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兰喝水呛的咳嗽。
陈浩拿起纸巾递给赵美兰。
赵美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生怕周围人听到她说话,很小声问陈浩“你哪来的一千万”
其实陈浩想投一个亿,怕吓到赵美兰,改为一千万。
“以前我和你讲过,我高中没毕业就去魔都炒股,这些年我持有的股票,全部卖掉,能卖一千多万。”
陈浩没说实话。
人这辈子免不了撒谎。
两世为人的陈浩也难例外。
赵美兰动容,继而失落。
本想养着陈浩,可陈浩远比她有钱,认真道:“这一千万算你入股我的公司,你占百分之八十股份。”
“你人都是我的,不用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不行。”
赵美兰这次没顺从陈浩。
陈浩瞧着态度坚决的赵美兰,苦笑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这才是我的乖弟弟。”
赵美兰眉开眼笑,妩媚诱人,拿起一根薯条蘸了番茄酱,喂陈浩。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已是下午三点多。
陈浩把赵美兰送回公司,给冯义打电话,告诉冯义,他下午回丰川看父母,过几天再来西京。
挂了电话,他开着赵美兰的悍马h1回老家。
西京到京城的高速公路年初建成,正好经过丰川。
陈浩将“油老虎”悍马h1开上高速公路,虽然这车用的是v8柴油发动机,但车重超过三点一吨,最高时速一百三十公里。
不是真爱,不会花一百万买这么一辆车。
霸气,硬朗。
可见赵美兰钟爱这类车。
陈浩寻思赵美兰选车的标准,应该与选男人的标准一样,在赵美兰心目中,他多半也霸气硬朗。
丰川距西京二百二十公里。
陈浩一路不紧不慢,还在刚装修好的服务区参观半个钟头,进入丰川地界时夕阳西下,天色已暗。
离开老家三年多,与父母分别三年多,他百感交集,既开心期待,又内疚自责。
“回来了”
陈浩情不自禁呢喃,打开音乐。
赵美兰听的歌,居然是外语歌。
在天堂般的故乡。
有绿色的山岭,有蓝色的河。
那里的生命悠远,比树木更年长。
这首歌,陈浩熟悉,是他曾经很喜欢听的国乡村音乐经典之作。
优美的旋律与歌声,使陈浩摈弃杂念。
傍晚。
丰川市。
一辆夏利出租车停在丰川宾馆门前。
陈俊生刘丽萍下车。
两口子穿着得体的衣服,虽然算不上光鲜,但也今非昔比,很有底气走进丰川宾馆,上二楼。
二楼宴会厅,厅门两旁贴着喜字。
婚礼前一天晚上,请亲朋好友齐聚一堂,是丰川习俗。
陈俊生刘丽萍走入宴会厅。
宴会厅里摆了十多桌,场面不小。
陈俊生笑道:“今晚这么多人,明天婚礼至少有三十桌,当领导的,就是不一样。”
“你战友的孩子都要结婚了,时间过的真快,也不知咱们浩浩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刘丽萍想到了儿子。
“咱们浩浩那么优秀,不着急。”
陈俊生对儿子的未来充满信心。
儿子三年多没回来,两口子很牵挂,却未担心。
儿子说参与军方秘密研究项目,两口子深信不疑。
“哎呦,状元郎的父母来了”
一人快步迎向陈俊生刘丽萍。
蔡军,陈俊生的战友,也是老乡。
两人都当了三年义务兵,退伍回丰川。
陈俊被分配到国营鞋厂。
蔡军则进入银行上班,如今是副行长。
若非陈俊生靠着儿子开了便利店,日子越过越好,多半不愿参加今晚的宴会,面对这位颇为风光的老战友。
蔡军热情拉着陈俊生,请陈俊生刘丽萍坐到宴会厅最里面一桌。
坐在这桌的人,个个是陈俊生战友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国正也在,穿着九七式新款军官衬衫。
九七式夏常服,最先配发驻香江部队和营以上军官。
刘国正的军衔没变,依旧是二毛四,大校,他见陈俊生刘丽萍两口子坐下,略微皱眉。
“儿子要毕业了吧”
“据说青华金融专业超牛,浩浩毕业后能分配多好的工作”
“我听说,青华金融专业毕业生,要么去外国的投行,年薪几十万,要么进各大行的总行,相当厉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陈俊生刘丽萍有些不好意思。
“从去年开始,国家不再为大学毕业生分配工作,大学生毕业了,工作得自己找,不过俊生的儿子是青华高材生,京城那些好单位,一定抢着要,咱们举杯,提前祝贺俊生和丽萍。”
一位战友笑着举杯。
陈俊生抑制不住心中喜悦,笑容满面,摆手说不敢当。
其他人要举杯,刘国正轻轻拍了拍桌子,道:“等我说几句,再喝不迟。”
众人瞧向刘国正。
刘国正则皱眉凝视陈俊生,道:“俊生,你不会不知道,三年前你儿子在学校里出事儿了”
“出事儿”
刘丽萍诧异。
陈俊生道:“你是指,我儿子参与军方秘密研究项目这件事”
其他人再瞧陈俊生,或羡慕,或迷茫。
“参与军方秘密研究”
刘国正想放声大笑。
陈俊生刘丽萍不知真相仍沾沾自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为了保持形象,他硬是忍住没笑。
“是啊,浩浩,青华的老师,还有部队的人,都这么说。”陈俊生瞪眼瞧着刘国正,看出这位老战友在幸灾乐祸。
“你见过浩浩、青华的老师、部队的人吗”
刘国正再问。
陈俊生刘丽萍两口子对视,语塞。
“我告诉你们吧,这是浩浩安排人,合伙骗你们呢,浩浩在三年前因过失杀人伤人,被青华开除,进了监狱”
刘国正这话,震惊在座的人。
对于陈俊生刘丽萍,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