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陈浩霸气直面众人。
三年前,他被江干戈算计,青华梦破灭,背负杀人罪名忍辱负重远离故土,而今他重回内地,无须再像当年那样。
谁针对他,他必强势回击。
陆远脸色铁青。
“小陈,你放心,关于这件事,我会让厅里成立调查组,一查到底。”孔老做出决断,没说陆远需不需要辞职。
而在场几位大佬深知,浩翔集团在西京那些项目和一系列投资计划,一旦停摆,陆远必受波及。
贴墙站着的孙承福高志远面如死灰。
“好,我在这里等消息。”
陈浩对孔老微微一笑,又坐到椅子上。
孔老无奈,转身往外走。
脸色阴沉的陆远瞧一眼陈浩,紧随孔老离去。
最后,审讯室仅剩冯义陈浩。
“小浩,何必跟陆远撕破脸。”冯义哭笑不得。
“姐夫,这些年我忍够了。”
陈浩这话令冯义愣了一下。
冯义回想陈浩这些年的经历,不再觉得陈浩鲁莽或冲动,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你没伤天害理,我坚定支持你。”
陈浩笑道:“即使姐夫你伤天害理,我也永远支持你。”
“你”
冯义无语。
楼门口。
孔老扭身问众人“这事儿是谁搞出来的”
杵在人群最后面的孙承福高志远低下头。
两人悔青肠子,奈何这世上没后悔药。
一道道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这下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孔老气得瞪孙承福高志远。
两人噤若寒蝉。
“调一队内卫,协助即将成立的调查组,控制所有涉事者。”孔老吩咐秘书。
陷害陈小子,是能惊动高层的大事。
而且京城那边已经有人盯着此事。
他必须给陈小子给京城某些人一个交代。
秘书点头称是。
大佬们前脚离开,后脚孙承福、高志远、高志远十一名下属被专人控制起来。
翌日。
雄飞集团。
副总办公室。
冀凯正坐在电脑前玩游戏。
孔刚忘记敲门,急匆匆走进来,道:“凯总,出事儿了”
“慌什么”
冀凯皱眉瞧孔刚。
“对陈浩的车动手脚那俩混混被抓了。”
孔刚这话刺激到冀凯。
冀凯猛地站起来,瞪眼道:“你说什么”
孔刚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孙承福怎么办事的”
冀凯怒了,拿起桌上电话,要拨号。
“我已经打听过,孙承福高志远已经被控制起来,这事儿鼓楼分局人尽皆知。”孔刚哭丧着脸。
冀凯错愕。
“凯总,快想办法,这么查下去,很快就波及到我和蒋恩耀。”
孔刚怕了。
“是周自如,一定是周自如”
冀凯偏执认为是周自如在保陈浩,也恨自己昨晚喝多,没第一时间让他爹出面摆平周自如。
“周自如也被停职。”
孔刚此言又把冀凯刺激的目瞪口呆。
怎会这样
冀凯百思不得其解。
叮铃铃
桌上座机电话响了。
冀凯回过神儿,接听电话,之后大惊失色。
“怎么了”
孔刚提心吊胆问冀凯。
冀凯放下电话,颓然闭眼,有气无力道:“门卫打电话说,一群人闯进楼里,找你和蒋恩耀。”
“啊”
孔刚骇然失色。
平日里,这厮常常叫嚣天不怕地不怕,这一刻瑟瑟发抖。
“凯凯,救我”
孔刚快急哭,哀求冀凯。
冀凯深呼吸,强装镇定,道:“我爸跟陆远很熟,就算你被带走,我也能把你捞出来,千万别慌,切记守口如瓶。”
“我”
孔刚来不及多说,咣当一声,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伙人闯入。
冀凯心尖狂颤。
不速之客当着冀凯的面,带走孔刚。
冀凯眼睁睁看着。
西京第一阔少,宁西省首富的儿子,面对这种状况,与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助,惶恐。
过了许久,冀凯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给他爹打电话,得知他爹正在宁西大饭店应酬,决定立即赶过去。
事态失控,得当面和他爹讲清楚。
临近中午。
冀凯驾驶奔驰大g,一路疾驰,闯红灯通过十足路口时,蓬的一声撞飞一对跑着过马路的母子。
母子俩飞出十几米,摔在马路中间。
冀凯略微犹豫,咬牙踩油门。
奔驰大g加速驶离。
撞了人,赔钱就能解决,不至于坐牢,当务之急得让他爹捞出蒋恩耀孔刚,不然他也得进去。
路中间,母子俩倒在血泊中。
路人驻足,却不敢施救,任由母子俩的生命流逝。
冀凯驾车赶到宁西大饭店,跑到饭店二楼。
豪华包房里。
冀凯父亲冀雄飞,热情招呼几位熟人。
“爸”
冀凯跑进包房。
“你怎么来了”
冀雄飞皱眉瞅冀凯。
冀凯硬着头皮道:“爸,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这是你方伯伯,管着城建规划,这是你何叔叔,你之前见过”冀雄飞为儿子介绍几位熟人。
就在这时,一群人走进包房。
在座的人诧异。
“冀雄飞,你涉嫌非法集资,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带队的中年人向冀雄飞出事证件和拘捕令。
“非法集资”
冀雄飞皱眉头。
近两年他的公司快速扩张,尤其上半年拿了两块地,自有资金和银行贷款耗尽,不得不集资。
这年头,以高利息获取民间资金的企业乃至个人,多了去了,不搞出乱子,相关部门便睁只眼闭只眼。
“带走”
中年男人一声令下。
几人上前控制冀雄飞。
突发变故。
冀雄飞手足无措。
“谁让你们来的”
冀雄飞一朋友站起来,官威十足“我和陆老板很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冀雄飞也瞪眼嚷嚷。
“陆远自身难保,救不了你。”
中年男人说话间摆手,示意下属带走冀雄飞。
冀雄飞一帮朋友面面相觑。
二十分钟前,发小被人带走,现在亲爹又被人带走,连遭打击的冀凯,心态崩了,泪流满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