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在这里杵着。”
白森小声提醒身边人,想悄然远离陈浩和云司令。
“能救咱儿子的医生和设备还在里面呢,不要了”白森老婆嚷嚷。
这女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
不少人这么想。
“嚷嚷什么”
白森急了,瞪老婆。
“可是”
“走”
白森强行拉拽有眼无珠的老婆。
两个黑衣汉子搀扶受伤的黑衣汉子。
原本气势汹汹的十几人大气不敢喘,远离陈浩云海。
一旁,医院的副院长松了一口气,强势的白森遇上惹不起的牛人,多半自认倒霉,不会再找他麻烦。
那个高举垃圾桶的青年,也要放下垃圾桶开溜。
“想活着,把垃圾桶举好。”
陈浩冷冷瞥一眼青年。
“啊”
青年欲哭无泪,觉得陈浩多半在吓唬他,可又没胆子试探,只好继续举着圆形不锈钢垃圾桶。
父母,为了儿子安危,做出格的事情。
陈浩能理解。
可狐假虎威的货色,冲他张牙舞爪,他无法原谅。
高举垃圾桶的青年,盼着白森联系他三叔,让三叔来为他说情,毕竟他三叔也算滇省高层一员。
三叔为他求情,多半好使。
那小子再牛逼,不可能完全无视他三叔。
青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祈祷他三叔快点到。
没多久,滇省一把手方远带人赶到医院。
“陈少”
方远面对陈浩,毕恭毕敬,调入滇省前,他在政务院主管经济的部门任职,亲历三年前国宾馆事件。
他深知陈浩的可怕。
“三叔”
高举垃圾桶的青年冲着方远身后一人大喊,俨然见到救星。
众人瞧向青年。
“你侄子”
方远扭身问站在侧后方的崔智勇。
“是。”
崔智勇尴尬点头后对陈浩道:“陈少,您大人有大量,宽恕我这侄子一次,以后我一定让他父母严厉管教他”
“不想让你侄子遭罪也可以,你替他举着垃圾桶站十二个小时。”陈浩冷眼瞧崔智勇。
“这”
崔智勇越发尴尬。
“做错了事,就得受罚”方远轻拍崔智勇肩头,暗示崔智勇别再多言。
崔智勇警醒,赶忙点头,能令方远这封疆大吏毕恭毕敬的神秘年轻人,甭说收拾他侄子,收拾他易如反掌。
想象的,与现实相差太大。
青年懵逼。
过了十分钟,滇省警界三号何伟赶到医院。
两个月前,他去腾远公干,捣毁赵大海团伙查处其保护伞,本想见一见被老战友视为神的神秘陈少。
可他一想到见了面,难免道歉赔罪,有损颜面,便打消见面的念头,而此刻他目睹两位大佬陪着陈浩,心惊肉跳。
“云司令好,方省好。”
何伟先跟两位大佬打招呼。
两位大佬认识何伟,点头回应何伟。
何伟瞧向陈浩,硬着头皮道:“陈陈少”
陈少。
当众喊出这称谓,何伟觉得丢人,脸颊发烫。
“你是”
陈浩不认识何伟。
“陈少,他叫何伟”
方远为陈浩介绍何伟。
何伟心惊,堂堂封疆大吏,滇省no1,居然也这么称呼面前这年轻人,而且远比他表现的自然。
“你就是老任那位战友。”
陈浩凝视何伟。
“是”
何伟不再像刚才那么变扭,显露敬意。文網
“两个月,怕老任逼你徇私,你耍了心眼,还真是公事公办。”陈浩这么说绝非嘲讽何伟。
何伟这样的官,值得他尊重。
何伟心乱如麻,不知该说什么。
“这样的好官,得重视。”陈浩瞧方远,饶有深意。
“陈少说的是。”
方远点头赞同陈浩。
这一刻,不少人羡慕何伟。
就连坐镇西南执掌数十万大军的云海,不禁多瞧了何伟几眼,深知陈浩一句话,足以改变何伟的命运。
何伟愣住,没想到面前这高深莫测的年轻人不计前嫌帮他,继而惭愧。
时间流逝。
一个多钟头过去。
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
“我朋友怎么样了”
陈浩问医生。
“已无生命危险,但昏迷不醒且极为虚弱,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非常抱歉,我们查不出确切原因。”
医生不敢隐瞒,如实讲述。
“哦”
陈浩没责怪医生,就如去年他身受内伤,经脉受损,导致虚弱以及战力大打折扣,西医同样束手无策。
想必娜莎的状况,与他曾经的遭遇类似。
若娜莎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那他得独自面对神秘且强大的敌人。
强大,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不了解这个强敌。
陈浩思绪纷杂,转身对云海方远道:“云司令,方省,你们都是大忙人,不必再陪着我。”
“好,陈少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云海是军人,说话做事很痛快,不拖泥带水。
方远也与陈浩道别。
两伙人离去。
何伟没走。
“怎么不走”陈浩问何伟。
“我在这里,随时听候陈少吩咐。”何伟这是要报答陈浩。
陈浩道:“你不用随时听候我吩咐,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去吧。”
何伟动容,终于明白为什么心高气傲的任军,愿意为这位陈少赴汤蹈火。
在何伟走出急诊楼时,鲁伟带着人赶来。
“陈少”
鲁伟以及十多名黑石公司精英,向陈浩行礼。
陈浩瞧着举垃圾桶的青年,吩咐鲁伟“盯着他,十二小时内,他手里的垃圾桶要是落下来,就把他扔进昆州湖喂鱼。”
青年快哭了。
鲁伟指派两人守着青年。
娜莎被医护人员送到特护病房。
陈浩也来到病房。
病床上,娜莎紧闭双目,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陈浩神色凝重,若无娜莎帮助,接下来他凶多吉少,搞不好还得连累在意的亲人、朋友、下属。
入夜。
院方为娜莎安排两名细心的护工。
陈浩离开医院,却未回腾远,第二天一早再次来到医院,明知幻想往往成不了现实,仍幻想娜莎已苏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