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系统:“将她留下吧。”
还真有人在她脑海中说这话。
千岁脸上的神色全无,一点也不想搭理这小系统。
千岁一脸疲倦地揉着额头,朝着桑晚挥了挥手。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桑晚听到千岁的话,呼吸一滞。
千岁没说她能留下,也没说一定要让她滚出王府。
她要怎么选择
她又不是千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千岁是怎么想的
如果猜错了,那脸都会被打肿。
“那晚儿先回去了。”
桑晚想了想,还是没有再追问。
千岁虽然没说让她留下的话,但也没有说让她立马滚,这就够了。
千岁看着桑晚离开,略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你你,你不是觉得我的提议不错吗怎么”
老祖宗系统看到千岁的反应,双眼都瞪直了。
怎么就这么让人走了呢
这下,桑晚还怎么留下来
靠死皮赖脸吗
千岁嗤了一声,嫌弃这垃圾系统。
就算桑晚能留下来,那也不能是她开口将人留下的。
那可太便宜对方了。
“你急什么她会想办法留下来的。给我拿点吃的出来,累了一天了。”
“好的,老祖宗您需要什么呢”
老祖宗系统:
翌日一早。
桑芸便泪眼婆娑的求到了千岁跟前,说是桑晚感染了风寒,还挺严重。
听着桑芸的哭诉,千岁在脑海中对老祖宗系统说道:
“看吧。”
老祖宗系统抿了抿唇。
还真是。
“你是不是就想看桑晚费尽心思折磨自己”
若是千岁昨天说了,桑晚就不会为了留下来,将自己弄得卧床不起。
“没错。”
千岁点头,恬不知耻的承认了。
这样既不需要脏了自己的手,还能让桑晚抓心挠肺的。
而她只需要在旁边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一般在那里蹦跶就行了。
老祖宗系统哑口无言。
桑芸跪在千岁面前,哭唧唧。
“祖母,您就留下这孩子吧。这风寒来势汹汹,若是现在将人送回去,孙媳都不知道该怎么给家兄交代。”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千岁垂着眼睑,态度极为随意。
桑芸眼角带泪,双眼圆瞪,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真、真的可以吗”
没等千岁开口,桑芸便又哭又笑的跟千岁道谢。
“多谢祖母,多谢祖母祖母您真是大善人。”
桑晚迷迷糊糊中听到自己可以留下了,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紧接着,人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桑晚也是担心不假戏真做的话,不好骗过去,所以是下了狠手的。
七十大寿一过去,分家的事情就被千岁提上了日程。
赵修学听千岁旧事重提,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母亲,这分家”
“我意已决,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千岁不耐烦地打断赵修学的话,态度十分坚决。
“给了你们这么多天,银两已经凑齐了吧。”
“别跟我说还没凑齐,这么长的时间你们干什么去了”
赵修学:
还真没凑齐。
他根本就没想过去凑
他也没想到,千岁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其他人早就想分家,自然不会拒绝千岁的提议。
这一次,也没有理由可以拖延了。
将人叫到一起分家的时候,大房还是没有将银两补上。
千岁可不会惯着赵修学。
连赵廉贞那个大孙子她都没惯着,何况是赵修学。
赵廉贞这会儿还在祠堂里跪着呢。
“既然老大没能将银子补上来,那就直接从分的家产里面扣,不够的就拿东西抵。”
千岁这话一出,赵瑾房等人全都松了口气。
赵修学脸色却比墨条还黑。
分家进行时。
不管赵修学说什么,千岁都没搭理,一板一眼的按着规矩给几人分了家。
“按照规矩,就是这么分了。我自认毫无偏颇,你们也别跟我闹,我是不会听的。”
赵瑾房一听千岁这话,连忙接话:
“母亲大义,我们没有异议。”
能按照规矩分,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毕竟他们庶子,在千岁眼里并不讨喜。
一时间,除了大房的人阴沉着脸,剩下的人脸上喜色。
暮色四合。
赵修学紧锁着眉头坐在书案前,越想便越生气。
这一场分家,将他的家底全搭进去了。
连他的书房,都是这里少一点装饰,那里少一幅画,全然没了之前那般浓厚的书香贵气。
赵修学拿出一只口哨,放到嘴边吹了两下。
只不过,并没有声音传出来。
但赵修学没有再尝试吹响哨子,而是坐在书案前严阵以待。
一盏茶的功夫,窗棱处传来声响。
紧接着的,窗被推开,一抹黑影飘进了书房。
“拜见王爷。”
赵修学正要开口,书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看到来人,赵修学瞳孔一缩。
千岁上前,跟在身后的周嬷嬷转身将书房门给关上了。
赵修学抿了抿唇,“母亲。”
见鬼了
他正要让暗卫去对付她,她就出现在了这。
千岁点了点头,脚下未停,路过赵修学身旁时,还顺手将赵修学放进怀里的口哨给拿走了。
赵修学看到千岁手中的哨子,呼吸一紧。
便是跪在一旁的暗卫,也察觉出了不对劲,暗暗戒备了起来。
千岁把玩着哨子,哨子不大,是银色的,入手冰凉还有质感。
赵修学眼神随着千岁手上的动作转动,没出声。
他觉得,此时的母亲,跟往常都很不一样。
千岁约莫转了一炷香的时间,书房里便安静了这么长时间。
千岁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赵修学看了过去。
“听说你跟二皇子有来往。”
赵修学:
赵修学心底惊起骇浪。
明面上,他跟任何皇子都没有关系。
千岁又一直待在松风堂,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止这个问题没有想明白,接下来,赵修学便经历了让他极为幻灭的一夜。
他辛辛苦苦培养的暗卫、下属、门客一夜之间易了主。
他从指点江山的大佬,沦为了端茶递水的小厮。
这一晚,赵修学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再见到阳光,赵修学人都是飘的。
“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势力,你不会介意吧。”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面上,赵修学却不得不冲着千岁笑,笑得极为勉强。
“不介意,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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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