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升满头的黑线。
不过是看了会热闹,一转眼,马没了。
这简直是看热闹的成了热闹,别提多闹心了。
最关键的是刚才的主考官也说了,让他们按照号码牌的顺序选取战马。
就算是烈马踢伤了战马。
应该顺延到下一轮的,也应该是一百号。
他现在想去要,人家跟他非亲非故的,不一定搭理他,找主考官甚至可能挨批。
人老朱刚才还说了,让所有参赛的人都忘记自己身份来着。
所以,为了保住郑国公府颜面,不让自己成为笑话。
常升居然只剩下了最后一条他不愿意选,却也是最出风头的路驯服一匹烈马参赛。
艹。
常升没好气的拒绝了士卒提出的和主考官沟通的建议。
扭头直走向那批烈马。
当所有人注意到又有一人在所有人都上马之际,向烈马发起挑战,顿时又为他喝彩起来。
“竟然还有人敢挑战烈马,这人莫非也是天生神力不成”
“等等,刚才好像有一匹军马被烈马踢伤了,这一位该不会是没按顺序选马,没马了吧”
有人眼尖的发现了真相。
但下一刻,就有人激烈的抨击了他的观点。
“放你娘的屁”
“那人我认识,那是郑国公府的二爷,武艺高强,现在才选,分明是有意相让。”
康铎怒目圆瞪的看向散布“谣言”者,那人一听是郑国公府上的小公爷,当即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按耐。
若是局面并没像康铎所说,该笑话还是得笑话的。
专属看台上,老朱一眼就发现了形单影只的常升,虽说锦衣卫的调查报告不成武不就的。
可多番试探下来,这份报告的真实性早就歪到了姥姥家。
但常升是否精于武艺,老朱还是不确定的,就看今天的校阅能不能见见分晓了。
“这是哪家的少年,也敢挑战烈马,老臣怎未曾听闻”
徐达好奇发问。
“这是开平王的二子,这些年常藏于府中,极少出门,你没听闻也属正常。”
老朱无意点明了常升的身份,引得几位国公齐齐侧目。
虽然老朱说的简单。
但能让老朱耳熟能详的少年郎,就不简单了。
几位国公都将目光投向了常升。
就见常升随意的走到一匹烈马前,顺手抄过了马倌手里的缰绳,一脚踩在马的前腿上,趁马儿不注意,就已端坐在了马背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松写意。
让人不禁怀疑他坐下的到底是烈马还是军马。
直到马儿反应过来,前跃后蹬,引得四周的马匹纷纷避让开。
众人这才相信。
面对这种激烈的挣扎,常升只双腿夹紧马腹,用力一牵马缰,顺着马匹前身扬起,整个人在马背上一同舒展,顿时好似白袍将军在世。
随着马匹重新落地,常升双腿全力夹紧马夫,整个人形同千斤坠下,会下的烈马顿时嘶鸣一声,喘着粗气停止了挣扎。
这短暂而精彩的驯马过程,顿时引的齐声喝彩。
“漂亮,这等驯马术,当为此项第一。”
“这是哪家的少年郎,婚配了没有”
“他叫什么名字,谁能告诉我,我要将我的女儿嫁他。”
“滚这是我家的女婿。”
且不管看台如何骚动,常升露的这一手,顿时吸引了包括邓镇在内一众少年的瞩目。
不少人都将这个突然冒出的黑马视作了劲敌。
却无人知晓,常升驯马,根本就是个意外。
这时,一个士卒低垂着头,将一把乌弓和箭袋交给了常升。
常升拉开弓弦,瞬成满月。
感受着弓弦上的力量,分明是一把二石弓。
老朱对骑射起步要求这么高的吗
常升摇了摇头。
没参加过任何比武的他,并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只是觉得给他递弓箭的士卒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
好像是在看上帝。
常升不疑有他,驱马归队。
比赛的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第一组的十匹军马已经上了赛道,作为排头兵,他们的素质相当不错。
当锣鼓敲下的一瞬,所有人瞬间纵马冲出,争先恐后的加速。
面对赛道中央出现的第一处地旗,为首两人更是你追我赶,单脚挂蹬的将其抄起,且速度不减。
这精彩的表现,顿时又引得看台上的人一片喝彩。
只可惜跑的太快,等到靶区尽在咫尺,弓弦已来不及拉满,箭最终还是脱了靶。
以至于最终还是排列第二的选手稳扎稳打的射中了所有箭靶,拿下第一组的头筹。
第二组中就有邓镇。
骑着尚未驯服的烈马,想要让它听话争先就不容易,更别提,还要在没有马鞍的情况下抄地旗,射箭靶了。
邓镇最终也舍弃了所有争夺地旗的机会,只瞄箭靶,争取第一个过线。
虽然是六处箭靶脱了两个,也没能争到第一,但双倍的分数算法和烈马的加成还是让他夺得了小组头筹。
很快,常升就上场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群马具齐全的战马中,常升坐下的马匹却像是最温顺的。
如果不是左右马匹自觉空开的间隙。
谁会相信这是一匹烈马。
既然先天优势已经这么足了,常升觉得不拿个头筹,好像也说不过去,而他这一手马术就算一对一教,没个十年功夫也练不成,传播意义不大,索性也没藏着。
当锣鼓瞧响的一刹,常升轻夹马腹,抖动缰绳,麾下黑马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面对第一个转弯后出现的地旗,常升居然侧身一倒,一手抓着缰绳栽下马来,仿佛坐在了马腹上,随即抄起地旗,但与此同时,箭靶子也已近在咫尺。
下一秒,常升就操持着侧坐马腹的姿势,弯弓,射箭,虽然弓弦并未拉满,但射速奇快,正中红心。
最后,他硬是借着缰绳和强大的腰腹力量重新坐正。
纵是为此错过了一个地旗和箭靶。
但常升展现出的惊艳马术,已经让他夺得了看台上所有人的赞叹。
并且由于他所骑为烈马,射中的箭靶都命中了红心,且率先过线。
最终,常升所得的分数,还是列在了所有勋贵二代之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