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平听见顾檩说要老爷子给他算命,有些不痛快,春风道长为人卜算吉凶,都是要看缘分的,这天眼通的本事又不是路边摆摊骗人,是个人都算。
再说了,老爷子的眼睛刚才连续受伤两次,一定要好好休息
“谷爷爷算命都是要看缘分的,无缘人不算”
顾檩闻言有些尴尬,人家一代高人,想想也是。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刚刚我来食堂的路上看见江院长了,谷爷爷给他算过不啦”
谷春风那一脸世外高人的微笑僵在了脸上,犹豫一会儿后说:“算过了。”
“那是因为江院长是有缘人”
正愁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后辈的时候,对方反而没有纠结江院长算命的结果,这让谷春风的面子稍微挂住了一些:“啊,对对对。”
“那我也是有缘人啊”
这个回答让路不平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怎么哪儿都有你你怎么有缘了”
“江院长作为疗养院院长,是有缘人,那我病友不算有缘人吗”顾檩理直气壮:“我们不就住谷爷爷隔壁病房”
路不平一时间无言以对,不过很快发现了话中的不对劲:“还病友,你真把自己当精神病了是吧”
顾檩耸肩:“那有啥办法,你有种把你身上那病号服脱了。”
虽然很想脱掉,但想起来秦护士说过要好好穿衣服,路不平还是压住了心中的冲动,嘴硬道:“这布料这么好,我舍不得,碍着你了”
“对对对。”顾檩笑嘻嘻地回答:“人上人连个病号服都介么宝贝真是我辈楷模”
“那我让谷爷爷给我算命,又管你什么事”
被对方嘲讽,路不平火冒三丈,很想撸起袖子给对方来上一道天雷。
谷春风则是恢复了先前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看得出来,这位小友身上虽然也有秘密,但修为不高,只有筑基。
再看对方的年纪,这样的修炼天赋,应该不会再像之前江院长和阿瓜那般充满了神秘,如果是给这样一个修士算命,自己一定能够拿下
正好自己刚刚将青鸟神纹铭刻在天眼之上,还没有完全融合,自己可以进行一次天眼通的使用,加快适应。
这样一个筑基小修士,刚刚好。
想到这里,谷春风摆摆手,阻止了顾檩和路不平的争执,抚着长长胡须,淡然一笑,看向顾檩:“我可以给这位小友算命,不知小友贵姓”
被这样一位仙风道骨的前辈问询,顾檩受宠若惊,学着电视剧里看来的套路,拱手行礼:“晚辈名叫顾檩”
谷春风哈哈大笑:“今日相见便是有缘,那我就为小友算上一卦”
路不平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了回去,谷爷爷想算就算吧。
顾檩脑海里系统的声音也响起:“宿主有系统傍身,对方的天眼确实很厉害,但修为不足,肯定算不明白,白费功夫罢了。”
这让顾檩有些迟疑:“那给我算命不会影响到对方吧”
“不会,只是算不出来罢了。”系统觉得这只是小事:“我怕伤他自尊。”
“那没事了。”顾檩表示无所谓:“一帮修仙者都被关精神病院了,还怕伤自尊,不伤身就没事,就当算命算着玩呗。”
“也是。”
谷春风手指捻动,青鸟神纹应该是那红烧鸡头中的神秘力量,那红烧鸡肉到底是什么还不得而知,他也不敢去深究,但现在,这顿饭确实大有裨益。
自己的精神力和肉身都受到了恐怖的加持,天眼也将会在这次使用后,彻底和神纹融合。
算完这一卦,自己的实力,将再度提升
谷春风嘴角带笑,双眼中淡淡的青芒回转,这位顾檩小友的未来将会被自己摸清。
可目前呈现在眼前的只有迷雾,谷春风顿觉不妙,可这次只是单纯的酸不处理,不像前两次那般带有痛苦。
应该没事,应该只是对方身上有秘密,并且自己的天眼刚铭刻神兽之纹,没有融会贯通罢了。
责任在我
谷春风没有放弃,而是将天眼神通再度施展开来,同时用上了更多的神兽之力。
“叮功法神魔图录检测到青鸟神纹,青鸟乃上古神兽,将其力量收录入图录,可使神魔图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是否收录”
顾檩正和谷春风大眼瞪小眼,感到很是无聊时,就听见系统的提示,这让他愣住了:“妈呀,还有意外收获”
顾檩环顾四周,就是普普通通食堂,没有见到任何像是青鸟的物件:“哪儿呢”
东张西望一圈啥都没看见,顾檩感受着自己脑海里的提示,也不多想。
反正是好东西,管他在哪儿呢,收就完事儿了,奥利给
“给我收录”
顾檩直觉天灵盖中突然一股通透清灵之感不断游走全身,悬浮在丹田道基之上的神魔图录大放光华
青光自其中浮现,一只青鸟飞舞盘旋于道基之上,阵阵啼鸣。
神魔图录的一角除了顾檩自己修炼出来的魔神虚影,又多出了一只青鸟。
真元就在这眨眼之间暴涨,顾檩感受自己突然壮大的修为,不由得笑出声:“哈哈”
才哈两声,坐在对面的老爷子突然滑到了凳子底下,原本筋肉凸起的身躯很快变得瘦弱。
谷春风捂着眼睛,痛苦不堪,发出一声声惨叫。
顾檩和路不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路不平先冲上去想要搀扶:“谷爷爷你又怎么了”
谷春风捂眼痛呼:“我的鸟儿啊我的鸟儿没了”
顾檩听到这声惨叫,感到不能理解,没见对方养鸟啊
难道是身上长的那种可鸟儿没了不是该捂裆吗
捂着眼睛喊鸟儿没了是什么鬼不敢看吗
他不理解。
也不好意思搀扶,难道是算命的原因,对方给自己算命,结果伤到脑中神识了
“系统,你不是说他给我算命不会有事吗”
“跟算命没关系,建议宿主看看自己的丹田。”系统很冷静的回复。
顾檩内视自身丹田,毫无异样,唯一与先前有区别的是那只欢快飞舞的青鸟虚影。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没完全明白:“他说的鸟是我这个”
“不应该吧没道理啊”