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西高速路收费站出口。
刘猛站到车旁,从容面对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腾龙公司的人见刘猛下车,迅速下车。
二十多人聚集刘猛周围。
“抱头,蹲下”
一名穿着内卫军服的少校,喝令刘猛等人。
刘猛冷眼盯着这位少校,道:“抓人总得有个理由。”
“你们涉嫌非法持有枪支,故意伤人,影响恶劣,我们奉命协助省厅专案组,抓捕你们”少校军官大声回应刘猛。
刘猛皱起眉头。
莫非宁西高层大佬要动他
他想到何家,宁西的天。
刘猛的人在英伦大杀四方,威慑当地势力,不惧军警,此时亦如此,桀骜怒视包围他们的人。
只要刘猛一声令下,他们毫不犹豫拼命。
“后果自负。”
刘猛说着话缓缓抱头,选择隐忍。
能从腾龙公司最底层成员走入董事会,独当一面,刘猛绝非四肢发达的莽夫,头脑也不简单。
他深知什么时候该拼命,什么时候得忍。
“猛哥”
“猛哥”
刘猛的人急了。
“都抱头蹲下”刘猛喝令手下。
少校面露不屑。
二十多人无奈抱头,慢慢蹲下,甭提多憋屈,但明白刘猛让他们这么做,是为他们好,一旦火拼,凶多吉少。
“抓”
少校军官霸气挥手。
不远处,一辆黑色奥迪轿车内,独享后座的何雄飞冷笑。
无论腾龙公司的人在欧陆多么凶悍,在何家地盘上,与待宰羔羊没什么区别。
坐在副驾驶位的威哥欲言又止,本想提醒何少,这么做一定得罪腾龙公司,以后尽量少出国。
可他又觉得说这话太煞风景,索性闭嘴。
百余人抓捕包括刘猛在内二十三人,押上大巴。
何雄飞笑道:“接下来就看陈小子是不是真的重情重义。”
威哥道:“陈小子一直安排人照顾刘猛的奶奶,两人算得上情深义重,抓了刘猛,他应该有所忌惮。”
何雄飞笑了笑,没再多言。
抓捕队伍返回西京。
西京。
宁大校内别墅。
小院内,遮阳扇下,陈浩冯义坐在桌边喝茶。
冯义约陈浩聊一聊。
陈浩便选择在这里聊。
“宁致汽车工厂,最新的全自动化生产线后天正式启动,你不去看看吗”冯义笑着问陈浩。
汽车园区,从奠基到投产,陈浩从未去过,一直由浩翔集团派驻的工作组和宁西官方工作组盯着。
冯义倒是去过三次,很在意这个大项目。
“后天”陈浩想了想,道:“投资上百亿的项目,不闻不问确实说不过去,后天我跟你去看看。”
“这就对了。”
冯义笑着举起茶杯。
两人以茶代酒,茶杯轻轻碰在一起。
陈浩抿一口清香四溢的茶,赞道:“院外风荷西子笑,明前龙井女儿红,姐夫这茶果然不错。”
冯义笑道:“这茶,每年我只能分到一斤,知道你爱喝茶,给你拿来一半,剩下一半,我用来招待客人。”
“明前的女儿红,本就稀罕。”
陈浩懂茶,知道龙井女儿红得来不易,西子湖附近就那么几亩顶级茶园,曾被六下江南那位风流皇帝封为御茶。
茶的产量有限,根本流不到世面上。
而世面上的龙井女儿红,来自狮、龙、云、虎、梅五大龙井茶产区,却也价格高昂,卖到上万元一斤。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崇尚喝咖啡,尤其这两年,咖啡厅西餐厅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像你这样爱喝茶懂茶的年轻人不多。”
冯义笑着瞧陈浩。
“跟风罢了,我常喝咖啡,平心而论,茶的味道比咖啡好得多,至于有些人说喝咖啡比喝茶讲究,纯属无知或崇洋媚外,咱们的茶文化更讲究更博大精深,五六百年来,深受东西方贵族追捧。”
陈浩再为冯义倒一杯茶,又道:“国内一些人崇洋媚外,自我贬低,归根结底近百年我们不够强大。”
儿不嫌母丑。
这说法未必对。
两世为人的陈浩,见过太多嫌弃自己父母的小孩子,甚至不愿让父母为自己开家长会送自己上学。
父母弱,被儿女嫌弃。
国家弱,免不了被部分国人嫌弃。
冯义深以为然点头,道:“你说得对,越是强大,越能凝聚人心,就如现在的国。”
“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实现伟大复兴。”
陈浩笑意深沉。
重生以来,他的一切谋划与布局,都是为这一天做准备。
“实现伟大复兴”
冯义动容。
陈浩这话触动他,且刻入他心底,使他有了更远大的奋斗目标。
“姐夫,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只为给我送茶或跟我喝茶聊天,想必有别的事”陈浩笑问冯义。
“我听说你与何家起了冲突。”
“你不会是来当和事老吧”
陈浩笑着调侃冯义。
“我巴不得你敲打何家,让他们收敛一些。”冯义早对何家所作所为不满,喝一口茶,道:“不过我不希望出大乱子。”
“姐夫,只要何家不乱来,我不会乱来。”
陈浩认真表态。
冯义点头。
两人喝完一壶茶。
冯义起身道:“省府那边还有个会,我得走了。”
“我去机场送刘猛,正好顺路,一起走。”陈浩笑道,话音未落,手机响了,他接听电话,神色陡变。
冯义察觉到陈浩眼底泛起杀机,下意识问“怎么了”
“刘猛和腾龙公司另外二十二人,在西京西高速收费站出口被捕。”陈浩这话令冯义心尖颤了一下。
小陈还没做什么。
何家却一再触碰小陈的逆鳞。
这是在作死
冯义张了张嘴,却未说什么,心知这时候劝陈浩冷静不合适,需要他劝的,是何家某些人。
“姐夫,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何家人找死。”
陈浩轻拍冯义肩头,目光坚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