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最真实的感受。
她无所谓,王佩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该养的老,她会养,但也仅于此了。
王佩兰说的那些话,让原主很不舒服。
让原主认定自己亲缘淡薄,所以不强求亲人关注爱护。
也让原主觉得自己怕是冷血无情,又自嘲的调侃自己冷血无情也不是不可以。
总归,好一天、坏一天都是自己的日子,她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身心自在一些。
原主都无所谓,那千岁就更无所谓了。
她会帮着原主照看家里人。
也许有钱了,原主母亲会开怀舒畅一些,不会有五指山压在身上的那种感觉。
何以解忧
唯有暴富
似乎是她的态度太冷淡,王佩兰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看了她好一阵,那双眼睛太过复杂,仿佛各种负面情绪全交织在里面。
“那就这样吧,我无所谓,我也从没想指望你们。”
千岁皱了下眉头,这话说得
也是没谁了。
千岁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你指望我吧,我靠得住
人都不指望她了,她还求着人指望自己
千岁是不知道原主怎么就给了王佩兰指望不上的错觉。
但纵观原主这一生,千岁又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
生活的困苦让王佩兰压力极大,加上男人靠不上,让王佩兰产生了谁都靠不住的念头。
加上三个孩子嗷嗷待哺,王佩兰强撑着靠自己赚钱养活孩子,在这过程中,抱怨无师自通,并且很快习惯成自然。
因为原主是第一个孩子,王佩兰还会在过年好不容易回次家的时候跟原主抱怨,抱怨原主爸爸的不好,说自己很累等各种负面压力。
原主那时候还有些懵懂,听完之后心里沉甸甸的。
而且每当过年,王佩兰和原主爸爸舒平和谐相处不了几天,就会在原主争吵得面红耳赤,泪流满面。
原主心里是深深地无力,哭着劝两人别吵了被无视是最好的,还有无妄之灾呢。
王佩兰和舒平吵架有两回让原主印象最深。
第一回原主被舒平一巴掌抽得鼻血直流,自己仰着头站了大半个晚上。
第二回是原主被气狠了的王佩兰一石头砸中了鼻梁。
从那之后,原主就不劝架了。
他吵任他吵,劝一下算她输。
王佩兰跟她抱怨,她就听着,实在受不了了就说一句,让王佩兰多想想自己。
不过王佩兰从没听进去过,依旧抱怨着,一直到自己发泄完。
千岁看来,王佩兰就是需要一个树洞,听她诉说生活的不如意。
原主就是那个树洞。
一家人关系将至冰点,这样那样的原因很多。
千岁在王佩兰的要求下,将医院的事情处理了,带着人回到了出租屋。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照顾。”
千岁摇了摇头,“没事,不急在这一时。”
千岁做了饭,看王佩兰吃了,才去超市买了一堆能用上的东西回来。
王佩兰看到,又说了一句:
“不用买这么多东西,我自己会买,你打工赚的钱就自己留着用吧,以后别找我要生活费就行了。”
千岁点点头,“嗯,以后不要了。”
现在是她在,跟原主的懵懵懂懂,走一步看一步不同,赚钱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王佩兰听了像是松了口气。
千岁想了想,“家里欠了多少账跟我数数看。”
王佩兰偶尔跟原主聊两句的时候,三两句就会抱怨起来。
总是从这个亲戚这里借了点,给你们交学费啊。那个亲戚那里借了点,给你们生活费啊。
那个同事朋友又借了点,家里人情之类的。
原主只知道家里欠了钱,具体欠了多少却是不知道。
“到处欠了点,你不用管了,我努力做个几年,在死之前应该能还上的。”
又又又又来了
千岁无语凝噎。
千岁面色一冷,直接说道:“将账拿出来”
结果,王佩兰自己倔上了,不耐烦的说道:
“说了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吧。”
千岁深呼吸,硬的不行来软的吧。
千岁强迫自己露出笑脸,放缓声音。
“你看我现在也大了,能赚钱了,两个人齐心合力早点将账还完,换一身轻不好吗”
王佩兰沉默了一下,来说跟千岁数欠账。
千岁一条一条写下来,对王佩兰偶尔投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
最后算完,欠了十八万六千七。
千岁划拉了几下,将那些算利息的摘抄到了一边。
至于从亲朋好友手里借的那些,倒是暂时不急,却也不能拖太久。
就算她能拿出这么多钱,可王佩兰估计也会心生狐疑。
然后各种追问钱怎么来的,又一番念叨。
王佩兰跟原主接触不多,但估计也是了解一点,那就是凭原主的本事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
千岁看王佩兰盯着自己,眼底闪烁着希冀,不由得安抚了一句。
“不算多,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还完的,放心。”
王佩兰听了,情绪缓和了许多,掰着手指头说道:
“我自己算过,厂里事情多的时候,我每个月多做一点,去掉吃喝之类的,能还三四千的账。”
千岁点头称赞,“很厉害了,以后我帮你一起还,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希望吧。”
王佩兰长舒一口气,好像对未来有了希望。
千岁暗暗摇头。
若是没有她,原主估计也只能从自己牙缝里挤吃的出来。
接到石文雅电话时,千岁还在感慨。
“小漾,你去哪了,向老师问起你了。”
千岁倚在窗户边上,瞅着外面的天,声音淡漠。
“我请假了,过两天回去。”
石文雅诧异,才刚回来没几天。
“又请假了怎么了”
千岁不欲多说,囫囵道:“有点事。”
“这样啊。”
千岁跟对面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你现在就回去上课吧,刚入学就请了那么久的假,现在又请,你这学白上了,学费也浪费了。”
千岁还没来得及回王佩兰,电话又响了起来。
向简禹独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千岁眯了眯眸子。
“舒同学,你又请假,想过你这学期的成绩吗你还想毕业吗”
搁这威胁谁呢。
千岁三言两语打发了向简禹,便有些不得劲。
“将任务拉出来,让我看看。”
诅咒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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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