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视了一片全场之后,周皇的神色明显不太好看。
“啊”
这时,突然听到了一旁的李渝鬼叫了起来,这让周皇不禁是吓了一跳,连忙恼怒地转过头来,然后一怔。
却是,见李渝正对着天空疯狂地舞着剑,一道接着一道的绯红色剑气向空中斩去,就像是那空中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存在一般,这般怪异的行为或多或少使得周围的人都朝这一边看了过来。
对此,周皇大吃一惊,这家伙难道是发疯了吗
连忙问道:“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呼呼陛下,你不用理我,我没事,只是感觉现在快要爆炸了,需要彻底发泄出来才行”
李渝继续不断地对着天空挥舞着剑,因动作过于猛烈的缘故,声音之中不禁带着些许的踹息,本来在与柳梦璃对战之中,体内暴涨的气得到了疏通,已经渐渐趋于平稳,不曾想到这时却是突然又猛地暴涨了起来,比之前还要夸张,感觉就像是临死之前的反扑一样。
周皇:“”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些怪怪的。
然后,慢慢地
李渝发现只是单纯地释放绯红色剑气好像并不能达到很好疏通效果,正待皱眉思绪之时,忽然,猛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傻了,不是还有倾天一剑吗这玩意可是消耗气得很。
于是,李渝不再犹豫,对着天空就是使用出了倾天一剑,刹那之间,一片剑芒出现在空中,与此同时,体内的气消耗了许多。
就这般,连续挥动了几下之后,体内的气已荡然无存,就像是被抽得干干净净一般,紧接着,浑身的力气也是如此,双脚一软,再也站立不起来。
对此,李渝并没有感到慌乱,因为他知道这是服下增元丹的后遗症来了。
使用最后一丝的力气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以至于不让自己英俊的脸与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第二天,魔教袭击皇宫这一事一传十,十传百,没有用多少的时间,满城便皆知,大街小巷都是谈论着此事。
其中,最为让人难以置信与哗然的是,昨夜里,堂堂宰相欧阳丹及其子欧阳志在家中被杀了,凶手正是其弟子赵铭。
那赵铭竟然是魔教的教主
魔教是个啥玩意
来,且让我与你好好说一说。
皇宫,养身殿。
禁卫军统领凌权单膝跪在周皇的面前,汇报而道:“陛下,已经统计完,镇妖司那边死去了二百五十一人,重伤三百四十三人,镇妖司陈仲道陈司长深受重伤,副司长孙于浩背叛;影密卫死去一百九十一人,重伤二百人;皇家供奉死去三十一人,重伤五十二人;禁卫军这边死去一千五百一十一人,重伤三千二百二十二人,其余的,诸如太监、宫女”
周皇沉着脸听完,然后吩咐道:“就按照平时规格的两倍分别给每一位死者、伤者一个交代,务必落实到每一位,不许有类似于克扣之类的,否则,严惩不贷”
“是陛下”
凌权双手抱拳。
末了,周皇问道:“内库那边丢失了什么”
闻言,凌权却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来,道:“陛下,内库里除了丢失那一颗奇怪的石头之外,并没有丢失其它什么东西。”
“奇怪的石头”
周皇一怔,脸上有着茫然。
见状,凌权连忙描述起了那一颗奇怪石头的大致形状,以及在内库所摆放的位置。
听他这般一说,周皇这才记起了那块奇怪的石头来。
之所以对之有印象,那是因为当初那块石头是她在小时候在野外掏得的,坚硬无比,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加上看起来挺漂亮,周皇便把之收藏在了内库之中。
只是魔教怎么会知道这颗石头的存在
还有,这颗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其中蕴含有什么样的玄机以至于使得魔教如此大费周章、甚至是不惜牺牲多名魔教中人也要得到这颗石头
周皇越是想,眉头越是皱起来。
自然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先放到了另一边。
顿了顿之后,周皇道:“欧阳府现在怎么样了”
凌权道:“昨夜,欧阳宰相与其子横死在家中,欧阳府此时依旧悲伤一片,不幸之中的万幸,欧阳宰相还留下有一名几岁的子嗣,没有绝后”
闻言,周皇不禁沉默了起来。
说实话,对于欧阳丹,周皇可谓是爱又是恨。
爱,自然是因为确确实实正是有他的存在,大周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才能如此顺利地运转下去,现在没有了他,大周这个国家机器的远转绝对或多或少会出现问题的。
恨,是因为欧阳丹这些年来随着权力的日益增长,大有一副要架空她权力的打算,这是每一位皇帝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现在死者为大,一切烟消云消
周皇沉声道:“凌爱卿,等会儿陪朕去一趟欧阳府。”
凌权抱拳道:“是,陛下”
接下来,周皇还下令严查各大部门,务必要揪出所有包藏祸心之人来
除此之外,正在进行着的五大门派的大比也暂时是停了下来,盛怒之下的周皇亲自下令让这五大门派的高手配合上镇妖司的人对魔教进行围追堵截。
但到底魔教狡猾,最终也没有起到什么太好的效果,当然,这是后话了。
李府。
李渝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眼前有一只苍蝇在眼前嗡嗡地飞来飞去,似乎是在挑衅与嘲弄他一般,这让李渝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现在连抬起手臂都有些困难,他绝对让这只苍蝇知道嘲弄他的后果是什么。
增元丹的后遗症实在是太大了,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大。
昨夜,为了不让府中的若泠雪与李红袖等人担忧,他便请求周皇能够派人把他抬回家中,周皇自然没有不应许之理,他还记得很清楚,昨晚他被宫里的人抬回来之时,若泠雪与李红袖那无比惊慌的样子
咔嚓
这时,房门打开了,李渝偏过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位白裙少妇与一位火红色劲装的少女走进了房间,正是若泠雪与李红袖。
此时,李红袖手上捧着一个汤罐子。
至于,那只烦人的苍蝇在房门被打开的刹那就已经惊慌失措地飞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