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荷官捂着腰瘫在地上。
差点被鲁伟一枪爆头的赵学兵,身子一歪,扑倒在地,迅速翻滚到赌台下,他无暇顾及金少安危。
再者,他断定鲁伟是冲着他来的,去护着金少多半弄巧成拙,连累到金少。
杀气腾腾的鲁伟跨上一张赌台,居高临下连续射击。
枪声大作。
赌厅里乱成一团。
人们惊恐四散,抱头奔逃。
几个保安硬着头皮保护金少。
多了五六个弹孔的赌台下,赵学兵左肩中弹,血染衣衫,可赵学兵终归是一方枭雄,生性狠辣。
肩头中弹,他非但不惧,反倒凶性大发,双脚猛地向上踹,将整张百家乐台子踹飞起来,翻飞的台子砸向十几米外的鲁伟。
站在另一张台子上的鲁伟高抬腿,霸气下劈,将砸过来的台子劈碎,在纷飞的碎片中再度举枪瞄准。
赵学兵在踹飞台子一瞬间,已贴地翻滚出很远一截,身手敏捷,显然是练家子,却来不及站起,又被鲁伟枪口锁定。
赵学兵毫不犹豫把抱头蹲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女服务员拽过来挡枪子。
砰砰
鲁伟连开两枪,打在女服务员身上,冲着赵学兵嘶吼“拿女人挡枪子,你个无耻畜生”
“人是你杀的”
赵学兵面目狰狞回应鲁伟,并把中弹的女服务员扔向鲁伟。
尚未断气的女服务员砸过来,不想滥杀无辜的鲁伟没法再开枪,先伸手接人,接住人后,以最快速度瞄准冲向赌厅后门的赵学兵。
咔吧
撞针击空。
鲁伟手里的枪没子弹了。
几个凶悍保安见状,从不同方位扑向鲁伟。
为了不耽搁时间,鲁伟不换弹夹,直接从腰后拔出另一支上了膛的手枪,连开三枪,击碎三个保安右腿膝盖。
三个保安几乎同时摔在地上。
鲁伟顾不上为奄奄一息的女服务员止血,把人放在台子上,飞身跃起,追杀赵学兵。
赌厅一片狼藉。
其他楼层的保安,迅速向三楼汇聚。
被七间包房的金少,脸色铁青,手微微颤抖。
“吩咐下去封死金樽所有出口一定要弄死那王八蛋”金少说到最后歇斯底里。
金樽的安保主管慌忙点头。
消防通道里,五六个保安东倒西歪。
这些保安全是被赵学兵强拉着当肉盾而中弹,其中两人已气绝身亡。
子弹不长眼,即使鲁伟不愿滥杀无辜,也没法避免这种悲剧的上演。
杀伤十几人的鲁伟,也杀红眼,谁挡他,他杀谁,从三楼一直追杀赵学兵到地下车库。
金樽出事,惊动各方。
尤其今晚金少在金樽,云州一些掌权的大佬为此提心吊胆。
金少。
金家的人。
金家,三代主政云州。
即便金家那位老爷子退休多年,依然是很多人心目中的“云州王”。
各方迅速做出反应。
不到十分钟,大批军警包围金樽,并对周边道路实行交通管制。
“金少,看样子特警要冲进来,怎么办”
金樽的经理慌慌张张跑入包房,向金少请示,并非怕军警,而是怕金樽见不得光的一面完全暴露。
公众一旦确定金樽是什么地方,必定掀起轩然大波,到那时候,不仅仅是金樽关门这么简单。
金少,乃至金少背后的金家,都可能受影响。
“慌什么,我不答应,哪个军警敢进金樽”金少气焰嚣张,说完这话,摆弄手机拨打电话。
几分钟后。
正当几组特警要冲进金樽时,现场指挥官接到上头命令,暂时原地待命,没有命令不得擅入金樽。
防爆指挥车旁。
负责现场指挥的唐振云对此并不意外。
金樽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大批军警不宜进入。
地下车库。
赵学兵把一个想钻入兰博基尼跑车驾车远离险地的黄发青年拉入怀中,当做肉盾,与鲁伟对峙。
“赵学兵,你不认识老子啦”
黄发青年气急败坏,恨不得撕碎赵学兵。
“韩少,我知道您跟金少从小玩到大,可我为了活命,不得不这么做,您要怪,就怪想杀我那混蛋吧。”
赵学兵为了保命,不择手段。
背靠兰博基尼,躲在武少身后的赵学兵,又对鲁伟道:“这位武少的父亲是咱们云州数一数二的企业家、慈善家,母亲有一半金家血统,你肯定清楚云州金家是怎样的存在,有种就开枪。”
“赵学兵,老子不会放过你”
武少又恨又急。
赵学兵不以为然撇嘴。
鲁伟当然知道金家在云州是怎样的存在,他咬着牙,瞄准武少眉心,扣着扳机的指头猛地一收。
就在鲁伟扣扳机一刹那,赵学兵将武少往前一推,后仰倒入车门敞开的兰博基尼跑车里。
从赌厅逃到地下车库,这牲口没有一次真正把人当盾牌,只是用一个又一个肉盾扰乱鲁伟视线,为逃跑争取时间。
十几米距离,鲁伟手中伯莱塔92f足以击穿人体。
玩过枪,了解九毫米口径手枪威力的赵学兵,当然清楚这点,不会傻站着不动。
鲁伟看出赵学兵想驾车逃离,连续射击,压根不在意武少的死活,确切的说,有四颗子弹洞穿武少身躯,射在兰博基尼跑车上。
被赵学兵推向鲁伟的武少,在子弹攒射下,剧烈摇摆几下,之后倒地,圆睁两眼,死不瞑目。
武少死在了监控探头的盲区中。
这便是赵学兵敢拿武少挡枪子的原因。
除了赵学兵、鲁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武少遭遇什么。
事后,人们只会认为是鲁伟杀死武少。
赵学兵为自己争取活路的同时,又狠狠坑一把鲁伟。
就算他被鲁伟打死,也会有人不择手段为他报仇。
赵学兵如此算计着,而鲁伟根本不在意赵学兵怎么坑他,从他错杀第一个人那刻,就已彻底爆发。
谁阻挡他为父母报仇,他杀谁。
倒入兰博基尼跑车中的赵学兵左小腿又挨一枪,这一刻,他也有些绝望,小腿中枪,没法再跑。
他关住车门,顾不上会不会再中枪,启动跑车。
鲁伟更换弹夹,以最快速度连续扣动扳机,然后打出去的子弹只在车窗玻璃上激起火星,没洞穿或击碎玻璃。
车里的赵学兵微微一愣,继而狂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