都要做吗”
士卒只含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搭理他。
常升摇了摇头,不再纠结。
既然做不完,不做便是了。
他本来就没打算夺魁,今天弄的这么出风头,早就超出他原本的预期了。
头两道题他压根不感兴趣。
一个是前朝的战争,时至今日,战法,兵器,士兵的水准都已不能同日而语,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的意义。
一个是他舅舅成名封公爵之战,也没有讨论的必要。
但最后一问,关乎大明未来的军事部署,他就不能不提上一嘴了。
于是乎,常升挥笔这下四字标题大明海防。
以陈友亮,张士诚旧部为引,将东南边的小日子国从前朝至今的袭掠一一列举,对大明未来海防必将出现的倭患作出预言。
其次,列举应对措施,并鼓励开海。
列数立朝历代对于东南海域的探索,对东南沿海数以百万顷的,能与苏杭产量相媲美的产量宝地一一列举,同时细数它们曾产出的种粮,珍贵香料,木材,以及各种矿蔵。
将开海的前景描绘的淋漓尽致,动人心弦。
写这篇论文,常升也是埋了自己的小心思的。
这前半部的军略,大明如今的勋贵将领们都看得懂,但不一定支持开海探索的战略。
毕竟造船出海的耗费绝对不低。
但是对于已经知晓了大明国运的老朱而言,这幅开海蓝图,无疑是延续大明国运的出路。
容不得他不考虑。
就看他上不上勾了。
暗坑一把老朱,常升心情不错,正巧时间差不多,各个帐篷的士卒都开始贴纸糊名,逐个收卷,引得一众勋贵子弟哀嚎一片。
这种丑态,也令看台上不少勋贵子弟的爹娘脸色难看。
想来今晚回去之后,一顿完整的童年体验是不会少的。
军略比试告一段落。
所有参赛者甚至没有出恭的时间,就被迫开启最后一场策问考试。
依旧是同一个士卒,同一个帐篷。
同样无人与常升作伴。
只是当策问题上桌时,常升粗略一看,顿时皱眉。
“策问的试题这么多的吗”
发卷的士卒看也不看,只是依旧含混的“嗯”了一句。
看着考卷上的列举五道策问题,常升的面色很是奇怪。
论北方新复失地的治理。
列举开国选才制度的利弊。
如何富国。
解析宋元兴亡的原因。
快速安置安抚迁民之策。
这五个问题,每一个都足以放到未来大明宫科举殿试的御前奏问,用以决出状元。
如今仅一个时辰,就要求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同时写出五篇策问。
这难度,怕是房玄龄再世也得沉默,王安石来了也得落泪。
大明勋贵什么时候有这么卷
不对劲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