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跑”
哭成泪人且被杀手无视的小朴慧,在最悲伤的时候,没有忘记父母的叮嘱与教诲,她得保护哥哥,喊话的同时扑住杀手右腿。
她狠狠咬杀手大腿。
“小慧”
朴喆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杀手疼的叫出声,凶性大发调转枪口,对着朴慧背心连开三枪。
三颗弹头接连贯穿朴慧幼小身体。
“啊”
朴喆悲吼,下意识施展师父教他的杀招,滑步如趟泥,欺进杀手怀中,肩头猛撞杀手心窝。
两年来,朴喆除了蹲马步、练臂力、长跑、练拳,便是苦练这一招“贴山靠”,每日靠墙、靠树、靠铁桩几百次乃至上千次。
日复一日,他的肩头,从最初时不时皮开肉绽,到现在,一旦发力皮肤肌肉坚如铁石,撞击铁桩都不觉得疼。
此刻他含恨一击。
猝不及防的杀手被他撞飞。
杀手摔在五六米外,张嘴吐血,抽搐几下断气。
杀手心窝处几根肋骨尽碎,强劲撞击力也震碎杀手心脏。
朴喆愣住,没想到这一击如此霸道。
这两年,师父未传授他多么厉害的武功,为此郁闷过。
现在他明白了,简单招式,通过无数次苦练,便是厉害武功。
另外三个杀手愣了一下。
朴喆这么生猛,出乎他们意料,急忙举枪。
缺乏实战经验的朴喆,眼见距他七八米的三名持枪杀手要开枪,不知所措。
砰砰砰
枪声大作。
河两岸四名杀手应声倒地。
十多个黑衣汉子出现。
朴喆诧异环顾这些黑衣汉子。
“我叫刘猛,你师父让我保护你。”
刘猛快步走到朴喆面前。
“我师父”
朴喆半信半疑。
刘猛直接拨通陈浩的卫星电话,让朴喆和陈浩通电话。
“小喆”
“师父”
朴喆听到陈浩的声音,哽咽落泪。
无论他身份多么特殊,终归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遭逢大变,难免情绪失控。
“没事,有师父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陈浩安慰朴喆。
“太熙叔叔,尹雅阿姨,还有小慧,都被坏人”
朴喆泣不成声。
陈浩道:“师父相信,终有一天,你会为他们报仇,现在必须振作,像师父一样,不畏艰险,为实现理想,努力活着。”
“嗯”
朴喆重重点头,不再像刚才那么委屈伤感。
并非所有人都在逆境中消沉堕落,逆境也会使一些人成长,变得坚强。
“师父,要杀我的人,是什么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
陈浩没把实情告知朴喆。
虽然朴喆的哥哥,与朴喆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依然是血亲,在近乎亲人的人惨死后,再去面对这么残酷的真相,他怕朴喆一时间受不了。文網
飞机上。
陈浩挂断电话。
谜团解开,他终于明白,上一世的朴喆掌权后,为什么那么冷酷铁血。
英伦。
刘猛保护朴喆来到距雾都三十公里的一座庄园。
c国驻英伦大使馆、警局,在刘猛看来都不安全。
庄园内外戒备森严,到处有荷枪实弹的黑衣人在警戒在巡逻。
别墅楼顶。
三名狙击手居高临下观察庄园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别墅地下安全屋。
坐在沙发上的朴喆,咬着牙握着拳,恨不能立即报仇雪恨。
“我有卫星电话,你可以向家人报平安。”
刘猛想让朴喆与亲人通话,这样心情能好点。
朴喆沉默许久,抹去眼角泪水,对刘猛道:“我不能主动联系父母。”
来欧陆六年,他母亲,每个月给他打一个电话,而他父亲,三五个月才与他通一次电话。
“你父母应该是怕频繁和你联系会暴露你身份,使你遭遇危险。”刘猛话虽如此,但在心里感慨,最是无情帝王家。
儿子不能随便联系父母。
生在这样的家庭,何谈幸福
“不过,太熙叔叔让我牢记一个电话号码,如果发生变故,我可以打这个号,c国驻英伦大使馆就会派人来接我,并向我父母汇报我的情况。”
朴喆想到这茬儿,为之一振。
去了c国驻英伦大使馆,不但他安全,还可以通过父母向英伦官方施压,尽快挖出幕后黑手,为太熙叔叔尹雅阿姨小慧妹妹报仇。
刘猛皱眉寻思片刻,道:“先等你师父,明天一早,你师父就到了。”
“也行。”
朴喆点头,万一打了电话,c国驻英伦大使馆的人今天就把他接走,送回c国,短时间内他很难再见到师父。
后半夜。
庄园内外依然戒备森严。
别墅房顶,三名狙击手时不时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庄园周边情况。
突然,远方天空传来轰鸣声。
不少黑衣汉子循声望去。
声音由远及近。
“是直升飞机”
有人大喊。
不少人举枪对准夜空。
在夜幕的遮掩下,直升飞机从庄园上空飞过,速度很快。
持枪汉子们来不及瞄准这架直升飞机。
一些人则庆幸这架直升飞机没攻击庄园,然而下一秒,数以百计金属圆球从高空落在庄园草坪上、房顶上,且还砸伤十几人。
这些乒乓球那么大的金属球乱滚。
“这”
一人瞪眼瞅滚到脚边的金属球。
轰
金属球爆炸,产生无数破片。
周围几人头脸胸腹顿时千疮百孔。
紧接着,庄园内外响起密集爆炸声。
一个个金属球,是一个个炸弹。
爆炸过后,庄园内近百人死伤。
尸体横七竖八,受伤的人则扭动着哀嚎着,如同战场。
通往庄园道路上,一辆重型货柜车疾驰,冲向庄园两扇紧闭的铁门。
咣当
一声巨响。
重型货柜车撞开庄园大门,冲到别墅前。
货柜门打开,戴着面具的杀手涌出。
十几名杀手分散,朝着刘猛受伤的手下补枪,毫不手软。
另外十几名杀手先开枪打碎别墅门窗玻璃,再往别墅里扔手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