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想什么呢”
刘洋见陈浩失神凝望远方天空,忍不住询问。
“我在想未来的敌人。”
陈浩微微一笑,意味深长。
“你所向披靡,任何对手敌人,只会倒在你脚下,使你站得更高。”刘洋不觉得谁能威胁到一次次创造奇迹的表哥。
“借你吉言。”
陈浩笑着拍了拍表弟肩头。
两人返回十一号楼。
任玲玲父母还没走,在刘洋父母房间继续拉近两家人关系。
短短几个小时,任川王珂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其他人却觉得正常。
陈浩也没鄙视任玲玲父母趋炎附势。
趋炎附势,天经地义。
这世上,没多少人不在乎上司的脸色,不敬畏强者。
入夜。
陈浩苏雪躺在床上。
小家伙睡在两人中间。
“继承了咱俩的优良基因,长大后不知会迷死多少小姑娘。”陈浩瞅着睡着的儿子,越瞅越喜欢。
“这不能像你。”
苏雪笑着调侃陈浩。
“我很专一啊,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老婆。”陈浩装无辜。
“切。”
苏雪甩给陈浩一记白眼。
女人的直觉很敏锐,比如结婚那天,丈夫遭遇的特殊状况,她并非毫无觉察,只是不愿深究。
一年中,丈夫只陪伴她几个月。
纯粹忙事业
未必。
可如果去深究,搞不好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甚至失去现在的幸福生活。
有害无益。
自作聪明的傻女人才这么做。
无论男女,在生活中处处较真,轻则身心俱疲,重则孤苦一生。
难得糊涂。
婚姻幸福美满不可或缺的一种心态。
“你希望儿子长大后成为什么样的人”
陈浩小声问苏雪,怕吵醒小家伙。
“我希望他一生幸福快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成就是大是小不重要。”苏雪深知心爱男人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
她不求儿子超越丈夫。
陈浩笑道:“对,快乐活着最重要,以后咱儿子就是京城第一纨绔,想干嘛,就干嘛,随心所欲。”
“你”
苏雪气笑了。
睡在两人中间的小家伙哼哼两声,好似在做梦。
陈浩苏雪不再说话。
一家三口静静躺在床上。
对于陈浩苏雪而言,享受这宁静,就是享受幸福。
回京后,陈浩开始在暗中苦练三丰祖师所留绝学,为救娜莎做准备,苦练之余陪伴妻儿父母。
时间过的很快。
北池子大街两边大树,树叶变黄。
一阵风吹过。
路人感受到丝丝寒意。
树上几片发黄的叶子随风飘落。
初冬已至。
陈浩在京城待了整整四个月。
地下室。
盘膝打坐的陈浩额头渗出豆大汗珠,仍咬牙坚持,运转体内那股热流,反复冲击最后一道枷锁。
片刻后,陈浩身子猛地一颤。
在这一瞬间,他好似承受极大痛苦,脸色煞白,下一秒他却笑了,练成三丰祖师所留第四幅图运气秘法。
他运转内力,顿感身轻如柳絮,快要飘起来。
一苇渡江。
此时此刻他自信做得到,兴许能踏浪而行。
以往他对敌时,腾挪跳跃,全凭蛮力。
出去试一试
陈浩兴奋起身,离开地下室,来到院子里。
后半夜。
院里院外静悄悄。
陈浩瞧西侧院墙。
这座四合院东面是北池子大街,西面则是紫禁城的护城河。
初冬,护城河尚未结冰。
陈浩决定在河面上试一试“轻功”,运气跃起,轻飘飘落在院墙上。
圆月映照下的紫禁城护城河,河面泛着微光。
陈浩平复心绪,深吸一口气,旋即一步跨出,落向河面,按照第四幅图运转内力,身轻如燕,脚尖点水,就能借力跃起。
爽
陈浩暗呼,想放声大笑。
紫禁城护城河宽五十二米。
陈浩踩着水面飞奔而过,飘然若仙,又快似鬼魅,还好后半夜这一片儿没别人,否则一定被陈浩吓到。
短短数秒,陈浩在护城河上折返,回到自家四合院的院墙上,低头看鞋,仅仅湿了鞋底。
他内心的喜悦与激动,难以言喻。
这世间居然真的存在这么神奇的轻功。
练到极致,是不是能踩着空气飞奔,如武侠小说所描绘的“御风飞行”
陈浩突发奇想,思索许久,笑了,笑自己两世为人仍爱幻想,但三丰祖师留下的绝学,确实颠覆他对功夫的认知。
华国古武,着实博大精深。
可惜早已失传。
加之马大师那类奇葩的肆意糟践,国术在国人心中的地位逐渐崩塌,被嘲讽,被质疑,被贬低。
若非机缘巧合,练成三丰祖师所留绝学,他也绝不相信真正古武如此强大。
四幅图,四种境界,越来越神奇。
后面还有三幅图,练成后,会怎样
陈浩想到后三幅图,迫不及待返回地下室,可按照第五幅图刚运转内力,剧痛钻心,难以继续。
看来练成第五幅图比练成第四幅图难十倍不止。
陈浩郁闷。
三丰祖师留言,练成前四幅图,需百年光阴。
重生的他,体质特殊,本就拥有强大能量,短短数月连续突破。
该知足了。
陈浩思来想去,最终释然。
以他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去救娜莎。
手机响了。
打断陈浩思绪。
天还没亮。
在香江黑石公司总部坐镇的任军打来电话。
八成出事,且不是小事。
陈浩皱眉,接通电话。
“陈少,沙大木所在安全屋遭袭,我们一组人被杀,沙大木不知去向,还有沙大木两个儿子乘坐的飞机,在阿国空域失联,很可能迫降或坠落在阿国境内。”
任军汇报紧急情况。
陈浩眸光骤冷,呢喃:“国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