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城主府出了内奸吗”
就在魏岩警惕狐疑之时,一道紫色的剑光猛地向魏岩袭来,其势凛然,剑气锋锐,剑光上缠绕着毁灭紫雷,划破大气的雷鸣亦是随之而来
“剑气雷音”
魏岩面色凝重,袭击者没有显露出踪影,但对方剑术境界高绝,不在自己之下
奔雷剑出鞘,化作青色剑光疾射而出,很快迎上紫色剑光,一时间演武场上剑气纵横,无数剑气四溢,把周围的矗立的战旗尽数斩断,木屑、破布漫天飞舞,随即被剑气分成更细小的粉尘。
空中,紫色剑光如挂角羚羊,魏岩以仙人指路推演出紫色剑光的破绽,但还没有等动作,那些破绽转瞬即逝,十分难缠。
紫色剑光更是如一张大网把奔雷剑牢牢困住,青色剑光节节败退,显露出败势,但魏岩心中却轻舒了一口气,对方剑术沉稳老练,威力更是接近金丹期,但自己还能应付。
袭击者虽然没有暴露出身影,但应该是筑基后期的修士,神念、法力接近圆满之境,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突破至金丹期
魏岩感受到对方的状态,心中有些羡慕,此人极有可能结成上品金丹,这正是他的目标。
青色剑光勉力支撑,始终没有落败,紫色剑光的攻势愈发急促,剑光连成一片,彻底把奔雷剑的剑光淹没,风雨不透
魏岩眉头一皱,操纵奔雷剑滴溜溜的旋转,剑气、雷球不断生成,暂时抵抗紫色剑光的攻势,然后开口道:“阁下是谁敢在城主府动手,不怕城主责怪吗”
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听闻无情魏文长乃是天下第一筑基修士,今日一见,似乎不过如此”
魏岩苦笑一声:“一介虚名而已,道友何必在意”
内心担忧起来,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观海城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只有林子荣,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了
“天下第一筑基修士的名头就让给道友吧,只是别为难在下的朋友。”
紫色剑光的主人察觉到魏岩异常,冷哼一声道:“面对强敌,你都做不到心无旁骛,怎么救你朋友”
魏岩还想说什么,可对方根本不给自己机会,一道锋锐剑气袭来,魏岩则身躲避,然后闭上了嘴,不再抱有幻想:“那就打服你,再谈”
而对方感受到魏岩身上升腾的战意,满意地出声道:“这样就对。来吧,好好与我打一场”
魏岩深吸一口气,又有两道剑光从身上飞出,正是许久不用的万象无形剑、龙翼剑,同时眼中有星河流转,寻找对方的踪迹,擒贼先擒王。
对方隐藏在暗处,始终没有露出踪迹,魏岩只能单方面挨打。
魏岩的三道剑光有序的在空中交替,如同浪潮一般不断进攻紫色剑光,既然捕捉不到对方剑法的破绽,那就靠威力取胜。
但情况并不像魏岩想的这么乐观,四道迥异的剑光在空中不断交锋,魏岩三剑齐出,居然能讨到什么好处,反而隐隐被紫色剑光压制。
演武场中剑气雷音不断轰鸣,紫色剑光游刃有余地应对三道剑光,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剑多没用的,如果你就这点本事,还是赶紧认输,束手就擒吧。”
魏岩不理会对方言语中的调侃,星斗之眼没能发现对方的踪迹,自己都拖延了这么久的时间,师母还是没有发现演武场的动静,看来师母也是凶多吉少。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一夜之间就将城主府控制魏岩思绪百转千回,猜测对方的来头。
“又分心了”不满的声音响起,魏岩听着语气却感到有些熟悉。
紫色剑光微微一颤,一个西瓜大小的紫色雷球如过隙白驹,猛地击中万象无形剑
魏岩脑袋一痛,万象无形剑附着的神念被雷球击散,万象无形剑掉落在地,发出嗡嗡嗡的剑鸣声。
紫色剑光再次与剩余两道剑光纠缠在一起,剑光大网再起,压得魏岩的两道剑光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魏岩若有所思,对方的剑术境界明明比自己高,有这么多机会可以攻击自己的肉身,可却一直与自己比拼剑术。
魏岩攥紧了手中的太虚元罡符,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为了证明自己猜测,魏岩用御物术把万象无形剑摄回手中,然后说道:“在下有一剑招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不知道友能不能给这个时间”
紫色剑光瞬间放弃对龙翼剑、奔雷剑的压制,巡弋在空中,“请开始你的表演。”
魏岩微微一笑,把奔雷剑、龙翼剑收回储物袋中,随后七张太阴庚金剑符飞出,一一激发,轻灵剑气凝成七柄如月光般的宝剑,寒光凛凛,其上更有庚金神雷环绕。
现在魏岩凝练成的庚金剑如一般长剑并无二样,愈发凝实,威力比之前的巨剑更胜一筹。
“此招:剑指苍龙,请道友指点”
魏岩神念、法力急速消耗,七道剑光相互交织,一座剑阵形成,而对方似乎没有阻止的意思,魏岩暗中轻舒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对了
星光摇落,巨大的星辰携着滚滚庚金神雷向紫色剑光轰击而去,而紫色剑光微微一颤,不闪不避,似乎有丈量星辰的重量的意思。
剑光组成的星辰不断摇落,起初星辰不够凝实,星光涣散,到了最后星辰凝实,如月轮一般,散发着明亮的月光,城主府上空似乎真的有明月坠落。
有人看到城主府的异象,惊讶出声:“城主府上空怎么有一轮明月”
一旁的同伴抬头望去,顿时张大了嘴巴:“真的诶,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顿时惶恐起来,这轮明月若是落下,城主府会不会跟着坠落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明月缓缓落下。
就在这时,一道煌煌的紫色剑光直冲云霄,明月从中间裂开了随后是浩荡的雷声不断回响,无穷紫雷席卷而上,明月瞬间变为齑粉,化作无数灵光飘散,此等景像让人如痴如醉,一时间都忘记了手头上工作,呆愣地看着天上的一幕。
无尽雷声止歇,明月化作的灵光消散,众人回过神,四下交谈。
“是谁胆子这么大居然在城主府动手”
“动手的双方似乎不是城主府的人,剑术、法术都十分陌生。”这是段掌柜的声音。
众人一见段掌柜,纷纷请教道:“段掌柜,给咱么说说什么情况呗”
段掌柜沉吟一会儿:“从双方爆发的威压来看,都是筑基修士。”
额。。。
众人无言,声势如此浩大,居然只是两位筑基修士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吧”有人不可置信道。
“他们的交手的动静比金丹真人还大呢”
“是啊,是啊,段掌柜是不是搞错了”
“”
嘈杂的声音不断传入段掌柜耳中,扰得他不厌其烦,一道恐怖的威煞骤然四散,周围瞬间安静起来。
段掌柜收起威煞,无奈说道:“在下所说没有一句假话”然后回到了同福,继续打理账本。
众人表情悻悻,当年人称狂刀的段无情归隐了许久,修身养性,平时对人和和气气,但狂刀始终狂刀,不容他人质疑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了,有人眼珠一转,前去城主府打探消息。
城主府,演武场。
此地满目疮痍,上好白玉石铺就的广场坑坑洼洼,魏岩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而他的面对正站着一个黑袍人。
魏岩使出剑指苍龙,总算是把隐藏在暗处的人逼出了。
“不错,不错”黑袍人继续用阴恻恻的声音说话,但话语中表现地十分满意。
魏岩白眼一翻,无奈说道:“莫师兄,别装了”
额。。。
沉默,无尽的沉默,此时一根阵落地的声音都能听清,然后便是一股尴尬的气氛蔓延。
“呵呵,师弟居然能猜出是为兄,佩服佩服。”黑袍人扯下兜帽,莫言笑清秀的脸庞出现,脸上带着一丝丝的尴尬,毕竟装作魔修试探师弟,挺中二的。
“大家都出来吧。”魏岩没有责怪莫言笑,反而向周围大喊。
“呵呵,好徒弟,剑术修为果然没有落下,为师很满意啊。”虚空浮现出三个人的身影,其中两人表现十分亲昵,正是刘衍与林愿知,而最后一人则是林子荣。
所有围拢在魏岩周围,林愿知感叹道:“刘大哥两个徒弟都是人中龙凤啊什么时候我也收到这样的徒弟”
刘衍呵呵一笑:“我徒弟不就是你徒弟”
一时间林愿知脸上霞飞漫天,羞涩道:“讨厌,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说这些话。”
刘衍大大咧咧道:“怕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
林子荣看到这一幕后,满脸惊奇,在他心中,林姑姑是不让须眉的侠胆烈女,如今这副害羞的模样,简直无法想像。
魏岩吃饱了狗粮,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咱要不换个地方谈。”
紫荆藤下,魏岩等人把酒言欢,特别是刘衍显得十分亢奋,他对魏岩感激道:“多亏了你啊我的好徒弟,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两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相逢了”
魏岩笑着回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要不是师尊让我送信,我也不是来观海城,一切都是天意啊。”
“天意啊。”刘衍感概一声,随后郑重地给魏岩敬酒:“无论如何,你都帮了我一个大忙”
魏岩连忙起身回敬:“徒弟孝敬师尊,这是应该的。”
林愿知脸上微醺,含情脉脉说道:“原来你一直没有忘记我”
刘衍深情回道:“那是当然,不过当年你可把我害的好惨”
林愿知心疼地抚摸着刘衍的脸庞和花白的头发,十分愧疚道:“差点耽误了你的金丹大道”
刘衍握住林愿知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我努力修炼是存着等你死后,寻到你的转世,再续前缘的想法。”
林愿知被噎住了,故作生气道:“你就不怕我忘了你”
“我没忘记就行。”
两人深情对望,魏岩等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离开了,留下两人互诉衷肠。
接下来的日子就简单多了,魏岩在城主府与灵风阁之间来回,白天教林愿知上古文字,晚上教周若柔炼器之术,两点一线,过的十分充实。
不过最近有客人反映灵风阁的法器质量大不如前,纷纷前往其他店铺购置法器了,魏岩对此毫不在乎,他又不是靠着炼器维持生活的,如今九天元阳尺已经炼制成功,实在提不起兴趣炼器。
周若柔看着客户流失严重,心里十分着急,但又劝不动魏岩,只能更加刻苦的学习炼器之术,在这样的鞭策下,周若柔的炼器技艺只能用突飞猛进形容。
一个月后,在观海城附近山脉中,魏岩与周若柔沿着一条小径不断深入,前方的周若柔捧着一个洁白的瓷瓶,面容悲戚地走着,最后在一处山青水秀,景色宜人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此处正是周若柔母亲的埋骨之处,一个坟包简简单单,就几捧黄土,一座墓碑。
魏岩帮忙将周父的骨灰放入棺椁之中,重新堆好黄土,随后周若柔跪在墓碑前,低着头缅怀了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魏岩突然出声:“这里是个好地方,我死后也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
“呸呸呸魏大哥一定长命百岁,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周若柔听到魏岩胡言乱语,连忙转头阻止,一副慌乱的样子。
“人生自古谁无死”魏岩感叹一声,然后微微一笑道:“我乃筑基期修士,至少能活二百岁,你祝我长命百岁,这可是在咒我呀,哈哈”
周若柔气结,不知道如何反驳,一时间愣住了,呆呆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哼,不理你了”周若柔站起身子,连衣裙上泥土都没有扫掉,就转身离开了,脸上气鼓鼓,嘴里还在嘟囔道:“魏大哥就会欺负人”
“诶别生气嘛”魏岩微微一笑,连忙追上周若柔,“此地荒山野岭的,若是遇上坏人怎么办”
“哼,我觉得你最坏,就会欺负人家”周若柔脸上的悲戚之色全无,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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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