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脑袋有问题
费泽属实琢磨不透陈浩脑回路。
这么狂妄。
无疑在找死。
费泽的父母、爷爷,在正屋会客厅聊天。
咣当
房门被推开。
三人都愣住。
陈浩拽着费泽,走入正屋会客厅。
会客厅古香古色,墙上的画和青花瓷摆件是真正的古董,就连三人所坐的红木沙发,也非寻常物件。
费泽父亲费斌,费泽爷爷费勋,费泽母亲,瞧清楚费泽狼狈模样,惊诧不已。
“小泽,这是怎么回事”
费斌皱眉凝视费泽陈浩。
陈浩挥臂把费泽扔出去。
蓬的一声,费泽砸在茶几上。
红木茶几四分五裂。
费斌、费勋、费泽母亲吓一跳。
“小泽”
费泽母亲惊呼,赶忙搀扶差点背过气的费泽。
费勋费斌意识到来者不善,勃然大怒。
“你”
费勋怒指陈浩。
从他在京城扎根安家那天起,没人敢登门闹事。
“你们没管教好费泽,我替你们管教管教。”陈浩从容面对费家人,费老爷子退休前的身份,对他而言,毫无威慑力。
江干戈他不惧,何惧费家人。
“来人”
费老爷子怒吼。
生活秘书、一名特勤、一名佣人先后现身。
退休前,费老爷子是一星将领,退休后保留军衔,享受相应待遇,配一名警卫、一名秘书。
警卫,也就是来自特勤局的特勤,本想控制陈浩,可瞧清楚陈浩模样,僵立原地,不知所措。
这位特勤,曾在青华保护江干戈。
江干戈受伤后,他和另外几名特勤被撤换。
去年,上面安排他到费家,担任费勋的警卫员。
时隔三年多,他一眼认出陈浩,可见陈浩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愣着干嘛,还不抓人”
费勋喝问特勤。
“费老,情况特殊,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特勤生怕出大乱子,撇下懵逼的费家人,立即去打电话。
费勋费斌惊愕对视,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费泽母亲搀扶灰头土脸的费泽,坐到沙发上,她怒指陈浩“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一家人不会放过你”
陈浩微微一笑,走到费泽面前。
费泽脸色苍白,又惊又怒盯着陈浩。
陈浩抓住费泽右手腕。
“你干嘛”
费斌怒吼,并推搡陈浩,想把陈浩推开。
陈浩脚下仿佛生根,岿然不动,下一秒他扭转费泽右臂。
费泽惨叫。
父亲,爷爷,家里的警卫,保护不了他,他骨子里的骄傲与自信,因剧痛钻心,一点一点崩塌。
“你你”
费勋指着陈浩,说不出话。
“袁局要跟您说话”
特勤去而复返,提心吊胆把一部手机递到陈浩面前。
费家人听到“袁局”这称谓,想到特勤局一把手,袁建刚。
“爸,袁建刚为什么与这小子通话”
费斌小声问费勋。
“出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他当然得亲自出面解决”费勋说到最后近乎咆哮,在自己家,被人欺负,奇耻大辱。
“这位袁局是特勤局一把手,他亲自出面,意味着你已经捅了天大的篓子”费泽又找回一点自信,忍痛叫嚣。
“是吗”
陈浩冷笑,微微发力。
费泽惨叫。
“你,你不要乱来,否则你和家人都没好下场”
费斌虽然在吼,但明显慌了,生怕陈浩扭断费泽胳膊。
咔嚓
陈浩扭断费泽右臂。
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费泽发出最为凄厉的叫声。
费家人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特勤欲哭无泪。
三年前,他遇上陈浩。
时隔三年,他又遇上陈浩。
怎么这么倒霉。
这哥们儿在心里哀叹。
“威胁我,只会起反作用。”
陈浩冷冷瞥一眼费斌,松开费泽胳膊,接过特勤递来的手机。
“喂”
“陈先生,请你冷静,我和铁峰是战友。”
袁建刚向陈浩说明他与周铁峰的战友关系,就是想让陈浩给他一个面子。
“放心,费泽死不了。”
陈浩只说这一句,将手机还给特勤,自顾自坐到红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等着袁建刚到来。
对待恶人,他更恶。
对待自认牛x的人,他更牛x。
“你怎么敢”
费老头缓过劲儿,目眦欲裂。
在费家宅邸肆意妄为,京城顶尖公子哥儿,不可能这么猖狂。
费泽脸色惨白,瘫坐在另一侧沙发上,哼哼着,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令他濒临崩溃,涕泪交流。
陈浩无视费家人。
过了不到十分钟,三辆军用吉普车急刹停在四合院大门前,袁建刚和另外十多名配枪特勤下车。
十多人簇拥袁建刚,快步走入四合院。
袁建刚走入正屋,环顾全场,确定仅费泽一人受伤,比他预想的结果好很多,悬着的心落下。
陈小子手下留情。
周铁峰的面子的确管用。
袁建刚暗自感慨。
“他无法无天”
费老头颤巍巍指陈浩。
原本瘫在沙发上闭着眼承受痛苦的费泽,也支棱起来,他要亲眼看陈浩怎么倒霉,以解心头之恨。
“费老,您冷静。”
袁建刚尊重费勋这位老前辈,却谈不上多么热情。
两人的军衔一样。
费勋无权无职。
在京城,费老这样的退休老头,多了去了。
袁建刚则掌控特勤局这极为特殊的部门。
“小泽被这畜生打成重伤,我怎么能冷静”费勋声色俱厉质问袁建刚。
畜生
陈浩皱眉瞧费勋,眼底锋芒乍现。
费老头不寒而栗,说不出话。
“陈先生”
袁建刚赶忙来到陈浩身边,以防陈浩对费老头儿下手。
陈先生
费家人懵了。
尤其费泽,瞪大眼瞅陈浩,好似活见鬼。
袁建刚尊重费老头,而面对陈浩,则显露敬意,甚至有些畏惧。
这几年,国的航母、飞机发动机、大型舰船发动机、上千名军工人才,几乎全是陈浩帮着军方弄到国内。
面对这样的年轻人,袁建刚打心眼里佩服。
重创江干戈,仅仅离开三年,这样的年轻人,谁又能不畏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