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漓心下无语。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满,晏瑾姝没好气地道:
“你过一段时间离开了,我到时候还要在她手底下讨生活呢,你要是将我的生活弄得一团糟还不如我来,你有什么想做的直接跟我说,我来帮你。”
当她愿意在张吟歌面前伏小做低吗
还不是因为张吟歌心狠手辣,在没办法彻底挣脱这个嫡母之前,她也不想和张吟歌撕破脸。
千漓皱了皱眉,还是按照晏瑾姝说的做了。
张吟歌只是看了她两眼便收回了视线,“走吧。”
千岁眼底浮现一抹诧异,这真的会是千漓
以她对千漓的了解,她可从不会向自己弱的人低头,甚至心高气傲的很。
千漓察觉的千岁的视线,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冷漠。
千漓收回视线,跟脑海中的晏瑾姝说道:
“迟早要撕破脸皮的,用不着这么委曲求全,你放心我会离开之前可以帮你除掉她们。”
晏瑾姝愣了一下,“好。”
忠勇侯府。
翎寿院。
张吟歌领着千岁和千漓朝上首慈眉善目的晏老夫人行礼。
“儿媳带两个女儿来给母亲请安。”
千岁瞅了眼前面的晏老夫人,垂下眼睑行礼,“瑜儿拜见祖母。”
倒是千漓,在看到还要纡尊降贵跟一个老婆子见礼时,心中的气根本就忍不住。
晏瑾姝看到千漓愣在那,狠狠磨了磨牙齿,“你在做什么见礼啊。”
千漓:
千漓压着怒气,“姝儿见过祖母。”
晏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却客套道:“虽然你们被分出去了,但终究还是一家人,快起来吧。”
晏老夫人这话也不知道是跟千岁等人说话,还是在提醒她自己,反正千岁听着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千漓差点就翻了白眼,都分家这么多年了,用得着见一次就说一次吗
又是提醒人被分出去,又说是一家人,毛病。
张吟歌神色正常地点了点头,“多谢母亲。”
晏老夫人:“坐吧。”
张吟歌带着千岁和千漓到一旁坐下,期间一言未发。
其他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同样一声未吭。
翎寿院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千岁悄悄掀了掀脑袋,眼波流转间将客厅内的情况收入眼中。
这翎寿院里,除了她们母女三人以及晏老夫人之外,还有五个主子,三大两小。
大伯母谢蓉蓉谢氏,为人大度,御下张弛有度,侯夫人之位坐得稳如泰山。
同时,大伯母还是护国公府的嫡出姑娘,在谢家排行第三,一母同胞的姐姐更是贵为当今皇后,身份上可谓尊贵。
其次是大伯母的女儿晏瑾灵,今年十一岁,比晏瑾姝要大上一岁。
家世不俗的晏瑾灵性子有些傲,不怎么搭理原主和晏瑾姝,似是觉得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另一个是大伯母的庶女晏瑾画,和晏瑾姝一般年岁,生母是红锦姨娘。
除却红锦姨娘之外,还有一位绿柚姨娘,这位姨娘还没有孩子。
这两位姨娘,都是晏老夫人指给大伯晏明晨的,为的还是晏家的子嗣。
人不多,千岁很容易就将人给记下了。
有谢蓉蓉在,忠勇侯府天生就是跟皇后站一边的。
不过太子荣烬可不是皇后的亲儿子,所以忠勇侯府的站队还有待观察。
就是奇怪,原主怎么会成功和荣烬定下婚约。
尽管原主的母亲是户部尚书的爱女,但从父亲这边论的话,原主只是一个庶子的女儿,和太子的身份还是有些差别的。
就算是原主耍了手段,荣烬又怎么愿意的
就在千岁若有所思的时候,晏老夫人突然慈祥地唤了她一声:
“瑜儿到祖母这边来。”
千岁一怔,心里想的却是:这老婆子想做什么
突然将她单独提出来,势必会让一些人的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千岁心里想归想,却从张吟歌身后站了出来。
千岁低眉顺眼地行礼,“祖母。”
晏老夫人和蔼地朝她招手,示意千岁到她跟前去。
千岁:
千岁上前,顺便在心里给自己做建设:
这是原主的祖母,孝道大于天。
晏老夫人牵住千岁的手,感慨道:“咱小瑜儿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子。”
千岁眼底浮现茫然,原主好像才七岁没错吧。
怎么就这么大了呢
千岁还没说话,张吟歌倒是在一旁无奈地搭腔,“母亲说笑了,这孩子还小呢。”
晏老夫人摇了摇头,不赞同道:
“你也别不急,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早点相看也好过捡别人挑过的歪瓜裂枣。”
张吟歌皱了皱眉,什么叫捡别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枣将那些公子当什么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她女儿眼高于顶呢。
可张吟歌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那边晏瑾灵便轻嗤了一声:
“祖母,你也不想想瑾瑜妹妹的身份,她有什么资格挑选别人啊。”
整个翎寿院瞬间陷入寂静。
千岁睨了晏瑾灵一眼,不以为意地收回了视线。
倒是站在张吟歌身后的千漓,幸灾乐祸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千漓脑海中,晏瑾姝语气里全是不屑,“晏瑾灵这个蠢货。”
还是谢蓉蓉这位侯夫人的反应最快,在众人还没开口之前,她便扭头朝晏瑾灵大喝:
“说什么胡话还不给你瑾瑜妹妹道歉。”
晏瑾灵头回被凶,看向自己母亲的眼神透着不敢置信,一想傲气的她气不过不管不顾的大吼:
“我又没错说放眼整个京城,身份比晏瑾瑜出众得不知道多少,她晏瑾瑜算什么东西一个庶子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和大家闺秀相提并论”
“够了”
谢蓉蓉彻底沉下脸,沉着声音道:
“我说,给你瑾瑜妹妹道歉。”
晏瑾灵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不服气地撇过了头。
谢蓉蓉见状那怒气是不打一处来,这孩子真是
见晏瑾灵那不知悔改的慕言,谢蓉蓉这才无奈地看向张氏,面带歉意:
“弟妹,实在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教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