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河表情剧烈变化,无疑告诉一众下属,冯义身份极其特殊。
一些人也认出冯义,懵了。
冯义皱眉瞧李昌河。
李昌河道:“冯市我”
“你是”
冯义冷眼打量欲哭无泪的李昌河。
李昌河提心吊胆面对冯义,说出身份姓名。
“南城区的”冯义皱眉,对李昌河这个人没什么印象,道:“你们气势汹汹闯进来,是怎么回事”
“这这”
李昌河额头冒出豆大汗珠,若深究今晚这事,他十有八九倒霉。
“我替他说,我有位红颜知己,在西京开了几家饭店,这位李局见色起意,暗中指使社会上的渣滓去店里捣乱,然后”
陈浩把推断和今晚发生的事一起讲出来。
红颜知己
冯义以异样眼神瞅陈浩,旋即释然。
这么优秀的青年俊杰,哪少得了红颜知己。
“去美兰私房菜捣乱的人,我不认识,与我无关,我派人查房,是接到举报,并非打击报复”
李昌河急忙解释,否定陈浩的推论。文網
“你是南城区的,这里是鼓楼区,跨区举报”冯义摇头,质疑李昌河所言,又问:“有举报记录吗”
李昌河哑口无言。
整陈浩赵美兰,是他临时起意,又严重低估陈浩,没留后手。
“好,很好,无法无天。”
冯义面沉似水。
“冯市,去美兰私房菜捣乱那些人,真的与我无关,而且您这位小舅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打伤我的人,抢夺高峰的配枪,还开了一枪,我有错,他错更大,闹大了,对我和他都不好。”
李昌河豁出去,破罐破摔,又道:“我和周局关系很好,周局背后是谁,想必您比我清楚。”
陈浩有点意外,这个李昌河竟敢威胁冯义,堪比当年的朱三。
“既然你怕我偏心,那我就把周自如和你所谓的周自如背后那位叫来,一起处理今晚这件事。”
冯义不怒自威,拿起房间座机打电话。
李昌河大吃一惊,没想到冯义会把事情高大,公开化处理。
这位冯市是要大义灭亲
不只李昌河这么想,旁观者也这么想。
“周自如,我是冯义,你现在来稀来登酒店0803房间,我就在这里”冯义这是在命令周自如。
周自如,李昌河顶头上司,下面人称其为一哥。
之后,冯义又联系与他搭班子的陆远,李昌河所谓的“周自如背后那位”,就是指陆远。
“老陆,这么晚打扰你,实在对不住,我遇到一些事情,事情不大,但是我觉得应该请你到场”
在旁人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李昌河铁定倒霉,而陈浩也得倒霉。
“哈哈”
李昌河突然大笑两声,道:“能跟冯市的小舅子一起倒霉,值了”
陈浩冷冷瞥一眼李昌河,懒得跟这种小角色多说。
周自如、陆远先后赶到。
李昌河的下属退出房间,一群人在走廊里等待。
房间里。
陆远冯义握手后坐下。
周自如和李昌河站着。
李昌河见陈浩自顾自坐下,暗暗鄙夷陈浩不懂规矩。
周自如则不温不火瞧一眼陈浩,何尝不是在表达不满。
陈浩坦然自若。
在香江,他与李首富平起平坐。
李首富进京,是什么待遇
所以没有哪位西京大佬能令他束手束脚。
冯义讲了前因后果。
陆远心里不爽,大半夜把他叫来,就因为这么点破事
“冯市,关于李昌河知法犯法,无论怎么处理,我都没意见,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我失职。”
周自如貌似态度诚恳。
“你确实失职,而李昌河这样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查深挖”冯义这话令陆远微微皱眉,瞧周自如。
周自如是他的人。
冯义这是要通过李昌河,把火烧到周自如身上。
立威
亦或图谋更大,想与他争西京最强力部门掌控权
“一件小事,故意扩大化,闹的满城风雨,影响不好,我的建议是,处理李昌河即可。”陆远拍板。
“老陆”
“你来西京没多久,因为这么一件事,小题大做,别人会觉得你不懂团结,破坏稳定,稳定和团结才是发展的基础。”
陆远打断冯义,虽然面带笑容,但明显在说教冯义。
“如果把西京比作一个人,不把重要部位的腐肉完全剜掉,打造一个健康的身体,何谈变得强壮”
陈浩开口,无疑针对陆远。
陆远转脸瞧坐在一旁的陈浩,脸色变得阴沉。
傻x
李昌河暗骂陈浩。
“你虽然是冯市的小舅子,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先前你大大咧咧坐下,已经很失礼了。”
周自如出言怼陈浩。
冯义想拿他立威。
冯义的小舅子居然也帮腔。
他忍无可忍。
有陆老板罩着他,他不惧冯义,更不惧冯义的小舅子。
“姐夫,你告诉他们,我是什么人,有没有资格坐在这里。”陈浩决定亮明身份,给陆远施压。
冯义讶异,继而明白,陈浩这是要帮他,帮他把火烧到周自如身上,点头说好。
丰川来的毛头小子,能是什么人
陆远周自如对视,认为陈浩太把自己当回事儿。
冯义起身,郑重的向陆远介绍陈浩“老陆,实不相瞒,他救过我女儿,被我妻子当亲弟弟对待,而他的真实身份,是浩翔集团创始人,还建立香江数码港,为国家买回瓦良戈号航母。”
“什么”
陆远以为自己听错,瞪眼瞅冯义。
周自如李昌河也难以置信。
冯义道:“老陆,你没听错,这种事我不会乱说,你可以向军方向上头求证,他名叫陈浩。”
陆远惊愕。
浩翔集团创始人,香江科技港的建立者,买回瓦良戈号的英雄,这其中任何一个身份足以令陆远小心应对。
三者合一,陆远哪能淡定。
封疆大吏未必敢怠慢这么生猛的存在,而且这么生猛的存在,往往手眼通天,背景深不可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