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宾馆前。
坐在车里的陈浩,与父母对视,不禁愣了一下,偶遇父母他有些意外,而且他看出母亲刚哭过。
他立即停好车,下车。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
陈浩快步上前握住父母的手。
“浩浩,你没事儿啦”
刘丽萍眼含泪水问儿子,又忍不住哽咽。
“我没事啊。”
陈浩皱眉凝视母亲,寻思母亲为什么会这么问,“妈你怎么了,哭过”
“你妈冷不丁看到你,太高兴了。”陈俊生赶忙解释,没揭穿儿子这三年多与人合伙撒谎欺骗他们。
他怕儿子尴尬,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
这时候,杨国涛等人走过来,“陈少,这是”
陈少
陈俊生刘丽萍诧异对视。
“我爸妈。”
陈浩话音未落,杨国涛赶忙与陈俊生刘丽萍握手。
陈俊生刘丽萍感觉在哪见过杨国涛,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爸,妈,这是杨市。”
陈俊生刘丽萍听儿子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觉得面前这人眼熟。
“陈少,您父亲多大”
杨国涛问陈浩。
陈浩道:“我爸今年四十五岁。”
“我四十三”杨国涛转脸,对陈俊生道:“陈大哥,嫂子,里面请。”
“杨市,您这么称呼我我”
“您是陈少的父亲,又长我两岁,理应这么称呼,您叫我国涛就行。”杨国涛把姿态放的很低。
陈俊生不知所措。
刘丽萍也懵了。
短短二十分钟,情况一而反转。
两口子感觉像在经历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爸,妈,杨市为我接风洗尘,咱们进去聊。”
陈浩决定带父母赴饭局。
是时候让父母了解一些他的情况,免得他们动不动就为他担惊受怕。
陈俊生刘丽萍再度对视。
杨市为他们儿子接风洗尘,就因为儿子是四年前的全省高考状元如今的青华高材生
可青华高材生再怎么金贵,不至于使一市之长如此屈尊降贵。
杨国涛甚至略显卑微。
陈俊生刘丽萍想不通原因。
两口子稀里糊涂跟着儿子,在一群人陪同下,又回到丰川宾馆,去餐厅包房时,经过二楼宴会厅。
“俊生,怎么又”
站在宴会厅门口的蔡军,下意识询问陈俊生时认出杨国涛,顿时懵逼。
“我儿子回来了。”
陈俊生笑着瞧蔡军。
“哦哦小浩”
蔡军回过神儿,朝陈家三口点点头,同时快步来到杨国涛面前,略显卑微道:“杨市,您好。”
杨国涛不认识蔡军。
丰川各银行的行长,杨国涛未必都熟,何况是副行长,一个银行三五个副行长,光是四大行就有十几二十个副行长。
再算上丰川其它部门副职,这么多人,日理万机的杨国涛哪记得清。
“你好,你好。”
杨市看在陈家三口的面子上,与蔡军握了握手。
蔡军激动。
陈浩瞥一眼贴在宴会厅门口两侧大红喜字,猜到父母为什么会出现在丰川宾馆门口,进而推断有人对父母说了不中听的话,令父母难受。
“蔡叔叔,是不是有人对我爸妈说了什么,惹他们不高兴了”陈浩不温不火问蔡军。
“也没说什么”
蔡军尬笑。
陈浩对杨国涛道:“抱歉,我先处理点私事。”
“好,好,陈少先忙,我们在一号包房等着陈少。”杨国涛对陈浩这态度,令蔡军大跌眼镜。
陈浩要走入宴会厅,问清楚谁惹了他父母。
“浩浩”
陈俊生赶忙拉住儿子。
“你和我妈受气,我不能不管。”
陈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欺负他父母。
父母,他最大一块逆鳞。
无论谁,触碰他这块逆鳞,必须付出代价。
“浩浩,你蔡叔叔办喜事,别添乱。”刘丽萍也劝儿子。
陈浩想到家里最困难的时候,蔡军借给他爸三百块钱。
五年前的三百块钱,普通人半年工资,不是小数目,虽然父母已经把钱还了,但他仍念及这份恩情。
他若进去为父母出气,搞砸“卯夜席”气氛,无异于恩将仇报。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他对蔡军道:“蔡叔叔,你帮转告惹我爸妈不高兴那人,主动来道歉,否则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等蔡军反应过来,陈浩已带着父母,在以杨国涛为首的一群人陪同下,走入包房区。
“这是啥情况”
蔡军情不自禁嘀咕。
包房里。
不少战友主动凑到刘国正身边,叙旧,套近乎。
有的人想把孩子送进部队,这年头孩子学习差,没希望考上大学,或者上不了高中,那最好当兵。
城市兵有安置卡,当三年义务兵,回到丰川,能分配到正经单位上班。
有的人,孩子已经入伍,便想让孩子考军校。
无论是辍学当兵,还是从部队考军校,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强得多。
被众人恭维,刘国正很是惬意。
“初中没上完去当兵,年龄差太多,得改岁数改户口,操作起来有些麻烦,最好让孩子读一两年高中再当兵,从部队考军校难度低很多,有两年高中底子,问题不大,还有一点,就这一两年,三年义务兵改两年义务兵,晚点当兵,能省出一年时间,少吃些苦受些累”
刘国正侃侃而谈。
杵在旁边一人连连点头称是。
蔡军快步走过来,打断刘国正,道:“国正,你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
刘国正笑问。
围坐一桌以及围着刘国正的几人,都瞧蔡军。
“刚才我在宴会厅门口,看到陈俊生,刘丽萍,还有他们儿子陈浩”蔡军故意停顿,环顾众人。
“他们儿子出狱了,好事啊,怎么了”
刘国正依然在笑,漫不经心。
蔡军道:“杨国涛杨市,率领丰川主要头头脑脑,陪着他们一家三口,看上去非常重视陈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